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按照秦征的預想,陸成和徐澤加上齊輝等六人,即使幹不過這百十號小平頭,至少也能半斤八兩,到時候,他再裝模作樣的上前,讓他們把自己打暈了,然後,他就是一個英雄般的市民,這可是在維護社會正義啊,誰要敢說他是混混,那他就找他拚命,同時,隻要他一暈,後邊的樂子就大了,他百說百有理,甚至可以找李和平商量一下,這個辛家不是很牛*逼嗎,好嗎,飛天係統我給忘記了,要說怎麽忘記的,讓你們手下的人一掌給打忘的,這可是充份必要條件,辛家不是很牛嗎,我就不相信了,當各個軍區知道最新研發的係統無法按時配備的時候,隻因為你們縱容或者指使手下將最重要的研發人員打暈了,這樣的結果會不會遭來上層的唾罵。

可是,一切的一切都沒有按照這神棍的劇本上演,他被石青峰擊倒的事情成立了,同時也被王副局長看個清楚,千料萬想,任何人也不會想到水無賴竟然會加入戰團,一個縱橫齊水城多年的混混,一旦正義感蓬發的時候,所暴發出來的能量是瘋狂的。

雖然他們沒有受過正規訓練,雖然他們沒有武術根底,雖然他們都是普通人,可是,當他們占據著人數上的優勢,當他們占據著體力上的優勢,當他們占據著天時地利的優勢時,他們用最原始、最無賴的摔跤式打法,以最沒有顏麵的方式將僅剩下的二十名小平頭幹挺了。

這樣的結果出乎秦征的意料之外,也出乎王副局長的意外之外,就連水無賴自己都沒有想到,他灰暗的人生有朝一日竟然可以和正規軍交上火,最後的結果還是他把他們幹趴下了。

最後,唯一的清醒的隻有王副局長一人而已,在他的指揮下,齊水城的警察很快將現場封鎖了,有關人等全部關押審查,雖然他極力的想壓下這件事情,可事實上,這件事情當天就傳到了省政府和省委的耳朵裏。

兩百多人聚眾鬧事,還是在大廳廣眾之下,這給社會帶來了極大的負麵影響。

“我提議,將鬧事之人從重處理。”

省委會議室裏,常委們麵色凝重,這省城帶來了極為惡劣的影響。

而冷雲天的一席話,也正道出了這些人的心聲,這件事情一旦捅到更上層,將不再受他們所控製,到時候,可能會引起更大的後果。

此時,一向打醬油的武裝部長開口了,道:“我想這裏麵一定有誤會。”

“什麽誤會,這就是一幫無法無天的刁民。”組織部長道。

齊水城市委書記道:“事情要分開對待嗎,下麵也調查了,鬧事之人確實是刁民,甚至還有在齊水城名聲極壞的水無賴,可是,一個人同樣要分開來對待,據齊水城公安局副局長王胡道所說,是那百十號小平頭。”說到這裏,齊水城市委書記看了眼麵色陰沉的武裝部長,道,“那百十名小平頭襲警,他們才動的手,這算是警民合作,單從這件事情上來看,水無賴那幫人還是幫了政府一個大忙,我看不僅不能罰了,還得獎。”

“那秦廣藥、秦文明,甚至後來參與這次重大事件的秦征算是怎麽回事?”省委書記薑方圓道。

這時,財政廳長開口了,道:“薑書記,這件事情的源由確實由博愛醫院而起,據調查,事情是由秦廣藥和秦文明在齊水城醫院擺攤,義務給患者看病,隨後由曾仁德報警,舉報他們妖言惑眾,給齊水城帶來了不利的影響,同時,又聯係了水無賴等人,來砸攤子,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水無賴會在最後關頭幫助警察,而王副局長又為什麽把曾仁德給抓了。”

“事情屬實嗎?”薑方圓道。

公安廳長深深的吸了口氣,看了眼不動聲色的冷雲天,然後道:“基本屬實。”

“我建議,這件事情必須從重從快的辦。”冷雲天再次開口了。

秦征是他的人,曾仁德是辛家的人,兩家人在這個時候起衝突了,作為一個長者,必須無條件的支持後輩,況且,在這件事情上來看,秦征的博愛是在無條件的造福社會,竟然受到這些人的擠兌,可見現在的社會風氣,而他作為一省之長,有必要,也有能力糾正這種不良之風。

薑方圓也在盤算著這其中的博弈,畢竟從一方麵來看,辛家和冷家的關係已經勢同水火,雖然他是中間派,可是一旦往哪方麵傾斜一點,這種平麵的平衡就會打破。

“問題還是出在秦征身上啊。”薑方圓心中歎了口氣,一個小人物,竟然攪得整個齊水城惶惶不安,這是何種的能量。

“秦征這個人調查清楚了沒有?”薑方圓問。

公安廳長道:“調查清了,沒有汙點,從社會輿論來看,他也是個好人,這次的事情,也是秦征在義務行醫,隻是他的人被打了,他才到了現場。”說到這裏,公安廳長又是一頓,稍微猶豫,道,“薑書記,這件事情有點麻煩,被打的人中,還有四名人員身份非同一般。”

“你跟我出來一下。”說完,薑方圓就站起來,他心裏明白,既然公安廳長沒有點破,而又作為政法委書記的他,自然是有事情不能當眾明說,臨出門前,他又叫道,“冷省長,一起出來一下。”

出了會議室,薑方圓才開口道:“有什麽話不能在會上說?”

公安廳長兼政法委書記道:“那四個人有國安背景。”

“國安?”薑方圓皺了皺眉頭,隨後問,“國安的人怎麽和博愛醫院的人攪在一起了。”

“他們和秦征什麽關係?”冷雲天問。

“據我調查,這四名國安成員和博愛醫院的關係確實不淺,另外,他們四人好像都有求於秦征,同時,聽他們的意思,秦征也有國安的身份。”公安廳長慎重道。

“他們控製住了沒有?”薑方圓第一時間意識到,這件事情已經不受他控製了,一旦牽扯到了國安,那這件事情相捂都捂不住。

“都送醫院了。”公安廳長道。

冷雲天略微猶豫,才轉頭看向一旁不動聲色的薑方圓,道:“薑書記,這件事情……”

薑方圓道:“我記得秦征和你家的紫凝關係挺好。”

“薑書記有什麽指示?”冷雲天道。

薑方圓道:“能不能讓紫凝找找秦征,讓他把這件事情壓下來。”

“博愛醫院倒沒有什麽問題。”作為一省之長,自家的事情家裏解決,要真揚到外麵,丟臉的就不是薑方圓一個人臉了,他又開口了,道,“可是,另外四名國安成員確實和辛家起衝突了,同時,秦征好像和一個姓陳的小姑娘關係曖昧。”

陳字,在某個權力部門代表著一種權威,既然冷雲天提到陳字了,那薑方圓隻能想到京城的陳,一個小人物,怎麽就手眼通天呢。

“這個陳姓小姑娘在哪裏?”薑方圓知道冷雲天還有後話。

“據我所知,她就在齊水城,而且正請求秦征加入她的組織。”說到這裏,冷雲天一頓,道,“不過秦征拒絕了,也就退而求其次,留在了齊水城。”

“她也會插手這件事情?”薑方圓感覺頭大如鬥,有個國安的成員,已經讓他有了無力感,如今竟然多了一個陳姓的家人,這一時間如何是好。

“肯定會參與。”冷雲天決定了說話的基調,道,“雖然我不知道她是做什麽的,但從她的行為來看,她要做的事情,沒有秦征是萬萬不能完成的。”

“秦征有這麽大能力?”薑方圓鬱悶道。

“薑書記,要換成是你和我,能把人家給請來嗎?”冷雲天反問了一句。

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陳家站在華夏力量的最頂峰階層,以他們的實力,能夠交往,卻也是要看人家臉色行事,如今,一個小姑娘雖小,可是她卻是陳家的獨苗兒,能呆在齊水城裏,就很能說明問題。

作為一個成熟的政治家,薑方圓也能明白秦征此人的厲害,竟然有國安的人員充當保鏢,他都沒有這麽大的譜兒。

“雲天啊,你有什麽想法兒?”薑明圓問了句。

“該獎的獎,該罰的罰,爭取這件事情在到達京城前,處理完畢。”冷雲天拿出最終的決定,當然,他也很在乎薑方圓的麵子,道,“還請薑書記做最終決定。”

薑方圓點點頭,回到會議室裏,最終宣布了冷雲天的話,當然了,麵子上的事情,這已經是他的決定了。

京城的國安處裏。

技術科一半的專家已經起程前往齊水城,這個時候他們已經坐在飛機了上了。

李和平坐在辦公室裏,接聽了一個電話,道:“小不點兒,你又有什麽事情?”

陳寶兒無比凝重,道:“這一次不是我的事情了,是咱們整個國安的事情了。”

“什麽事情?”李和平問。

“秦征被打進醫院了。”陳寶兒似乎覺得這不足以引起李和平的重視,又道,“現在正在醫院裏搶救,還沒有醒過來。”

李和平沉默了,並沒有立即掛了電話,最近技術部門遇到了大難題,而時間又緊,在確定沒有秦征的加入,根本就沒有可能按期完成飛天係統的情況下,他果斷的安排近半的研發人員前往齊水城,盡量在秦征的幫助下按期完成飛天係統,這於國家的安全是巨大的利好,如今,在一切即將要水到渠成時,陳寶兒竟然告訴他,秦征住院了,還是被打了。

這樣一個國家都需要的人才,明明已經派國安的骨幹成員進行保護了,還出現這樣的意外,齊輝等人是幹什麽吃的。

心裏雖然窩火,可是李和平並沒有表現出來,反而鎮定的問道:“什麽情況?”

“齊輝等人和齊水城的部隊幹上了,他們六七個人,打趴下近八十個人。”陳寶兒說了一句,也算是為齊輝開拖了。

“他們為什麽和當地駐軍幹上了?”李和平問。

“也不是了,當時這批人都穿著普通衣服,據當時的情況來看,他們很可能是公報私仇,要對秦征不利。”陳寶兒唯恐天下不亂。

“具體說說。”李和平道。

於是乎,陳寶兒就添油加醋的將當天的事情說了一遍。

很快,李和平就將其中的水分去掉,還原了當時的情景,事實上,是秦征決定義務替人瞧病,然後影響到了齊水城醫院,而齊水城醫院的曾仁德又自作聰明,動用了痞子來解決秦征,然後又驚動了警察,沒想到反被秦征利用,於是乎,在無奈的情況下,又求助了家人,動用了軍隊,當然了,不能明張膽的使用,也就穿了便衣,隻是沒想到,這裏麵又起了衝突,最後,警民合作,反倒把部隊幹趴下了。

這裏麵充滿了戲劇性,又充滿了偶然性,隻是秦征為什麽要跑到齊水城醫院外免費行醫,雖然值得商榷,卻也是無關緊要了,最關鍵的是,現在他需要的人,迫切需要的人,住院了,這讓他如何是好。

“好了,這件事情我知道了。”李和平道,“如果沒有事情,就這樣了。”

隨後,兩個人就掛了電話,李和平很快出了辦公室,對司機道:“去軍委。”

事情的發展讓很多人始料未及,包括齊水城的辛家,上麵的大佬明確表示,已經不悅了,另外,雖然沒有明說,但百多人造成的惡劣影響,卻足以讓他們灰頭土臉。

而省城的一幹大吏也是誠惶誠恐的接到通知,嚴加整頓社會治安問題。

雖然都是幾句簡短的話,也沒有提到秦征,可是,這足以影響到齊水城的格局。

而在每位大佬的心裏,都記下了秦征這個名字。

此時,咱們的秦大神棍正躺中心醫院的高級特護病房裏,唉喲唉喲的叫喚著,並不時的瞟一眼陳寶兒高高的胸部,顯然,他這幅神態是裝出來的。

“哥,你說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我找他報仇去。”陳寶兒惡狠狠道。

“痛啊。”秦征的頭上確實包著繃帶。

“這不影響你參加工作吧?”陳寶兒也知道飛天係統研發的事情。

“工作?”

“對,就是飛天係統的開發利用啊。”

“我現在死的心都有了,沒有心情工作。”秦征直接回絕了陳寶兒。

秦寶兒撇撇嘴,道:“哥,你不就是想利用我們打擊你的對手嗎,說吧,你列個名單,我一個個的把他們揍了。”

“真的?”秦征問。

陳寶兒鄭重的點點頭,道:“反了天了,居然敢打國安幹部,一個個都不要命了。”

“那好,我說你記著。”秦征立即感覺自己的疼痛輕了不少,道,“博愛醫院最近發展不順利,齊水城的六大醫院聯合起來要整治我們,你說我能不著急嗎,所以,你讓這些醫院正常營利,不要利用不正當的手段來競爭,那就燒高香了。”

“這很簡單嗎。”陳寶兒點點頭,“還有什麽要求嗎?”

“真的簡單?”秦征問。

“幾句話的事情。”陳寶兒抽抽鼻子,可愛道。

“就這樣辦了。”秦征讚同了陳寶兒的意見。

“還有別的事情嗎?”陳寶兒又問了一句。

“當然有。”秦征翻了個白眼,道,“寶兒,你說這齊水城的部隊不保護人民,怎麽還和人民為敵了。”

“這個我無能為力。”陳寶兒吐了吐舌頭,指出一條明路,道,“哥,你可以和將軍談談嗎。”

“也是。”秦征想了想,是這樣的理兒,畢竟,現在他好說也是有身份的人,未來的處級幹部呢,代表的是國家形象,如今被人打了,怎麽說也不利於國家發展不是,這神棍倒是自覺,把自己提到了國家的高度,點頭道,“你接通他的電話,我跟他說。”

陳寶兒還真拔通了李和平的電話,說明了秦征的用意之後,就將電話交給了秦征。

“有什麽要求,你說吧。”李和平的聲音很平穩。

“那啥子,李將軍啊,我現在在醫院裏,受傷很嚴重。”秦征說了一句。

“你算計的很深,是不是進醫院也在你的計算之內?”李和平答非所問,點了一句。

他奶奶的,都是些老狐狸,成精了,他怎麽就知道自己心裏的想法呢。

“我沒事情了。”秦征想要掛電話,他不喜歡被人看穿的感覺。

“有事情就說吧,畢竟,咱們還是要保證公民的安全的,況且你是國家幹部。”李和平熟練道。

秦征等的就是這句話,嘴角一咧,信口道:“李將軍,有個叫辛孜峰的人對我有敵意,這次的事情肯定和他有關,你說這人真不識趣兒,老是搶我的女朋友。”

“你女朋友?”

“冷紫凝。”

“那不是人家的未婚妻嗎?”

秦征沒想到,這樣的小事李和平也會知道,舌頭一歪,道:“那都是老皇曆了,冷紫凝是他的前未婚妻。”

“你想怎麽樣?”

“如果他再對我不利,我可以還手嗎?”

“不死人的情況下,可以。”

“得勒。”對於這個答案,秦征很滿意,道,“另外,我的處級,您盡快給落實了。”

李和平:“……”

PS:臨時碰到事情,今天一章,五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