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我就知道鑒定師給出的價格絕對不會低。
現在他已經卯足了勁,想要討好江海山,以此來庇護自己。
完全不把金家放在眼底。
無論金辰怎麽給他使眼色,他都視而不見。
看見金辰吃癟的表情,我的心底別提有多爽了。
“出價吧。”
我緩緩開口,意識到金辰看了我一眼。
這時的我完全不畏懼這種目光,反而跟他對視,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樣,惹得金辰氣不打一處來。
畢竟眼下的金辰隻能選擇忍耐,縱使他心中有再多的不情願。
鑒定師微微咳嗽了一聲,一臉諂媚的說道。
“這樣的滿綠翡翠近幾年越來越少,尤其是這樣的光澤,在燈光下晶瑩剔透,又是正綠色,哪怕是隻采取邊角料做一個很小的掛件都能賣上幾十萬,體積也適中,這樣的滿綠翡翠價值在兩千五百萬左右!”
聽到他的報價後我心底鬆了口氣。
我沒想到能開出這麽高的價格。
這樣的滿綠翡翠在我心中的價格在一千八百萬到兩千萬左右,而鑒定師竟然能開出比我預估價格還要高出這麽多。
這和先前的三百四十萬差了六倍!
不知為何,此刻我的心情複雜,有多種情緒掩藏在我的心底,一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
聽到這價格後的江海山並沒有什麽反應。
我身後的一群人開始議論紛紛。
“我去,張磊這小子發達了,竟然能開出這麽高價格的翡翠。”
“廢話,那可是滿綠翡翠,價值就這麽高,現在江老還看上了,這價格肯定還要往上加,這叫人情世故,沒看見那狗腿子現在就知道巴結江老嗎,在江老麵前金家算個屁,你看他們大氣都不敢出,可沒了一點囂張的樣子。”
事實確實如此。
旁邊的人看的一清二楚。
此時的胡潔走到剛才打賭的幾人麵前。
他們各個臉色難堪,刻意躲避著,甚至想把放在桌子上的錢拿走,畢竟現在場麵混亂,就算他們提前溜走也沒人知道。
但胡潔不是好惹的,既然受了委屈那就要加倍奉還。
胡潔啪的一下拍響了桌子,使得所有人的視線都看了過來。
“幾位大哥,剛才不是說的很歡嗎,怎麽現在和啞巴一樣了,該不會是忘了我們之間還有賭約吧,我和你們三人賭的,現在鑒定的價格出來了,你要不看看你賭的金家輸了多少?”
胡潔本就看不上金辰,現在也不顧他的麵子。
江海山的目光也注視了過來。
幾人隻能硬著頭皮將那些籌碼推到了胡潔的麵前,即使心底有一萬個不情願,這可是他們的全身家當,沒想到看戲的功夫竟然全搭進去了。
況且在江海山沒來之前,結局已經注定。
三人以為能平分胡潔的一百萬。
沒想到卻是胡潔坐收漁翁之利。
“胡小姐,你放心,既然輸了就是輸了,我們輸的心服口服!”
為首的男人故作鎮定的說道。
他話雖這麽說,想巴結的人卻是我。
畢竟我現在代表的可是江海山。
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江海山不可能不請自來。
盡管我和江海山沒什麽交流,可他處處為我考慮,要讓這場比賽擁有絕對的公平。
胡潔笑著將籌碼收入囊中。
這時江海山才緩緩開口。
“既然是比賽,那是不是該宣布比賽結果了?”
江海山象征性的催促了一下。
話音剛落,金辰就臉色蒼白的看向金五權。
要知道我和他比的並不是普通的遊戲,這籌碼也不是錢,而是命!
這場遊戲的比賽結果毫無疑問。
金辰開出的翡翠總價值隻有三百五十萬,而我的總價卻高達兩千多萬,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若金辰不這麽自大,或許那顆滿綠翡翠就是他的了。
他自認為作弊就能贏得這場比賽,卻低穀了我的實力。
這時金五權笑著開口說道。
“當然,隻不過這場比賽就是雙方的玩笑之舉,並不能當真,我呢是誠心邀請張磊來我賭石場玩玩,並且在開始之前我就答應過,隻要是他開出的都可以帶走,我這邊不會收取任何費用,江老你看...”
金五權小心翼翼的解釋著,每停頓一下都看向了江海山。
金辰也連忙在一旁解釋道。
“是的,我和張磊是朋友,咱們之間說比賽都是鬧著玩的,什麽遊戲不遊戲的,純粹是為了刺激,你看開出這麽多翡翠,我打算都送給張磊,當作是比賽的獎勵。”
二人試圖扭曲事實,猜測我不敢多說什麽。
此刻的金辰一邊說著,一邊看向了我,想要警告我千萬不要說胡話。
我故作迷茫的說道。
“啊?原來金公子今天找我比賽是這個目的,早說隻是讓我來挑選賭石,我又何必這麽認真,害得誤解了大家的意思。”
當我說出這句話時,金辰還以為我是順著他的話說,明顯鬆了一口氣,暗自輕鬆的說道。
“是,張磊你誤會我了,咱們都喜歡玩賭石,那就是誌同道合的朋友,哪裏來的恩怨呢,今後隻要你想,金石賭石場隨時歡迎你,以後你就是這裏的貴客!”
他大言不慚的說著,也不管這裏的人怎麽看他。
而金五權確實神色凝重的看著江海山。
金五權知道,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我話鋒一轉,皺著眉頭說道。
“那金少爺說的賭命也是假的了?”
此話一出,場麵一度變得緊張起來,周圍聽不見一點聲音。
所有人屏氣凝神的看向我和金辰。
金辰臉色難堪,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他剛想開口,站在江海山身後的幾人突然動作迅速,就連金家的黑衣人都沒意識到。
撲通一聲。
江海山的人已經把金辰按在地上。
這個畫麵我很熟悉,像是刻意安排一樣。
此刻的金辰慌張的抬起頭來,正對著的人竟然是我。
一切像是重新經曆了一遍。
明明不久之前我才這樣狼狽過一次,現在就換成了金辰。
我看見了他眼神中的恐懼與不甘心。
江海山的聲音突然傳來。
“既然是賭約,那就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