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幾分鍾,現場就從混亂變成平靜。

江海山一個眼神就讓身後的人立刻開始行動,他們訓練有素整齊一致,金家的人被瞬間製服。

現在金五權不敢輕舉妄動。

金辰被按在地上拚命的掙紮著。

“放開我!”

“我可是金家的少爺,唯一的繼承人,你們誰敢動我就是和金家做對!”

這時江海山看向了金五權。

“我這麽做,請問金先生是否有意見?”

金五權的臉色難堪,說話都遲疑了幾分。

即使他心底有意見,現在也不敢說出來。

金家目前麵臨的處境就和現場看到的畫麵一樣,所有人都被製服住,沒有一點還手的機會。

若是江海山想,就是動手殺了也沒人敢造次。

這一切都看江海山怎麽選擇。

“我當然沒有意見,既然賭約是金辰提出的,那就讓他遵守,不過我聽說二人還有一個賭約,是否先按照那個執行,若是想要金辰的命,我金家隨時恭候,這樣的廢物也不適合留在金家,就任由江老處置,您看如何!”

金五權思慮再三後說道。

這句話已經說的足夠謹慎,最起碼能暗示保住金辰的命。

然而金辰還是不甘心,或許是從未被人按在地上,又或許是因為跪在我的麵前太過屈辱,他已經不管不顧,毫不客氣的罵道。

“媽的張磊你就是個廢物,憑什麽讓我跪在你的麵前,你以為有人能胡你,你就能安然無恙嗎,我告訴你,今後我有的是機會,勞資非殺了你不可,我勸你現在就把我給放開,聽見沒有!”

隨著他一聲聲的大喊,場內的氛圍也發生了變化。

金五權咬了咬牙,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金辰,心底不知道有多少怒火。

現在他盡力安撫著江海山的情緒,說了這麽多恭維的話就是為了保住金辰的性命,沒想到金辰視而不見。

“勞資讓你閉嘴,金家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廢物!”

金五權突然上前,一腳用力的踹在金辰的身上。

金辰怎麽也沒想到,一向疼愛自己的舅舅會對他拳打腳踢,即使在眾人麵前也毫不留情,不知打了多少下,直到江海山喊停。

“我沒興趣看金家內鬥,既然賭約是金辰提出的,張磊也算參與者,那一切都由張磊來定,我算個見證者如何?”

這時江海山將決定權交到了我的手裏。

金五權連忙點了點頭,麵帶笑意萬分尊敬的走到我的麵前,向我彎腰低頭。

我沒想到會有這麽一天。

金家有頭有臉的人物,金石賭石場的老板會這麽和我說話。

而金辰會被人按在地上,狼狽不堪的站在我的麵前。

我多麽想這一天會被父親看到。

隻可惜父親已經死了。

“張先生,金辰想怎麽處置隨你便,這個廢物確實該好好教訓,要殺要剮你都有決定權,隻是在這之前他該給你好好道歉,對你父親道歉!”

金五權的語氣誠懇,實際上是為了給金辰爭取時間。

畢竟我追加了一條。

他要在我父親的墓碑前跪地磕頭道歉,誠懇的說出自己的錯誤。

畢竟他先前說了這麽多侮辱的話。

胡潔在一旁不滿的說道。

“這樣的廢物就該死,仗著自己有點本事不知道害了多少人!”

金辰抬起頭來,他的眼中除了恐懼就是不甘,對我沒有半點愧疚,我想這樣的人一輩子也不會有良知,不會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帶著恐懼渡過苟活的每一天。

我不可能真要了金辰的命。

賭命是金辰提出的,從頭到尾我就沒有認可過。

若今天江海山真為我主持公道,真的當著眾人的麵把金辰殺了,未來我也不會有好下場。

哪怕有江海山的庇護,金家也絕對會不惜一切代價處置我。

放他一命反而金家會記住我今天的寬容。

但事情沒那麽簡單,至少我要讓金辰長個記性。

“五爺,既然江老說一切由我來定,那是不是代表接下來我做什麽都可以?”

我看向金五權緩緩開口。

金五權趕緊點了點頭。

“那是自然,隻要您開口,無論說什麽,我們金家都會照做!”

話音剛落,我看了金辰一眼說道。

“那就廢了金辰的雙手,從此以後絕對不能再碰賭石,從賭石這個行業退出,再帶去我父親的墓碑前跪地磕頭認錯,這樣可以吧?”

我說出這些已經是網開一麵。

若嚴格按照金辰所說的賭約執行,現在他已經沒命了。

而且我心底清楚,若輸的是我,金辰絕對不會放過我。

既然這樣,我為什麽要仁慈?

金五權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

他知道我的身份,不過是個無名小卒,父親跳樓自殺沒多久,即使仰仗著江海山也不可能事事順利。

他以為我會就此罷休。

金五權艱難的點了點頭。

“當然可以,我還要感謝張先生網開一麵,給那個廢物一條生路!”

他話剛說完,江海山身邊的人就抽出一把刀。

這把刀鋒利的很,扔在金辰的麵前,還冒著寒光。

那人的手法嫻熟,隻是扔了一下就立在地麵,刀刃已經插進去不知道多少。

這時我慢慢走近,蹲在金辰的麵前,望著那把刀說道。

“金辰,沒那麽痛苦,閉上眼睛,很快就好了,放心這裏有這麽多人,廢了你的胳膊之後我會第一時間帶你去醫院包紮,保證不會出血過多而休克死亡。”

金辰的眼神中透露著恐懼,他說話都開始結巴。

“你!你敢!”

“別動我,啊啊啊!你們別動我!”

他奮力掙紮反抗,完全沒了一開始的瀟灑模樣。

我抽出刀把,看向了江海山身邊的人。

“那就麻煩您動手了,動作利落一點。”

我站起身,將刀重新放回他的手裏。

“張先生放心,您是江家的貴人,既然您開口了,那我下手必定利落,人死不了。”

此話一出,他動作迅速的走到金辰的麵前。

金辰嚇得眼淚已經出來了,雙手被人按著,動彈不得。

這時胡潔開口說道。

“喲金辰,你這是嚇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