大舌頭聽我一問,語氣還委屈上了,“吾上怎麽連我都不記得了?我可是你的靈化黑羽,上古丹穹啊!”

丹穹?

臥槽,我特麽連聽都沒聽過。

對於幹咱這一行的,天上一腳,地下一腳,多少都能了解一點兒,可什麽靈化黑羽,沒聽說紂王和妲己還有這項天賦技能啊!

那咋地,我還隔代遺傳了?

還是說我身上還背負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和大背景?

別說,常老爺子好像還真說過這樣一句話,他說我的身上還有連他都解不開的秘密,莫非就是這隻小黑蟲所說?

想到此我靈機一動,轉而問道:“你說你是我的靈化黑羽,那你先告訴我我是誰!”

感覺這小玩楞好像智力也不是很高,但願能套出點秘密來。

大舌頭也就是自稱叫丹穹的小玩楞一聽我的話都快急哭了,“我不記得了!除了您是我的主人,我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

擦!

又是一個沒有記憶的。

淩飛星是這樣,它也是這樣。

不過好歹它還比淩飛星強點,至少它還知道我是他的主人,可淩飛星除了說對我感覺比較熟悉外,就啥都不知道了。

原本滿懷希望,結果希望又落了空,我不是一般的失落,“你既然什麽都不知道,那我憑什麽相信你?”

“是吾上的血才喚醒了我啊!”丹穹答的有理有據,“吾上,趕緊讓他們停手吧,丹穹不是打不過他們,可他們是吾上的朋友,丹穹不敢傷害他們!可他們卻會幹擾我合體!”

“……”原本我以為我已經解開了身世之迷,可沒想到,解開了一重秘密,我的身世卻變的愈加撲朔迷離了,要不要這麽坑啊?

到目前為止,好像唯一一個了解全部真相的就隻有血玉棺中的那個紅衣男人,不過他行蹤縹緲,也根本不是我能夠追尋得到的。

我苦笑連連,整個人都要風中淩亂了,要不是還要操縱五行之力,不敢稍有差池,我都想仰天長嘯一聲,問問老天我到底是個什麽玩楞。

正在此時,我腦子裏又冒出個大膽的想法來,如果小蟲完成合體,是不是能恢複記憶?

想到此,我分了一點心,眼角餘光瞥向了戰團,果然看那黑色小蟲並未還手,隻是一味的招架。

看他似乎真的沒有惡意,我趕緊再次在心底給丹穹傳了句話,“讓他們看我,我現在出不了聲!”

也不知道咋了,這喉嚨裏就像堵了塊石頭一樣,無論我使出多大的勁,愣是發不出一聲來。

丹穹倒是很老實聽話,馬上給戰鬥中的幾個人傳了信,就見陳剛第一個反應過來看向了我。

我再次用無聲的唇型表達我的想法,“小蟲無害,停止攻擊!”

因為出不了聲,我盡量縮短語句,希望他能看明白。

這還得虧我能一心二用,要不說這一句話,我就得破功,橫衝直撞的土之靈力非得把我的丹田撞碎了不可。

陳剛眼光迷離的咂摸了半天嘴,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大喝了一聲:“停手,停手,全部停手,浩子說這蟲子是好的!”

聽完陳剛的話,丹穹又委屈了,“我叫丹穹,不是蟲子!”

我斜翻了個白眼,“能停手就不錯了,還要什麽自行車啊!”

話落,我再不搭理他了,因為五色石中的力量再次狂暴起來。

這一次來的更洶湧,已經不再滿足於隻遊走在我的玄靈丹田之中,而是湧向了全身的經脈,撐的我筋、骨、皮都疼痛難忍,不比淩飛星的本命真火差多少。

也就在此時,一道陌生的氣息猛然間隨著五色石湧向了我的丹田,涼噝噝的,還感覺挺舒服,但我卻後脊梁溝都滲出了一層的冷汗。

我心中暗道一聲不好,那股意念進來了!

本能的,我就加強了火靈之力,試圖用真火去焚毀那道意念。

然而真火在碰到那縷意念的瞬間便閃爍了幾下,然後“噗”的一聲滅的連個火星都不見了。

靠,這麽霸道的嗎?

我又試著運起土靈力,反正它們現在勢頭正盛,正好為我所用,也省得它們有勁沒地方使。

可就在我操縱土靈力的瞬間,又一道陌生的聲音強行擠進了我的腦海,很不屑的冷哼:“用我煉出來的東西來攻擊我,我道你有多大本事呢,竟然還敢闖入這長白聖地,破壞我的道壇,找死!”

那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聽著有點虛無縹緲的,但卻霸氣十足,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下一刻,我就感覺那股涼噝噝的意念順著我的血管往上飛躥,好像馬上就要躥上我的方寸靈台,從而控製我。

這可把我嚇的不輕,腦門上的汗瞬間就下來了,緊咬著牙關瘋狂的開始抽五行之力,也不管是哪一個了,反正隻要能阻止他躥上我的靈台就行了。

隻是想法很美好,現實很骨感,別說阻止他了,所有的五行之力在碰到那縷意念之後全都退避三舍,就連五色石中狂暴的土之靈力都溫順的跟隻貓似的,也不鬧騰了,乖乖的縮回了我的丹田之中。

看到這一幕,我更加確定這縷意念就是元始天尊本尊的了,別人沒那麽大的氣場,能讓霸道的五行之力都裝起了孫子。

此刻我所有的底牌全部失效,我不由暗道一聲,這次恐怕真是凶多吉少了。

看來我還是太高估了自己,沒事兒作什麽死非要給人添堵啊,是人家個嗎?

郭德綱講話的了,你渾身是血能做多少毛血旺啊,我是真有點不知天高地厚了。

自從知道我是紂王和妲己之後,我就有點飄,雖然沒達到將誰都不放在眼裏的地步,但確實是有點不知道東西南北了。

這還隻是人家元始天尊的一縷遊離散念,連分神化身都不是,我都全然無法抗衡,還說什麽要掀了這片天啊?

可我也不能就這麽等死啊,既然五行之力不行,那我就試試陰陽二氣吧。

自從莫孤北跟我們混在一起,我從他那學到了不少東西,其中就包括如何運用陰陽二氣。

五行歸位之後,堵在我嗓子眼的那塊石頭終於消失了,我終於能開口說話了。

先是來了一個懷中抱月太極起勢,隨後念誦心法:“兩氣未分時,渾然一無極。陰陽位即定,始有太極出。陰陽調胎息,大道正在心,誠意長自樂,即此是長生,胸有不老藥,隔斷兩陰陽,起!”

隨著我話音落下,丹田之中的兩條小魚瘋狂轉動起來,內視之下看的我眼花繚亂,最後整個就成了一個閃耀著黑白兩色的漩渦。

“陰陽二氣?”那縷意識終於有了點反應,語氣雖然略顯疑惑,但聽起來還是漫不經心。

說白了就是根本沒拿我當回事兒,也就沒把陰陽二氣給放在眼裏。

不過他倒是停下來了,沒再往我的方寸靈台上躥,“你怎敢拘束這天地二氣於自身?有違天道,早該立斃!既如此,那今日便留你不得了!”

誰嘞他啊,我根本就不回他的話,玩了命的將心法運轉到極致。

隻見那漩渦砰的一下炸開,陰陽二氣涇渭分明的分段隔開,陽氣上升至胸口位置,仿佛一團火一樣,灼烤著五內,同時也隔斷了通往靈台的路。

陰氣下沉至雙膝,刺骨的冰寒之氣瞬間將我的雙腿凍僵,凍麻,仿佛小腿已經不是我的了。

冷熱交織的滋味是真難受,但也比做傀儡強,我咬緊了牙關硬撐著,腦子裏還在思索著對策,怎麽能把這縷遊離散念給滅在這兒。

單是阻攔肯定不行,我總不能給這兒站成木乃伊吧?

在我想著怎麽對付他的時候,他也出手了,隻是一縷意念便幻化出無數的冰錐和炎刃,分別衝擊向陰陽二氣隔起的氣牆。

同時,他還冷嗬了一聲:“小小的陰陽二氣也想阻攔我?簡直是異想天開,今天就讓你嚐嚐粉身碎骨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