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若蘭提醒,秦征才注意到自己就穿著一件三角褲,中間還鼓鼓的鼓起一大包,不偏不倚,恰好頂在陳寶兒的小腹上,那種柔軟,讓這神棍頗為留戀。

“哥哥好像真的沒有穿衣服。”陳寶兒稍微恢複心神,隨口說了一句。

“咳咳……”秦征咳嗽幾聲,掩飾心中的尷尬,道,“你在這裏看著,這人要醒了,再給他一椅子。”

說完,秦征就走著四方步,佯裝淡定的離開了陳寶兒的房間。

當他再次出現在這裏的時候,尹若蘭已經帶著齊輝等人出現在這裏,而且每個人都神情嚴肅。

尤其是陳寶兒,麵沉如水的她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

這可急壞了齊輝,本來就不苟言笑的臉更加冰冷了,別人不知道陳寶兒的身份,他知道啊,一旦這小LOLI要出事情了,陳家人能把嫌疑份子誅九族了,偏偏這個時候,她一句話不說,這等於把他放在火上烤,不,是放在滾油裏煎。

“這是怎麽回事?”思考再三,齊輝還是硬著頭皮開口了。

“要不是我反應快,哥哥來得及時,我就交待在這裏了。”陳寶兒答非所問,小大人似的說著,語氣十分嚴肅。

齊輝頭大如鬥,這擺明了是要他的態度嗎,這種時候,作為保護陳寶兒的人,他首先要表明自己的立場,就是不看陳家人的麵子,也要看將軍的麵子,立即,他道:“給我兩天時間,我一定不惜一切代價查個水落石出。”

也不怪齊輝這樣緊張,陳寶兒一是國安的身份,二是陳家唯一的一根獨苗,這兩條,無論是觸動了哪一條都是一場有預謀、有組織的重大犯罪,甚至有可能危及國家安全,這也就由不得齊輝不小心了。

見齊輝也算是認真,陳寶兒才點點頭,道:“我正在通話,這一切老頭子可以作證,如果不是他提醒,這個人在背後的偷襲就得手了。”

齊輝自然知道陳寶兒說得的老頭子就是普通軍裝男人,也從側麵推斷出,陳寶兒了解的情況也就這些,當即,他就吩咐龍城、華太橫和賈道德分工行事,排查整個博愛醫院,而華太橫則負責看管這名黑衣大漢。

稱著這段時間,齊輝拔通了普通軍裝男人的手機,將這裏的事情說了一遍。

他得到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價。

稱著齊輝等人忙碌的時候,秦征招了招手,陸成和徐澤意會了,便跟出了門外。

“今天晚上怎麽回事?”秦征掏出一根白將煙,自顧的點上了。

陸成略微猶豫,沉默了一會兒,才由徐澤開口,道:“秦少,這件事情很蹊蹺,這個人不是從外麵闖進來的。”

“怎麽說?”秦征不認為這是徐澤在推卸責任。

徐澤道:“我和老陸都是偵察兵,雖然秦少沒有布置我們要看守這裏,可是每天夜裏到兩點之前,我和老陸都會巡邏,如果有蛛絲馬跡,以我們兩個人的經驗,不可能逃過我們的眼睛。”

“那這人是怎麽進來的?”秦征追問了一句。

陸成道:“秦少,這個人最少潛伏於博愛醫院有一天了,他應該是白天裝作病人,或者是病人家屬,進了博愛醫院。”

秦征覺得在理兒,就算是陸成和徐澤沒有發現,作為堂堂的國安,齊輝等人也會發現,現在也隻有陸成所說的才解釋得通。

正當秦征要找齊輝說明情況後,齊輝先找了秦征,開口就道:“秦少,這件事情咱們商議一下。”

兩個人來到辦公室裏,將各自的分析都說了一遍,最終都覺得,這個人是白天潛伏進來,晚上才伺機行動,安排之周密,絕無僅有。

“這件事情必須嚴查。”這是秦征的態度,這神棍毫不猶豫,道,“有什麽需要我幫助或者陸成和徐澤幫助的地方,直接開口了。”

“秦少,我們就來了四個人,兩天時間,現找人已經來不及了,找你的另一件事情就是借陸成和徐澤配合我們一下。”齊輝道。

“好的,沒問題。”秦征爽快道。

兩個人商議完畢後,再次來到陳寶兒的房間裏,此時,陳寶兒已經跟著尹若蘭回房了,隻留下華太橫一人在這裏看守。

“弄醒他,問明白情況。”齊輝命令道。

“是。”

很快,隻用了三分鍾,黑衣大漢就醒了過來,當他看到麵前的三人時,沒有任何恐懼,反而努力的坐起來,靜靜的看著三個人。

“你自己交待,還是我想辦法讓你交待?”華太橫道。

“有本事殺了我。”男人咧了咧帶血的嘴角,表情變得猙獰恐怖。

“操。”華太橫一腳踹在黑衣大漢的胸口,罵道,“在老子麵前裝硬漢,你還不夠格。”

華太橫這一腳雖然沒有用全力,卻也是出了一口惡氣,竟然敢對國安的人下手了,這人想找死,也換個痛快點兒的,落在他的手裏,那就是活該他倒黴。

“你說不說?”齊輝點上一根煙,靜靜的抽著。

“你說呢?”

“太橫,取了他的指紋,照了他的相,兩個小時內查出他的身份,還有他的家人、親屬,另外所有通話記錄,有關於他的東西,全要。”齊輝果斷的命令道。

“那這人怎麽辦?”華太橫惡狠狠的說著。

“這人交給我來處理。”這時,秦征主動開口了。

華太橫看了看齊輝,等到齊輝點頭後,他才反綁了黑衣大漢,取了指紋,照了相之後,才跑步離開了博愛醫院。

“你有事情就先忙吧。”秦征有自己的打算,這件事情不宜讓齊輝在場。

齊輝也知道秦征非是尋常人,也就沒有要留下的意思,臨走前說了一句,道:“這個人很重要。”

“兩天時間,咱們都會得到一個滿意的結果。”秦征左手的拇指與食指微微的摩挲著。

齊輝走了,這件事情他很生氣,而他這一走,還帶著陸成和徐澤,一行三人加上龍城和華太橫,五個人在三個小時後橫掃齊水城一半以上的夜場,到處都充滿了暴力與血腥之美,這也直讓齊水城的地下勢力膽顫心驚,到底是哪條過江猛龍要把這裏的水弄混。

當然,五個人不是沒有任何目的的,他們用獨特的手法,查清楚了一些在警察局無法了解到的事情,要讓這些滾刀肉說話,隻有武力一途罷了,也就發生了上述事情。

事後,有心人才發現,這個夜晚被打的人都與一個叫猛哥的人或多或少的有聯係,知道了這些,很快,地下世界就平息了,這種事情隻有一種解釋,那個叫猛哥的人得罪了一個他絕對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要抽煙嗎?”秦征很禮貌的尋問著黑衣大漢。

黑衣大漢點點頭,示意來一根。

秦征還真點了根煙,抽了兩口就塞到他的嘴裏。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交待,二是不交待。”秦征半眯著眼睛,算計著要用何種辦法讓這條漢子開口。

漢子搖了搖頭,含混不清道:“看你的道行有多深了。”

“你會後悔的。”說著,秦征就出了陳寶兒的房間,讓他意外的是,尹若蘭已經在走廊裏等他了。

見到秦征之後,她幽幽一笑,主動開口道:“需要幫忙嗎?”

“知我者,若蘭也。”秦征咧了咧嘴角,奉承道。

“知你者,初夏也。”尹若蘭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句,卻腳步不變的來到秦征的身前。

秦征汗顏,不能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的糾纏,轉移話題道:“要知道一個人心中的秘密,有什麽辦法?”

“上刑。”沒有任何猶豫,尹若蘭直接道。

“沒有別的辦法了?”秦征覺得這樣太殘忍。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聽你的,上刑。”秦征咬了咬牙,竟然敢砸他的買賣,這人是活得不耐煩了,道,“滿清十大的酷刑,全給他用上。”

“你懂這十大酷刑?”尹若蘭問。

“你不是懂嗎?”秦征反問道。

尹若蘭:“……”

這是一場心理與刑法較量,更是肉體與慈悲的博弈,隻可惜了,對待敵人,秦征一向是鐵石心腸。

“老陳啊,我跟你說件事情,你別激動。”普通軍裝男人拿著電話,組織著語言。

“寶兒出事了?”

“人很安全,事情倒是有一點。”普通軍裝男人的這句話很有技巧,先說了陳寶兒人身安全,讓老陳放心,再講事情。

老陳當然知道這種大事說小,小事說無的道理,能讓普通軍裝男人說是小事的事情,那幾乎可以破天了,他道:“寶兒不能出現意外。”

“他是你的孫女,也是我孫女,我怎麽可能會讓她出現意外。”普通軍裝男人表明立場。

“齊水城那邊發生意外了?”陳老道。

普通軍裝男人緩緩的說著,並把自己的分析也說了一遍,道:“這件事情很可能不是針對寶兒的,她差點當了替死鬼。”

“我明白了。”陳老沉吟一會兒,道,“這個電話我來打,有日子沒見到老冷了。”

說到這裏,事情已經點明了,兩個人也就掛了電話。

陳老點了根煙,抽了一半後,才拔通了冷家人的電話,接電話是冷雲天,當他知道這個電話來自京城一個特殊的家屬大院時,立即覺得有重大事件,當即就叫醒還趴在地上的冷老爺子,接聽了電話。

接完電話後,冷老爺子臉色如霜,卻苦於無法站起來,隻是凝重道:“雲天,考驗你的時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