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天龍見此一幕歇斯底裏的大叫了一聲:“天熊!你這個死畜生,我要宰了你!”
他這兩句話連到一塊,差點把我給笑噴了,他到底是罵狼天熊是畜生,還是在罵那條金龍?
反正在我聽來,他就是在罵自個弟弟。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金龍替我出了口惡氣,讓我此刻無比的神清氣爽。
薩天師本來就已經對狼天龍不滿了,再一聽他侮辱人族陰險,臉色更加難看,索性連瞅他一眼都嫌膈應,全力和我過招。
其實薩天師跟鹿堂的人有點兒像,除了一個雷法能斬妖除魔外,像什麽棗咒術和扇疾術都是治病救人的,攻擊力並不高。
特別是相比起白起來,戰鬥力最多能算上個三流打手,我跟他對打現在跟玩一樣。
打了半天,他累的跟孫子似的,在又一個錯身而過的瞬間,他無力又無奈的問:“小子,你還有完沒完了?好歹我也是個天師,不要麵子的嗎?我也是奉命行事,咱們都是替人辦事,就不能惺惺相惜一下嗎?男人何苦為難男人啊!”
聽到他這番話我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豬叫,“您老可千萬別和我攀交情,高攀不起!我惺惺相惜你了,調屁股你們就要殺我,那你麵子重要,我命不重要啊?”
講真,其實他這番話說出來就是在服軟了。
要擱平常人身上,或許我還真就放放水了。
但他包庇狼家人不隻一次了,而且這一次明顯是有備而來,那可就不是他三言兩語就能遮掩過去的了。
或許他的確是替上麵辦事,那我們就是各為其主,哪怕我現在對他印象有所改觀,也不可能就此罷手。
給敵人留一線生機,就是讓自己萬劫不複,我可沒那個犧牲自我的奉獻精神。
“誰要殺你了?濫取陽間人性命,那可是要遭天譴的!”薩天師一臉的無辜。
我心話他還挺能裝無辜,我就不信他不知道我們堂口和狼家人現在已經徹底撕破臉了。
正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此行要是能借著始皇帝的手一舉鏟除了狼家人最好不過,這麽好的機會,除非我腦子有包才會放棄。
“要是真有天譴,他狼天龍和狼天熊早該死八百次了!”我獰笑了一聲,反手將他的雙臂給攏到了身後,膝蓋一頂他的後腰眼兒,當時就把他給摁那兒了。
看他還在掙紮,我彎腰弓背湊到他耳朵邊沉聲低語:“薩天師,還請惜命!千萬別逼著我把你的分神給打散了!”
這下他不敢動彈了,臉色乍青乍白,憋屈萬分的跪在地上,不拿好眼神兒看我。
我卻理都沒理他,抬眼在人群中掃視了一圈:“始皇帝,今日驚擾您清修,在下深感歉意,特意送上一份致歉禮,找個人來接手吧!”
此時的沉羽河四周不見一個鬼影,白起和王翦把大部隊拉走了還沒回來,水底下的怨靈又被祖龍之氣給逼退了。
除了藏獒和剛剛奔過來的獅虎獸,我實在找不到一個人來接手薩天師,隻能救助於秦始皇派人來看押薩天師。
我話音剛落下,遠處就傳來一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沉悶而又極富節奏感。
那是一隊陶俑,飛快的奔到了近前,二話沒說把薩天師就給拿了,轉身就又向回走。
空氣中回**著薩天師不甘的咆哮:“小子,你惹禍了,你惹大禍了!”
切,我翻了個白眼兒,“您老一路走好,我惹沒惹禍就不勞您老費心了!”
等他和陶俑消失在我的視線中,秦始皇的聲音才幽幽傳來,“有點兒意思!朕已經幾千年沒見過如此有意思的人了。戰鬥結束,朕倒是有興致與你見上一見!”
“榮幸之至!”我耍帥的吹了吹額前短發,原本是想把頭發吹起來嘚瑟嘚瑟,結果一口氣噴出來,我才發現嘴裏這味兒啊…
嘔了半個月的潲水桶都比我嘴裏的味兒好聞。
臥槽,我啥時候有口臭了?
難道是這幾天沒時間刷牙?
可也不對啊,那明顯不一個味兒。
就在此時,一道清泠泠的聲音在我腦海中響起,“咦?滌魂?小子,想不到你還有這般機遇!”
是祈!
我收斂了笑意,有些煩燥的爬了爬頭發,默默在心裏問:“祈,咱們做個交易如何?”
祈冷魅中帶著邪氣的笑聲響起:“你想讓我沉睡換那個賤人回來?哼,門都沒有!”
頓了頓,她似乎有意想要激怒我,笑的越發狂肆,“她死了,已經徹底死了,就算我沉睡,她也不可能再回來,你被那個老不死的騙了!哈哈哈…”
“你閉嘴!”衝動之下,這句話我是直接吼出來的,把周圍的人都給嚇了一跳。
祈冷哼了一聲,“你讓我閉嘴,我偏不閉嘴!從此以後我才是真正的祈!我可不是那個賤人,會縱容你對我吆五喝六,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奴,我要你生,你便生,要你死,你便死,惹惱了我,我把你的精血全部吸食幹淨!”
我恨的牙根直癢癢,閉了閉眼,好半天才平複下怒氣,怒極反笑:“那你純屬做夢!”
如果說淩飛星亦正亦邪,那眼下的祈就是純粹的邪,骨子裏還透著點瘋狂和變態,一言不和就喊打喊殺。
如果在我沒吸收煉化了混沌之水前,或許她這番話還會讓我有三分忌憚,但哥們現在把混沌之水的水種給吸收了,她還真不能將我咋樣。
同樣是混沌之源,水天生壓著火一頭,她奈何不了我。
祈陰鷙的嗓音許久才再次響起,“你什麽時候煉化了混沌之水?”
聽她這麽一說,我就知道剛才她已經試驗過了,事實正如我所料,她被死死的壓製住了,連一絲一毫的波瀾都沒掀起來。
可我納悶兒的是,她應該自始至終還都存在在我的身體之中,怎麽我煉化了混沌之水她竟然毫不知情?
莫非在我和朔打架的時候,她受了什麽傷,然後也沉睡了?
結果被她說的什麽滌魂再次喚醒,所以她才什麽都不知道?
越想越有這種可能,我安心了不少,看來滌魂應該是件好事兒。
單從字麵意思我差不多也能理解個大概,應該就是淨化了魂魄吧,很有可能和混沌之水的吸收也有關係。
水本身就有淨化萬物的能力,洗淨魂魄上的髒東西也再正常不過了。
祈看我遲遲不出聲,越發的急躁起來:“我在問你話,為什麽不答?”
我心話我該你的欠你的?
你問我就得答?
慣的你臭毛病!
後麵她又叨叨了什麽我已經沒心思再去聽了,眼光重新放到了已經趨近白熱化的戰場上。
如果說狼還壓著狗一頭,那獅虎獸可就穩壓了狼不隻一頭了,簡直就是碾壓。
狼天龍他們那邊加上趕過來支援的薩天師等人,能打的也就那麽幾個,剩下的就是一群烏合之眾,一條金龍就已經讓他們手忙腳亂了,更何況還有藏獒和獅虎獸大軍?
幾乎是在獅虎獸發起第一次衝鋒開始,他們就兵敗如山倒。
無涯子和黃天這兩個臭不要臉的還想過來偷襲我,結果沒等到我跟前呢,就被黃天烈和雕老太太差點兒給撕成了碎片,再不敢輕舉妄動了,隻敢對著新任茅山宗主江恒鬼吼鬼叫,讓他帶著茅山弟子和其它道門中人對我們發動進攻。
江恒現在鳥都不鳥他們,黃天氣的臉色煞白,幾次三番的想要衝體上身,結果被江恒幾道符咒拍出去,差點兒又打的魂飛魄散,氣的他破口大罵:“江恒,你這個欺師滅祖的小畜生,就不怕遭報應?”
江恒冷蔑的睨了他一眼,“黃天,你做了那麽多傷天害理的事兒,要真有報應的話,你覺得今天你還能站在這裏和我說話?早一道天雷下來把你劈的灰飛煙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