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老黑真不讓我省心

“不可能,咱們是沿著河道走的,一路上嘩嘩的流水聽的清清楚楚,不存在走路出現偏差的情況。”我不停的揉著臉,感覺臉上又僵,又癢。

老黑拿著打神鞭戳了戳腦袋:“那就是這石碑有古怪,它想留下咱們。”

“我覺得你這次說的話,還是非常有道理的。”

聽我這麽誇他,老黑得瑟了起來:“看本大王砸碎它!”

說著,老黑雙手舞動打神鞭狠狠的向石碑砸去,“嘭”的一聲,石碑晃了兩下,落了滿地的塵土,絲毫未損,連點石屑都沒有激起。

看到老黑毫無攻擊性的舉動,好勝心慫恿,我縱身跳起踹向石碑,這淩空一腳帶著呼呼的風聲就衝了上去,沒費什麽力氣,石碑就被我踢成了兩半,一半斷開落到地上,再次激起一片黑灰。

餘留的那半塊,依舊插在土裏,隻剩下一個“橋”字。

老黑伸出大拇指:“還是你厲害。”

我揚了揚頭:“一般般,世界第三。”

老黑呸了一口,罵了我一句臭不要臉:“問題解決了,咱們走吧?”

“沒有!”我搖了搖頭,剛舒緩的心情再次蓋上了一片陰霾:“再走一遍還是得回到這裏。”

“這麽邪?”

“就是這麽邪,你不信?”

老黑搖了搖頭:“不敢信。”

我指著前方:“那你現在往前走,我敢打賭,你肯定還得繞回來。”

老黑兩眼一瞪:“我不信,跟你賭!”

“賭什麽吧,你有吃的沒?”

老黑一攤手:“說什麽屁話,我哪有吃的。”

“那你輸了就讓我照腚踢三腳吧。”我笑著說。

“好!一言為定!”說著,老黑就要走,但剛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問我:“萬一我走出去了,找不到你怎麽辦?”

我衝他揚了揚下巴:“你往前走一千步,看不到我,就停下,我等20分鍾看不到你,就去找你,不過我找你的這個可能性隻有0。1。”

“為啥?”老黑不死心。

“為革命,保護老百姓。”我把木牌從脖子上解下來,給老黑掛上:“走吧,別囉嗦了,記住,千萬不能偷喝水,不然我弄死你。”我衝他揮揮手。

老黑也不接聲,大步走進了黑暗中。

那木牌是避邪用的,老黑總是招來禍事,戴上木牌也好有點防備,萬一再出現個複製人,我也好區分。

又剩下我一個人了,石碑上血紅的“橋”字那麽的刺眼,仿佛咧著嘴在對著我笑。

四周黑漆漆一片,鬼森森的。

我要是有一雙老黑那樣夜視的眼睛,就不會害怕了吧,我咽了口口水,又想起了老黑詭異的雙瞳,後背一陣陣冷汗頭皮發麻。

那絕對不是人類的眼睛,為什麽會出現在老黑的身上。

我把蠟燭放在石碑上坐了下來,斜靠著石碑看著與老黑相反的方向,過不了多久,老黑肯定要繞回來的,我說過,這不是現實世界,任何事情都可以發生,我現在隻能拭目以待奇跡的發生,好來確定我的推想。

接著我就聽到黑暗中一陣撲撲的跑步聲,那聲音由遠到近,越來越響。

看來老黑這頓打是跑不掉了,剛剛坐下,我就站了起來,等待看著老黑一臉驚愕的表情。

那腳步越來越近,蹭的從黑暗中竄了出來,嚇了我一跳,不過還好,確實是老黑,他脖子裏的木牌四下亂晃,做不了假。

老黑呼呼的喘著氣:“嚇死我了,感覺後麵有個人一直在追我,我一回頭,它就沒了,但是我再跑,身後還是有個腳步聲。”

我不屑的瞟了他身後一眼:“趕緊把屁股撅起來,小太爺就踢一腳,少給我裝神弄鬼。”

老黑嘿嘿一笑:“賴二狗子,你不能這麽對待你的革命戰友。”

“少耍賴,踢完還是好朋友。”我已經開始要躍躍欲試了。

“不行不行,這把不算,我剛剛沒算計好,不小心還是被鬼打牆了,重新來。”

“別鬧了,跑一萬次也是跑回來。”我說。

老黑瞪大了雙眼:“為啥?”

“奈何沒有橋,還叫奈何橋嗎?”

“啥意思?”

我攤了攤手:“我的意思就是,跟你聊天可真沒意思。”

老黑頓時蔫了:“看你那得瑟樣兒,我不信你不著急,反正我不急。”

我指著斷了的石碑:“看到沒有,這個‘橋’字。”

老黑隨著我的手,看著石碑:“看到了,寫的挺好看的,虎虎生風。”

“有這個石碑,肯定有一座橋,咱們隻要找到那座橋,就能走出去了,或者走到對岸去。”

“可是前前後後都看了,哪有橋啊,這河上連個樹枝都沒有,更別提橋了。”

“我要是知道,早就帶你摸金帶你飛了,還用蹲在這裏發愁?”我無奈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動也不想動了。

老黑也蹲下來傻傻的看著我:“你是不是又有鬼主意了?不想告訴我。”

我無奈的說:“沒有,這次是真沒有,除非跳進河裏遊過去。”

我剛說完,老黑呼的竄了起來跳進了水裏,噗通一聲,嚇了我一跳。

我心想,壞了!這個冒失鬼肯定是憋不住饑渴,借著由頭下去喝水了,看著他扔在地上的挎包,竟然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老黑!”河水湍急,瞬間就不知道老黑被衝到了哪裏,我無助的站在岸上,像是掉進了冰窖,冷汗一下子全冒出來了。

我從老黑的挎包裏掏出那件金黃色的壽衣,壽衣袖子比較長,我用袖子係在石碑上,手裏攥著衣角,向水裏探步,河水冰涼刺骨。

河道特別的陡又滑,試了兩次根本無法下水,無奈隻能又爬上來。

坐在岸邊欲哭無淚,看著馬上要熄滅的蠟燭,我的心像是墜了一塊大石頭,老黑啊老黑,你這是鬧什麽幺蛾子,你是要急死我。

壽衣金燦燦的,我閉著眼睛輕輕給自己披上,好歹給自己留點什麽。

斜靠著石碑,我一點一點摳著上麵的橋字,描來描去,這字體入石三分,蒼勁剛健,龍飛鳳舞飄灑有致,到底是什麽樣的人才能寫出來這樣的字。

這到底是什麽意思,我越來越相信宿命了,為什麽我一腳踢在石碑上,唯獨留下一個“橋”字,明明寫著奈何橋,橋去了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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