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秦征在醫學交流會上的強勢演出,直接讓一些別有用心的人苦思的良計憋在心中無法施展,讓這批人鬱悶的同時,他也在勢頭上再次重挫辛孜峰,而這直接帶來了更為深遠的影響。

冷雲天坐在辦公室裏,喝著一杯剛泡的新茶,愜意的看著博愛醫院鋪天蓋的地的信息,在他的推動下,各大報紙和電視頻道,甚至聽眾不多的電台都在推廣博愛醫院,這是他的承諾,這也是他心情大好的原因所在,畢竟,冷家在不知不覺中,繼續鞏固著在齊水城與日擴張的地位。

至於秦征,得到了秦文明和秦廣藥的幫助,他充份利用藥王之名大做文章,直接向上級申請升高醫院的等級,隻是批複的過程頗為戲劇化,按照博愛醫院的資質,根本不可能成為一所三甲醫院,可是在幾大名醫的力挺以及冷雲天從中周旋,本來籍籍無名的博愛醫院愣是和齊水城的六大醫院在資質上站在了同一起跑線上,而名頭上完全蓋過了其他醫院。

事實證明,這一切並非空穴來風,博愛醫院能屹立不倒,也有著它的真材實料,坐在博愛醫院裏的秦文明得到一個消息,那名股骨頭壞死患者正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恢複著,反觀博愛醫院的用藥,廉價到了極點。

“爺爺,咱們真的錯了嗎?”在博愛醫院裏工作了十天時間,秦廣藥每天都冷眼旁觀,可是,生活中的感動讓他不得不深度思考。

就在一天前,一位被各大醫院拒收的病號在看到博愛醫院的廣告後,來到了這裏,事實上,這裏的醫療水平相較於其他醫院,整體上還是有差距的,即使如此,秦征還是毅然的接收了這名絕症患者。

“沒有對與錯。”秦文明很累,現在的他每天至少要看四十個以上的患者。

“可是,他這是在賠本賺吆喝,犯得著嗎?”雖然博愛醫院多數用中藥,但秦廣藥對這行更加熟悉,知道成本價可以控製在哪個區域,而這裏,根本就是把中藥當成白菜來賣,利潤是微乎其微的。

“廣藥。”略微沉吟,秦文明歎了口氣,道,“通知你二爺爺,讓他不要來齊水城了。”

說到秦二爺,這裏就要提提秦文明和秦廣藥敗北之後,當天晚上,秦廣藥就通知了秦二爺,當即,火爆脾氣的秦二爺怒了,一個無知小兒,竟然把他大哥給打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不由紛說,說是準備半個月的時間,讓北方秦家在外的後輩都回來,一起踏平了齊水城。

這也讓秦廣藥興奮了好一陣子,畢竟,秦二爺浸**武道數十載,一身功夫高深莫測,罕有對手,而他召集的也是秦家習武的門人,到時候,他們將以摧枯拉朽的方式讓秦征哭爹喊娘的求饒。

秦廣藥一怔,他還是第一次看到秦文明現出無力的神態,不由問道:“爺爺,你害怕了嗎?”

“不是害怕。”秦文明搖了搖頭,自顧的解釋道,“是良心的譴責。”

“咱們也沒有任何錯誤,秦征醫治的是普通人,咱們醫治的是貴族,收費貴理所應當,況且,咱們用得都是好藥。”秦廣藥平靜的說著,在他看來,這是一件平衡的事情,如果開藥太便宜,別人還以為他糊弄人呢。

“是的,咱們用的都是名貴藥材。”這一點,秦文明從來不否認,他藥王的名號不是吹來的,如今,他卻要告訴秦文明一個事實,再三猶豫之後,道,“廣藥啊,你覺得咱們家的醫術如何?”

“獨步杏林。”說到這裏,秦廣藥歎了口氣,道,“爺爺,如果再拿回骨科醫經,咱們家的醫術將沒有缺陷了。”

“是秦家的醫術。”第一次,秦文明糾正秦廣藥的說法。

“這有什麽區別嗎?”秦廣藥問。

“秦家,是由若幹的分枝組成,像咱們都是分支,而真正的族長,就是由秦征這一脈來擔擋,族長主要掌管著秦家的財物、醫學與武學……”

“您是說,咱們的所學,本該是屬於秦征?”秦廣藥瞪大眼睛,兀自不敢相信這種話會出自秦文明的口中。

“我要你找的那幅古畫就是族長的信物,如今,它在秦征的手裏。”

秦廣藥:“……”

他咧了咧嘴,卻笑不出來,二十多的年的光陰,自以為秦家醫術天下無雙的他,竟然學習的是人家的醫經,自己還傻乎乎的跑來當著真人之麵說自己才是正統。

正如秦文明所說,如果真是如此,也就能解釋他為什麽會落敗了。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如果你願意,可以把這些醫術還給他們。”秦文明喃喃道。

“他們還需要嗎?”秦廣藥神色黯然,在他看來,秦征的醫術遠比他們要厲害許多。

“不管要不要,使終是要還的。”秦文明道。

“爺爺為什麽要做這樣的決定?”秦廣藥問道。

“以前我學醫,隻是要全部學會,學好,學精,以占據秦家家主的位置,治病救人,我從來都沒有感覺到這是一件快樂的事情,可是,在博愛醫院這幾天,我看到了愛,感受到了情,從這一點上,我的境界比秦狼,甚至比秦征都要差上太多,人不管怎麽變,最本質上還是一個人,不管是好人壞人,都是有感情的。”秦文明緩緩的說著。

“那咱們就留下來吧。”秦廣藥歎了口氣,秦文明所說,也是他最近感受到的,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

正當秦文明和秦廣藥商量著留在博愛醫院時,秦征卻坐在一間嶄新的辦公室中。

陳寶兒半眯著眼睛,俏生生的打量著坐在黑色真皮椅上的秦征,道:“哥哥,這張椅子舒服嗎?”

“舒服,比我在博愛醫院的椅子舒服多了。”秦征轉了轉,心情舒暢道。

“這就是特意給你準備的。”陳寶兒大眼一眨,咯咯的笑著。

這倒嚇了秦征一大跳,別小看這張椅子,這可是總經理、董事長的專座,他自問自己沒有開過公司,還到不了這個級別。

“這是誰的公司?”秦征問了一句。

“我新開的。”陳寶兒理所當然道,“不是太值錢,半個億而已。”

秦征:“……”

“目前來說,這家軟件公司不缺人才,唯獨缺管理者。”陳寶兒皺了皺眉頭,嘿嘿的笑著,道,“哥哥有沒有興趣當個經理啥的?”

“什麽條件?”秦征眼前一亮,問道。

“沒什麽條件,咱們這是定向開發型的公司,主要做的是軟件開發,哥哥是這方麵的人才,真正需要你動手的時候很少,也不用每天出現在這裏,每個月的薪水是十萬塊,另外,如果加班的話,薪水四倍,節假日雙薪。”

“算了,這麽好的條件,你還是找別人吧。”秦征擺了擺手,不為所動。

陳寶兒:“……”

“老實交待吧。”看著灰心喪氣的陳寶兒,秦征咧了咧嘴角,笑得如同一隻老狐狸。

“這確實是我開的一間公司。”陳寶兒不服氣的挺了挺胸。

“然後呢?”

“然後這間公司主要是做軟件開發,我想聘請你當總經理。”陳寶兒吐了吐舌頭,自然的說著。

“這家公司是你那個組織開的吧?”秦征問了句。

“不是。”

“那是?”

“就是合作嗎。”陳寶兒俏生生的說著。

“我對這樣的合作沒有興趣。”秦征搖了搖頭,現在的博愛醫院都讓他頭大如鬥,哪有興趣再管理一個新興的公司,特別是這個公司還帶著官方背景,接觸的都是些老爺,要一個神棍天天供著些大老爺點頭哈腰,那他不被氣死也得鬱悶死。

寧為雞頭,不為鳳尾。

所以,秦征欣然的拒絕了陳寶兒的請求。

攤了攤手,陳寶兒一臉的無奈,道:“好吧,我說實話,飛天係統遇到問題了。”

“飛天係統?”秦征詫異的看了陳寶兒一眼,疑惑道,“不會啊,我都調校過了,完全運轉正常嗎。”

“是運轉正常,而且以哥哥的水準,程序達到了最大的簡練程度,相較於同類程序,運行速度絕對是頂尖的。”說完這些,陳寶兒話鋒一轉,道,“可是,哥哥的係統隻是一個相對概念,真正要功能細化,還需要進一步的開發。”

“那就開發好了,這又不侵權。”秦征知道,這套係統是送給陳寶兒的,也就沒有在意。

看秦征渾然不在意的樣子,陳寶兒吐了吐舌頭,苦喪著臉,像是丟了玩具的寶寶一樣,道:“說得輕巧,哥哥的編程方式根本就是詭異嗎,和普通人的思路完全不同。”

“這有影響嗎?”

“很大。”陳寶兒絲毫沒有誇張,拿到程序之後,她的同事還感歎著秦征是天才,當真正的了解這套程序的編寫方式之後,他不是感歎,而是敬仰了,很快,這樣的人由一個變成了所有,他們試圖增加功能,可是,按照秦征的思路,他們發現平時很容易解決的問題,在以正常方式編程之後,竟然與主程序發生了衝突,變得混亂了。

試想一下,如果這樣一套程序交給軍方,明明下達的是撤退命令,卻因為係統混亂變成了進攻,導致的後果將不堪設想。

最後,毫無辦法之下,陳寶兒的全體同事要求她將秦征帶來,至少也要參與這套係統的研發工作,可以不實踐,但要提供研發的方向,不至於讓他們走彎路,走歪路,以節省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