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走上層路線是解決問題的一種行之有效的手段。

就拿秦征來說,他住進了醫院,博愛醫院遇到的難題反倒迎刃而解,終其原因,是這神棍利用了國安部門的權力,同時,又有冷雲天在背後通力支持。

所以,在事發的當天,齊水城的各大醫院就收到了一份通知,勒令整頓工作作風,同時,加大市場管理秩序。

堂堂的醫院,竟然也要管理秩序,這在明眼人眼裏是**裸的威脅。

於是乎,沒有任何的含蓄,本來打算和秦樂合作的六家醫院無一例外,全部通知了他,中斷合作,理由是醫院沒有商業利益,目的隻是治病救人罷了。

而接到通知的秦樂依然保持著笑容,隻是心裏已經在讚歎,是他小看了秦征的實力,經他這一鬧騰,雖然在經濟實力上無法與他抗衡,但在潛在的人際關係上,這小子背後的勢力好像很強大。

作為一方經濟泰鬥,秦樂要調查一個人,總是有太多的辦法,他主動的聯係上了辛孜峰,兩個人坐在豪華包間裏,享受著大學生小姐的“正規”按摩,一套服務完畢後,秦樂給了幾百塊的小費,打發她們出去。

“辛少,你對秦征了解多少?”秦樂麵帶笑容,隨意的問著。

提到秦征,辛孜峰的肚子裏就一堆火氣,如今,他家裏更是收到了陌名其妙的警告,這讓他聯係到了冷家老爺子,也隻有他有這樣的能力了,沒想到,為了一個神棍,冷家老爺子竟然會動用京城的關係,他搖了搖頭,道:“秦征的人生軌跡很奇怪,是呈三連跳的方式在進步著。”

“哦。”秦樂點點頭,玩味道,“辛少還吃過他的虧?”

提到這一點,辛孜峰很平靜,坦然的點點頭,道:“他搶了我的未婚妻。”

秦樂:“是冷家的那個丫頭?”

“是的。”辛孜峰緩緩的開口了,道,“他能逼著你的計較胎死腹中,唯一的解釋就是動用了冷家人的勢力。”

秦樂也是這樣認為,他對秦家正統太過了解,到了秦征這一代已經徹底淪落了,如今,他想借用齊水城的醫院的力量擠得他走投無路,如今,竟然被他巧妙的借用上層力量化解了,非旦給化解了,而且還得到了大力支持,這樣的結果隻能解釋為,他攀上了高枝兒,唯一的合理解釋就是他攀上了齊水城家大勢大的冷家,在齊水城除了辛家,也隻有冷家能做到眼前這一步。

看來,他有必要重新估計秦征的實力了,秦樂暗歎,沒想到一個後輩能看穿他的計劃,並用強勢的力量給化解了,這是在向他宣戰嗎。

收回南方秦家,這不異是在癡人說夢,秦家之大,又豈是他能想象的,更何況,他已經得到消息,北方秦家的秦二爺正帶著人趕到齊水城,到時候是呂布戰群英還是羊入虎群,不論是哪一種,都是他願意看到的好戲。

…………

秦征並沒有在醫院裏住太久的時間,或者說,晚上的時候,這神棍已經出院了,並在博愛醫院裏接待了水無賴。

“你好像並沒有受傷。”水無賴直言道。

“受了,不受傷,我怎麽能住醫院。”秦征嘿嘿的笑著,道,“讓我意外的是,你竟然和部隊的人幹上了。”

“沒什麽,我總要表現出一點誠意。”水無賴也沒有裝大頭蒜,直接道,“除了正義感,如果你沒有表現出相應的實力,我也不會出手。”

秦征很喜歡這樣的真小人,他讚歎道:“你幸虧出手了,要不然你會後悔一輩子。”

“是嗎?”水無賴不以為然。

“我有能力改變你的一生。”秦征口出狂言,直接道,“在齊水城,你就是壓倒了五大地下勢力,終歸隻是上不得台麵的混混而已,跟我合作,我能將你洗白了,而且踏足上流社會。”

黑色力量終歸見不得陽光,就像秦征所說,混得再好,終歸隻是地下皇帝,如今,秦征竟然說能給他一個站在光天化日的機會,這讓他十分心動,可是,他也沒有盲目的相信,畢竟,他不是被騙大的。

“讓你的人休養生息,一個星期之後,準備踏平齊水城的地下勢力。”秦征直接開口了。

“你的目的呢?”水無賴問。

“沒有太大的目標,隻是在各個方麵提升自己的實力而已。”秦征的回答很隨意。

他也和尹若蘭討論過這個問題,他並不想發展地下勢力,要一統齊水城的地下勢力,也隻是增加自身的實力砝碼而已,有時候,解決問題黑色勢力比白色更加快捷便利,也隻是為了這些而已。

“我不懂。”水無賴感覺出秦征誌向高遠,站的層次已經不是他能揣測的了。

“你不需要懂,負責去執行就可以了。”秦征咧著嘴角,露著人畜無害的笑容。

正當兩個人談話的時候,季長平進了秦征的辦公室,看了眼水無賴,然後對秦征道:“秦少,冷省長請您去一趟冷家。”

水無賴驚訝於季長平會出現在秦征的辦公室裏,要知道,在某個圈子裏,季長平這種第一秘書也有著通天的實力,如今,他竟然親自前來請秦征,那隻能說明秦征的身份擺在這裏,而且他也聽懂了一個特殊的字眼兒——請,似乎,冷雲天很給秦征麵子,作為一省之長,竟然也不敢托大,秦征的這份實力,著實讓人驚歎。

“秦少忙,我這就回去準備。”季長平的出現讓水無賴的心情變得激動了,他甚至覺得,踏平齊水城地下勢力,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送走了水無賴,秦征才給季長平泡了杯茶,道:“季哥,冷叔找我什麽事情?”

沒有任何猶豫,季長平道;“兩件事情,一是冷小姐的身體需要檢查,二是博愛醫院日後的發展問題。”

“是我和領導層的矛盾問題吧?”秦征直言不諱道。

季長平也了解內情,他笑了笑,秦征總是這樣直接,他道:“是的,冷省長的意思是,自家的事情關起門來解決。”

“到哪個家裏解決?”秦征問。

“我的車就在外麵,就到冷家裏解決吧。”季長平並沒有將話說死,隻是稍微提議道。

“之前就安排好的?”秦征問。

“冷省長安排的。”季長平說。

秦征點點頭,自然的問著,“季哥,都有什麽人在?”

“事件的主要負責人。”季長平簡短的提了一句,然後就站起來。

坐在季長平的車裏,秦征很快來到冷家。

坐在西邊的別墅裏,故地重遊的他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適感,甚至臨走前,冷家老爺子還有意無意的瞟了他一眼,而這用意頗深的一眼,直接被這神棍無視了。

坐在這裏的是齊水城六大醫院的黨委書記,而坐在中間的則是省長冷雲天。

冷雲天也是頗為無奈,薑方圓也是一個外圓內方的人,作為一個大領導,也是一把手,他絕對不允許事情超出他的控製之外,如今,他又不得不借助冷雲天的力量,讓他找到秦征商討之前的衝突事件。

作為一個規劃大師,冷雲天很快就找到內部矛盾,並把各方利益的主要牽連人叫在一起,一起商討解決問題的辦法。

而這六位黨組部的書記就是六大醫院的代表,冷雲天傳喚,他們不得不來,也不敢不來,好在,這是在冷家,看起來這更像是一場非正式的會議,雙方之間還有緩和的餘地,說實在的,既然這樣想,六位院黨委書記還是心懷不安的,畢竟,他們早就聽說,秦征和冷家關係非凡,如今這是在冷家裏,他們就是羊入狼群,這群狼到底會不會給他們開口說話的機會呢。

“各位叔叔、伯伯好。”見到這群人,秦征很有禮貌,臉上洋溢著高興的笑容。

這看在六位書記眼裏,就像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冷雲天清了清嗓子,道:“秦征,找個位置坐下吧。”等到秦征坐下後,他才繼續開口道,“叫大家來,隻是說明一個問題,大家都在齊水城,代表的也是齊水城,有了問題,拿出來大家商討解決嗎,何必揚到外麵呢?”

這句話,前半句是說給六大醫院代表聽的,後半句明顯是給秦征說的。

這神棍一聽,就覺得冤枉,嘴一撇,道:“冷叔,可不待這樣指桑罵槐的,是我故意要捅出去嗎,我也顧忌咱們齊水城的各位領導人的麵子,隻是,這些事情都是我被打暈後發生的,我是當事人,可是事件不受我控製。”

聽著秦征的話,齊水城醫院書記薑明心裏盤算著,人家這明顯將矛盾的尖頭指向了自己,也就開口了,道:“這件事情,錯在我們齊水城醫院,我們要負有主要責任,並且,秦先生的醫藥費,由我們來負責,另外,如果可以,我們也願意上門道歉。”

作為一個領導者,薑明很聰明的沒有將事情推到曾仁德的身上,他的這個答案也讓冷雲天很滿意。

“見外了見外了。”秦征搖了搖頭,笑道,“我也隻是小腦受了點損傷而已,沒多大點事兒。”

小腦受傷!

這讓一幹醫院領導腹誹,有這樣訛人的嗎,這明擺著是要挾嗎。

冷雲天見氣氛變得緊張了,也就開口道:“我跟方圓書記商量過了,咱們都是齊水城醫院的同行,如果可以,你們可以達成戰略合作關係嗎,正好可以進行互補,提高咱們齊水城的醫療水平嗎。”

聽到冷雲天的這句話,除了秦征,其他六人心想,你這是最後通碟嗎,戰略合作關係,就目前的實力來說,哪家醫院的實力也要強過博愛醫院數倍,你一句話,就要資源共享了,這不是明顯的以權謀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