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騙了?這是什麽意思?
我皺起眉,看了一眼正在包餃子的母親,走遠了一點。
“你這句話什麽意思?什麽叫我被騙了?”
然而左箋的心情似乎很好。
“江占,你還真是一個無敵大傻蛋,我是說,你被你雇傭的殺手騙了。他們根本不敢殺人,隻是拿著你的錢去東極島玩了一圈。”
聽到左箋這樣說,我一瞬間感覺頭腦有些發蒙。
“你說什麽?你在開玩笑吧?”
“你感覺我在開玩笑嗎?左竹在東極島玩的時候發現了一堆人,天天在東極島打撲克,他們就是在騙你,小六。”
左箋再次說道。
隨後,左箋給我發來了一張照片。
我打開一看,這是有四個人。
其中一個,赫然正是老蔣。
此時的他,正滿麵春風,手腕上帶著大金表,脖子上帶著大金鏈子。
“草!”
我怒罵一聲。
“你相信了吧?哈哈哈哈,江占,你真要笑死我了。”
左箋幸災樂禍的聲音在電話裏響起。
而我這時再度說道:“不對啊,他之前給我留了一個視頻,確實是殺了那個叫做老七的。”
“那個是演戲,在視頻裏看到老七的臉了嗎?”
聽到左箋如此說,我才後知後覺發現,在那個視頻裏,出了手上一個特別顯眼的狼頭紋身,好像我確實沒看到老七的臉。
”我去!“
此時此刻,我真的感覺自己的臉仿佛變成了猴屁股。
他媽的,這算是什麽情況?
我這是被騙了?
“江占,老蔣這一夥算是經常行騙的,他也不是因為開賭場上的通緝,而是......詐騙。”
左箋再次拋出重磅消息。
我一句話都沒說。
說到底,也是我覺得有點尷尬。
“對了,老七昨天晚上已經被捕了,所有的一切他都交代了。”
“那前幾天在東極島跳海的那位?”
我試探地詢問。
“那個,確實是李明。不過他是自殺的,跟你本身沒什麽關係。”
“行,我知道了!真的鑒定是自殺的??”我強調地問了一遍。
“對的,應該是沒承受住失敗後的現狀,其實這也可以理解,爭權最後什麽都沒有,一般人確實難以理解。而且有攝像頭,可以拍到他跳下海的整個經過。”
隨後,左箋歡快的聲音在電話裏響起。
“現在,你算是沒事了啊!”
“應該是沒事了吧?”
“我已經谘詢過律師了,你這種算是上當受騙,根本就沒什麽事了。”
左箋一股腦的說道。
“嗯,我知道了!”
“你現在在哪呢?我去找你。”
抬起頭看了一下天空,我說道:“在老家待著呢!”
“行,你等著我,我去找你。”
隨後,電話直接被掛斷。
獨留我,一個人麵無表情地握著手機發呆。
從褲兜裏,我拿出一張紙條,看都沒看直接給撕碎塞進了嘴裏。
使勁咽下後,我臉上才露出笑容,走進房間。
“來來來,熊貓,我要跟你大戰八百回合。”
......
一天後,我開著車來到了市裏高鐵站,左箋提著大包小包走了出來。
“你這是幹什麽?搬家呢?”
我不解地問道。
“算是吧!”
左箋擺擺手。
笑容再次洋溢在她的臉上。
“不是,你是準備在這裏待多久?”
“嘿嘿嘿,你管我待多久。”
左箋費力地將行李放到車子的後備箱,這個車子是我新買的,一輛大眾。
“你這個車子,真的不好看。”
左箋皺眉看著這輛黑色的大眾,一臉的嫌棄。
“好看不好看,實用不就行了?”
我沒有理會左箋的不滿。
“聽說妙姐從美國又回來了?”
坐在車上,左箋詢問道。
我沉默地點點頭。
“是的,妙姐的病情實際上在任何地方都不會有很大的進展,醒過來,有時候完全就是看運氣了。”
我抿著嘴。
“江占,你還真是個大傻蛋。”
左箋再次衝我幽幽說道。
似乎在發現我被騙以後,她總是很喜歡說這種話,讓我不勝其煩。
點上一支煙,我開口詢問。
“老蔣他們怎麽樣了?”
“被判詐騙罪,舊罪加新罪,估計得一二十年咯。”
左箋開心地說道,然後衝著副駕駛的化妝鏡補著妝。
突然,左箋扭頭看向我,疑惑地詢問:“江占,我怎麽感覺你有點不開心啊?騙你錢的人已經進去了,你不著急你的錢?”
“總會還回來的。”
我點點頭。
“感覺你真奇怪。”
左箋若有所思的說道。
而我隻是聳聳肩,在一次等紅綠燈的時候,我扭頭看向車窗外,燈紅酒綠,但是我的眼角,卻疏忽的留下一滴淚......
“去看一下妙姐吧?”
我輕聲的說道。
“好啊!”
左箋開心地說道。
我熟練地打開導航,輸入到一家療養中心。
半個小時後,在即將快要到的時候,我將車停下。
“怎麽停車了?”
左箋不解的詢問。
“我去買點東西。”
左箋不由分說的也下了車,開心地說道。
“我跟你一起!”
......
走進路邊的一家花店,我說道:“老板,來一盆向日葵。”
而就在這時候,老板扭頭看向了我。
“又來了?好,我給你弄好了。”
隨後,老板抱出一盆向日葵出來。
“謝謝老板!”
我笑著說道。
“沒事!”
將向日葵放在後備箱,我直接坐在了主駕駛上,左箋一臉懵逼。
“這......就買完了?”
我認真地點點頭。
“對啊,買完了啊!”
“你就買向日葵?”
“嗯,妙姐喜歡向日葵。”
隨後,左箋似乎一下子生氣了,她嘟著嘴,氣呼呼地坐在副駕駛。
一句話也不說。
隻有我,悵然若失地歎了一口氣。
“左箋,好好經營新疆的店鋪吧!”
“哼,你管我?我自己的店鋪我想開就開。”
然而左箋卻是沒好氣的說道。
無奈,我隻能笑了笑。
車輛到達療養院以後,我抱著向日葵來到了頂樓的一間房間內。
房間內陽光明媚,香氣撲鼻。
隻是在進入房間的一瞬間,左箋張著嘴巴,瞪大眼睛說道。
“江占,這......滿屋子的向日葵都是你買的?”
我將手裏的一盆向日葵放到床頭,然後坐在了病**那位如同睡美人的女人麵前,微微點頭。
“是我買的!”
隨即我抬起頭,看著房間了遍布幾乎大半個房間的各種類型向日葵。
心中,無限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