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仔抬頭怯怯的看了看皓然,又看看我,抹了抹眼裏的淚水,道:“這個人,我真不認識。”
我冷冷的道:“你他媽敢騙我?”
林皓有些好奇也湊了過來。
流浪仔以為林皓要打他,嚇得一個哆嗦道:“大哥,我真沒騙你。這個人我真不認識,雖然他有一次找我辦了件事,但他根本就沒告訴我他姓什名誰,家住哪裏……”
說到後來聲音越來越小。
我道:“什麽事?”
他望著我,道:“你,你知道的……”
很明顯,他已經認出我來了。
果然不出所料,那天在小巷裏搶淩眉的項鏈,又被李浪撞上,不是碰巧,隻是他和李浪事先串通好的一場英雄救美的戲。
流浪仔補充道:“其實,本來先說好,隻是讓他撞上,奪回項鏈就行的,可他怕那樣不太逼真,被那女的看出破綻,便讓我在他大腿上捅了一刀……”
李浪,我問候你祖宗十八代,你他媽這招苦肉計還真他媽不錯。我都差點給蒙了,要不是後來,我給梅豔打電話碰巧看到了他哪流浪仔在一起。
怪不得當時,他會叫淩眉算了,不讓我再追。
如換了平時,他不是做賊心虛,巴不得我追上去,被那流浪仔捅一刀,比捅他還捅得狠捅得深,最好一命烏乎,他便可以肆無忌憚的和淩眉朝朝暮暮,天長地久呢。
我道:“你可以走了。”
流浪仔愣了愣,還是不敢站起來。
林皓道:“改之,到底是怎麽回事呢,搞得我一頭霧水?”
我也懶得回答他,轉身攔下輛出租車,便飛馳而去。
林皓望著我遠去,搖頭笑道:“醉了,真醉了。”
至於後來,他是怎麽處理那個流浪仔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可恨又可憐的流浪仔,我自己的事還管不過來,哪有心思管他呢。
我怒氣衝衝的回到家,客廳空****的,我衝臥室大聲的吼道:“淩眉,淩眉,你給我出來!”
哪知道她既沒出來,也沒應聲。
我一腳踢開臥室門,臥室竟也空****的,她根本就沒在家裏。
我怒氣衝衝的撥她的電話,她根本不接,過了好久,才給我回複了條短消息:老公,我現在正陪客戶吃飯,不方便接電話。有什麽事我回來再說,好嗎?
氣得我一把將電話摔在地上,咬牙切齒的在**悶坐了半天。
彎腰把電話撿起來,試著給梅豔打了個電話,竟然還沒摔壞,能打通。
但電話響了很久,梅豔也沒接。
過了會,她也給我回複了條短信,說:改之,我和淩眉在一起,我好想你,可是不能接你的電話呀。
滿腹仇恨和委屈無人訴說,我歎息一聲,躺在**,獨自對著窗外的冷月。
不知什麽時候,我竟朦朧的睡著了。
又不知什麽時候,我在朦朧中驚醒。
隻聽淩眉很是興奮的在耳邊道:“老公,真是太好了,太好了,我們就快……就快……”
並且把火熱的帶著濃烈酒氣的紅唇吻在了我嘴上。
她竟然回來了,還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壓在了我身上。
我睜開睡眼,一把將她從身子上推開,瞪著她,怒吼道:“你,你為什麽要和李浪那樣對我?!”
她卻躺在**,興奮而朦朧的重複道:“老公,太好了,真是太好,我們,我們……”
根本就不回答我的話。
她看上去醉得很厲害,似乎比我還喝多了酒。
我道:“別以為李浪是什麽好東西,你可知道,那次他幫你奪回項鏈根本就不是碰巧,是他事先和那個流浪仔串通的,還有,還有,他竟然利用湘菲對他的真情,把湘菲的身子給了……張哥!”
我越說心越痛。
然而,她卻依然什麽反應也沒有,就連她嘴裏那反反複複的話也變成了很小聲的嘟嚕,很快就睡著了。
我很想掀開她的身子,把她搖醒,但自己也喝得不少,很是無力,並且頭暈痛得厲害,便也躺下睡了。
反正現在說,她也聽不明白,等明天她酒醒了,再把一切都搞個清楚。
可是,第二天,我醒來時,卻已是半上午,我竟然睡過頭了。
屋裏早已沒有了淩眉的影子。
她是個事業狂,一心隻想往上爬,昨晚比我還醉得厲害,今天竟然能那麽早就醒來。
我穿好衣服,拿起手機,正準備去公司,卻發現手機上有好幾個未接來電,都是梅豔打來的。
我想她一定是打電話過來問我昨晚給她打電話有什麽事。
我把電話撥了過去,反正,現在我也不顧忌淩眉了。她連我的業務都要搶,我還顧忌什麽!
梅豔在那邊輕輕的道:“改之,你怎麽現在才回電話呀,我都急死了。”
我也跟著急起來,心想,她似乎從來沒在上班時間背著淩眉給我打過電話,難道今天有什麽情非得已了?
我道:“梅豔,什麽事,你慢慢說,是不是淩眉對你怎麽樣了?”
她道:“那倒不是。你還記得那個張哥嗎?就是雲南那個和你有業務往來的張哥。他跟他們那邊的總公司的經理過來了,就快和我們公司簽合同了。真沒想到,淩眉和李浪竟然……那筆業務本來是你的吧?”
原來,她竟是因這事著急,為我著急。
我心裏酸酸的痛,就衝梅豔的這分深情,我也決不能讓淩眉和李浪得逞。
我不能辜負了梅豔。
我問:“什麽時候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