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真是不怕沒好事兒,就怕沒好人,看到說話的人,我真是恨不得衝上去把他那張賤嘴給撕爛了。

搞破壞的並非是我一直擔憂的林揚,而是從始至終都沒出聲的狼天龍。

咱也不知道這癟犢子一天天咋尋思的,虎逼朝天的。

激出白起的殺心,對他有啥好處是咋地?

好不容易被忽悠的有些動搖的白起聞言立馬沉下了臉,掃了一眼已經退到畫龍屏攻擊範圍大後方的狼天龍,又看了看我和陳剛,眼睛眯了起來,殺機四起,“你們敢騙老夫?”

陳剛氣的麵容都扭曲了,對上他的問話卻趕緊賠笑臉,“沒有的事兒!老白,我跟你說,這犢子玩意兒跟我們是死敵,成天給我們找事兒,嗯…就跟…就跟…”

後麵的話接不下去了,他曆史學的不好,根本不知道害死白起的人是哪個。

看到這一幕我趕緊接口:“就跟怕地位不保,在秦昭王麵前進讒言害死您的範雎一樣,時時刻刻想置我們於死地,他好在出馬這一塊一家獨大。”

隻這一會兒功夫,陳剛已經急的滿頭大汗了,看到我解圍才微微鬆了口氣,“對對對,浩子說的對,就是這麽回事兒!我跟你說,老白,這孫子老不是物了,他比範睢還範雎,應該叫他犯賤!”

白起的眼光依然不善,我忙又接口道:“白將軍,單憑一個人的隻言片語不足以為證,這裏這麽多人呢,您若不信,可以隨便拉出一個人來問問,看看到底是那兩隻臭狼撒謊,還是我們撒謊。”

我敢做這場豪賭,是因為無論江恒也好,還是林放也罷,都算是隱形跟我們一夥兒的,他倆肯定會給我兜底。

畢竟像狼天龍和狼天熊那樣的大傻逼不多見了。

而且激出白起的殺心,對任何人都沒好處。

果然,江恒第一個站了出來,衝著白起抱拳拱手說道:“新任茅山宗主江恒,願意替商浩宸作保,他所說之言句句為真,絕無半字虛假。”

林放也馬上跨前一步,學著江恒的動作拱手一禮:“巫族聖子林放,也願意替商浩宸作保,但有一字虛假,天打五雷劈死了他!”

“……”臥槽,這犢子玩意,起誓就起誓唄,你拿我起個什麽玩意兒?我又不是你謙大爺!

陳剛馬上怒瞪了他一眼,他卻視而不見,端著一副聖子的架子,還真有幾分高人的範兒。

就連林揚都猶豫了一下開口了,“巫苗寨新任族長林揚也可以替商浩宸作保。”

他的話就沒那麽囉嗦了,估計也是心不甘情不願的,但為了自保也沒辦法,隻能無奈的站到我們這一邊。

剩下的就是其它道門中人了,一看所有人都挺我們,都硬著頭皮站出來說話了。

狼天龍被眼前的一幕都給氣瘋了,惡狠狠的第一個衝江恒發難:“姓江的,你竟敢擺老子一道?就不怕我告訴你們的老宗主,讓他廢了你?”

江恒陰不陰陽不陽的斜瞭了他一眼,“既然今天把話都說開了,那我也就做個決定,從今天…不,是從此時此刻開始,我茅山一脈徹底與你狼家人劃清界限,從此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你放屁!茅山與我狼家向來關係緊密,也是你說劃清界限就能劃清的?你算個什麽東西?不過就是黃宗主的一個人前傀儡,也敢大言不慚的替茅山做決定?”狼天龍是真怒了,估計是沒想到江恒會這麽拆他的台。

畢竟之前黃天在位的時候,這兩脈可是一丘之貉。

江恒微眯起眸子,嗬聲冷笑:“你看我做不做得了決定!”

話落,他轉回身,表情嚴肅的看向茅山弟子,“諸位,今日我是以宗主的身份做的第一個決定,從今而後,我茅山宗與狼家人徹底決裂,有反對的,大可把我幹掉,成為新任宗主。”

他身後的茅山弟子大部分都昂首挺胸,手舉配劍高聲呼道:“支持宗主決定,支持宗主決定…”

也有一小部分人耷拉著腦袋不吭聲,但也沒誰敢跳出來說反對的。

江恒眯起的眸子裏精光閃爍,一看就是把這部分人給記住了,嘴角扯開一個不太明顯的詭笑,估計就等著回去肅清異心黨了。

很快,他就收斂了笑容,疾言厲色的說道:“既然沒人反對,那今日我就把話撂在這兒,從今而後,誰若敢再私下和狼家人有聯係,可別怪我這個當宗主的不給他留臉麵,發現一次,直接逐出宗門,涉及宗門重大事件的,本宗主會親自廢了他的道行,再趕出茅山!”

一陣陣吞咽口水的聲音傳來,可此時此刻卻無一人敢滋楞毛,恨不得把腦袋給插褲襠裏去。

我心知肚明,這是江恒在茅山宗漸漸站穩腳跟了,屬於黃天的曆史已經過去,新的茅山風氣正在形成,這一次做出的決定,也算是他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開始立威了。

狼天龍還想繼續拿黃天要挾江恒,可就在此時,正率領一群小狼崽子和畫龍屏激戰的狼天熊不是好聲的叫喚:“哥,哥,我快堅持不住了,快來救我!”

我順著聲音看過去,心裏這個解氣,就見大金龍把狼天熊給抓的身上都沒一塊好地兒了,連人身都維持不住,化出了本體,身上到處血呼連流的,腦門上的狼毛都被抓禿了。

都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一見自家兄弟被虐的那麽慘,狼天龍再也沒心思和江恒閑嗑牙了,幽綠的眼珠子噴火一般衝了過去。

搗亂的走了,我們又開始重新談判,我將眼光放在麵色陰晴不定的白起身上,“白將軍,您都看到了吧?您應該也能看出來,這些人都和我不是一夥的,我不可能封住這麽多張嘴,現在誰說謊一目了然了吧?”

白起又足足沉吟了得有一分多鍾,最後把目光落在了子恒身上,“你是紂王之子?”

子恒身上自帶著一股尊貴氣息,聞言倒負起雙手,微微頷首:“如假包換!”

白起又上上下下將子恒給打量了個遍,突然哈哈大笑,“老夫生平最佩服的就是商紂王,一雙麒麟臂力舉千斤,一把軒轅劍大殺四方,實乃吾輩武將之表率。你既是紂王之後,可敢與我一戰?”

臥槽,這是要以勝敗論結局?

我瞅瞅子恒,又瞅瞅白起,兩個都是鬼,但明顯的子恒身上的鬼氣弱於白起,這倒不是說子恒不勤於修煉,而是鬼修是以吸收陰氣和怨氣增長道行的。

子恒既已渡劫成了真正的鬼仙兒,就說明身上的怨氣已經渡化了,就是後期再修行也不能再吞吐怨氣,道行直接就減半了,要不怎麽說鬼修難成呢?

可白起就不同了,秦始皇建下這個龐大的地宮,又坐擁百萬雄師的陰氣和怨氣,連地府都管不了,他還不隨便吸收?

所以倆人的道行現在就不對等,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子恒過去送死。

一看他抿唇淡笑,下一刻就要應戰,我馬上橫身一擋,笑對著白起,“白將軍,我才是真正的紂王之後!我母商朝繼後蘇妲己,他的生母可是連個名姓都沒有,不過是個庶子,如何配與您一戰?”

危機時刻,我也管不了是不是會暴露身份了,反正估計也露的差不多了。

我也不是真的貶低子恒,隻是想救他於危難。

明知不敵,可他此時要是不應戰,大好的談判局勢就徹底完蛋,可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送死。

那是我哥,我親哥!

所以唯一的解決方案就是我代替他與白起一戰。

頓了頓,我抬起雙臂,“您不是佩服我父王生就一雙麒麟臂,可力舉千斤嗎?現在由我繼承了!此次進墓,我也是想拿回屬於我父王的東西——軒轅劍!如何,這樣的我,可否夠格與你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