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站起來扶起範袖琪,但是被夜沫給揪住了。

她看著我,臉色已經恢複不少了,至少比剛剛的慘白紅潤多了。

但是身體的肌膚仍舊是冰冰涼的。

她將手給攤開來。

我看著她那血紅的手掌。

然後她伸出了自己的另一隻手。

她要做什麽?我心裏想著,有些好奇。

接著我就看到她剝開了自己手掌上那血紅的手掌心肌膚。

那被腐蝕過的肌膚連同著上麵的血液一起被夜沫給剝下來了,露出來的是那新長出來的,新複合的白嫩的肌膚。

我驚愕的看著,我以為是在原來的基礎上進行修複的但是沒有想到是直接新長出來。

「損壞的太嚴重了。」夜沫說,「所以才直接新長出來了。」她轉了轉自己的手,差不多整條手臂似乎都可以剝下一層薄薄的皮下來。

像是蛇的蛻皮。她將另一隻手掌上的惡心的損壞的手掌心也給剝下來了。

「是你的血液修複能力變強了!」夜沫看著我,帶著微笑對我說道。

我臉紅了一下,我的作用感覺就瞬間出來了。

我站起來拉住了想要再次衝上去的範袖琪。

她轉過腦袋看著我,有些怒意。

似乎責怪我和夜沫兩個人太過自我陶醉完全忘記了重要的事情。

但是這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吧,畢竟夜沫剛剛收到了很重的傷害啊!不過我也沒有解釋那麽多。

夜沫的手裏拿出了血染櫻名然後走到了我們兩個人前麵了。

「讓我上吧。」夜沫對我們兩個人說。

範袖琪想要推開我,但是被我拽的死死的她又怎麽推的開?我也知道了夜沫的意思,就是讓我治療她唄,但是我能夠怎麽治療?除了貢獻自己的血液之外自己完全不會別的方法了。

所以我很自覺的露出了自己的脖子還有手腕,隨便範袖琪選咯。

她愣了一下,然後捧起了我的手腕直接咬了下去。

不過無論是哪個地方,給她咬住了都很疼。

畢竟牙齒不一樣啊!

不過她很快就鬆開來了。

「謝謝。」她對我說道,然後拿起了獵刀重新檢查了一下獵槍的備彈就衝上去了。

我看到了那個長老,不過什麽吸血鬼啊!就是一團黑霧不是麽?但是那個黑霧好像還有防護罩一樣的東西,他仍舊在吸收著血液,龐大的血霧朝著他湧去。

太可怕了。

我看到剛剛衝上去的夜沫根本就接近不了,一上去就有纏繞在她身上的黑霧。

血染櫻名在裏麵都顯得暗淡無光了。

「為什麽他不主動出擊?」我問夜沫。

夜沫先是搖了搖頭,然後我們三個人都看到了天上那血紅色的閃電。

「死血霧?」夜沫低喃了一句。

「什麽?」因為不明白她說的字是什麽,所以自己沒有能夠聽的很清楚很明白。

「就是,對城型的吸血鬼秘籍。」範袖琪補充道,「死血霧,隻要有足夠的血液支持,還有一定的吸血鬼必達等級就可以釋放了。不過在釋放之前要準備很久,而且不能夠收到傷害。而且這個弗拉基米爾長老恰好符合這個條件啊,又是長老,又有可以保護自己吸收血霧的條件。」範袖琪驚歎了一下。

「他的目的是想要摧毀整座城市麽?」夜沫緊握著血染櫻名,剛剛修複好的手掌現在又流出血來了。

「摧毀整座城市?」我驚愕了一下。

看著不斷湧過去血霧自己也開是慌了,以為勝利的天平是傾向我們這一方的。

「雖然這個技能沒有能夠用過,因為從來沒有這個機會給人使用過,但是記載上麵上說還是很強力的,那時候是祭祀吸血鬼。」夜沫說著,然後再次衝了上去。

但是結果都是一樣的,被黑霧纏繞,然後逼退。

「完全進不去!」夜沫有些憤怒,「瓔珞斬!」她想要瞬移進去,但是很快就被彈了回來。

她摔倒在地上有些絕望了。

「去叫芬尼爾吧。」我看著她們兩個人說。

她們倆也看著我。

點了點頭。

當我們轉過身的時候看到了城主府的房頂炮台已經展開來了。

雖然距離很遠,但是我們依然能夠看到那黑洞洞的炮口對準著我們。

「這是做什麽?」我問夜沫。

「清洗麽?」夜沫低聲說了一句。

「什麽?」我問。

「也是對城型的武器,但是它現在為了瞄準一個目標而實用的話,明顯就是大材小用了。但是為什麽?因為裏麵的人也已經知道了,這裏有人想要釋放死血霧,所以想要解決掉,以最穩妥的方式解決掉。」夜沫說。

「但是它的半徑!很長啊!我們也跑不掉的吧?如果釋放了!」我抓住了夜沫的手。

「對,可能這一片的房子建築都要被摧毀掉。」夜沫說。

範袖琪朝著我們兩個人靠了過來,她對這個也是沒有任何辦法的。

「城主府裏麵的主要指揮人就隻有芬尼了吧?」我問。

她們點了點頭。

「她到底想要做什麽?」我問,因為過來的時候我就晚了,她們是和芬尼爾一起過來的,所以芬尼爾可能和她們講了最壞的打算了。

「最壞的打算就是摧毀城市,來阻止暴亂。」夜沫說。

「她一開始就已經知道會變成這樣了?」我問。

「就算弗拉基米爾的人不出現,她也會派人殺掉下麵的那群起哄的人的。」夜沫似乎是不想要這樣和我說的。

「為什麽?但是最後保護那些人的就隻是我們了吧?還有那些從城主府裏麵出來的微點警備隊!如果說想要幹掉的話,為什麽還要出來保護他們?」我問,抓著夜沫的衣服看著她。

因為知道了那長老對我們根本沒有任何的興趣,所以我們能夠這麽安然自若地聊天。

「因為已經有人做壞人了啊!總的要有人做好人吧!」夜沫對我吼道,「說過了!你不適合接受這個消息!這也是凜為什麽現在不出來見你的原因!你會恨她的!」夜沫對我喊道,然後抓住了我。

「走吧,管不了了。」範袖琪也說了。

我癱軟在了地上,知道自己當時過來為什麽芬尼爾沒有阻攔也沒有跟過來了。

對自信者最大的打擊就是對方的沉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