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文化發展有限公司的表演還是如期舉行了,隻是地點沒有改變,依然是之前設置好的體育場。

當看到一幫外國毛子以及一幫黑頭發、黃皮膚的海外華人時,唐少拉了拉身邊的損三爺,暗道:“三爺,這幫人好像不一樣。”

損三點了點頭,當他看到這幫人的時候,開始也隻以為是商團而已,可是,當他看到秦二錯愕甚至是憤怒的眼神後,他知道這幫人不止是不一般,甚至有可能是仇人,他甚至有些佩服秦征,這也夠預料到。

秦二是不想表演的,他找到損三爺,直接道:“這場表演賽取消了。”

損三爺沒有反對,更沒有辨解,道:“聽二爺的,這場表演賽取消了。”

“二爺,能不能幫個忙?”作為一個領導,這種時候的冷雲天應該置身事外,充分利用他的權威性,隻是在這幫人眼裏,沒有一個人把他這個省長看在眼裏,或者說,沒有人會聽他的領導,如今反倒是他有求於人,於是乎,態度就變得越發的和藹了。

而損三爺開始就不同意這場演出,再看到秦二的表情後,他知道其中有內幕,與其不發展,他也不會將朋友置於不仁不義的地步。

可是,冷雲天不同,已經約好的事情,現場霸工,對他這個省長為說,是一個致命的打擊,特別是,陪同的人又都是華夏要員,每個人都能左右著他的前途。

見冷雲天主動開口了,秦二淡淡道:“冷省長了解這些人嗎?”

“他們是國外的商團,這次是來華夏投資的。”冷雲天根據官方資料認真的說著。

秦二歎了口氣,道:“我給冷省長麵子,恐怖秦征不會給我麵子。”

“為什麽這麽說?”如今情況變化,冷雲天不得不轉變身份,主動尋問。

“看到那幫黑頭發黃皮膚的人了嗎,他們也姓秦,如果按照正常情況,他們應該歸秦征統領。”秦二語出驚人。

冷雲天確實驚住了,這一幫驚動領導的大財團,竟然要歸秦征領導,那豈不是說,這幫人就是海外的秦家……

“表演吧,這件事情不是開玩笑,至於秦征那裏,我去解釋。”冷雲天愁眉不展。

損三爺和秦二對視一眼,兩個人也知道不論是冷雲天還是初夏文化發展有限公司,這都是一個機遇,隻是對於個人感情來說難以讓人接受。

表演還是開始了,唐少也十分繁忙。

秦征也是一樣,當天稍息過後,他來到了博愛醫院,在這裏,他竟然沒有的見到錢初夏,秦狼告訴他,初夏忙於各個分院,恨不得一個人當成兩個人來用,端是分身乏術。

既然見不到她,秦征也就沒有過於強求,來到病房裏,見到了躺在**的水無賴。

見到氣宇軒昂的秦征,水無賴從**坐起來,笑了笑,道:“腿不方便,就不下床了。”

“客氣個毛。”秦征罵了一句,笑道,“怎麽不還手?”

水無賴一怔,不知道秦征為什麽要這樣問,當時的情況,作為齊水城地下勢力的標誌,他是有能力隻手遮天的,可是,因為秦征的關係,他一心要洗白,而且也不想給玉彩動力惹更大的麻煩,也就在半推半就中受傷了。

“你怕給我惹麻煩?”秦征替水無賴回答了。

“秦少,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粥,我水無賴有自知之明。”水無賴由衷的解釋道,大樹繁盛,偶有落葉。

“放屁。”秦征罵了一句,然後又笑道,“我是怕事的人嗎?”

水無賴一怔,貌似這不是一個上位者應該有的態度,不禁詫異的問:“秦少,你這是啥意思?”

“既然是一家人了,就不怕麻煩。”秦征搖了搖頭,道,“做事一思即可,即使做了,那也是內心的真實想法,三思而後行反倒會畏手畏尾,不敢行事。”

“知道了,秦少。”水無賴有些感動,人家這是說,有事了,他擔著,你怕個毛啊。

“你不在了,下麵的人誰來管理?”秦征在水無賴床邊坐下,問道。

水無賴指了指一旁一直站著的向南,道:“這小子沒跟你說?”

“沒有啊。”秦征回頭看了眼局促不安的向南,問,“你怎麽不說?”

向南不好意思,訕訕的笑了笑,道:“這不是沒來得及說嗎,水哥信得過我,讓我當個跑腿的。”

聽到向南這句話,水無賴頓時嚴肅道:“小子,這幫子人是秦少的,你可得看好了,如果出了事情,我第一個責問你,這可不是跑腿的事情,是真正的管理。”

“我這不是開個玩笑嗎。”向南一本正經道,“我給秦少跑腿,給水哥跑腿。”

說到跑腿,水無賴把注意從向南的身上收了回來,道:“秦少,這件事情恐怖得你親自解決。”

“說說情況。”秦征說出此行的第二個目的。

“當地的人很彪悍,可是,這不是主要問題,有人從中搞怪,想要額取更大的利潤。”水無賴解釋道。

“你見過瘋狗嗎?”秦征轉移了話題。

水無賴一怔,道:“秦少,你這是啥意思?”

“瘋狗有兩種,第一種是隻會叫不會特意攻擊的那一種,第二種是悶聲不響的咬人。”秦征淡淡的說著,像是在說一件隨意的小事兒。

“秦少的意思是要打狗?”水無賴不太確定道,但是,這又符合秦征的做事風格。

“打和嚇,甚至是恐嚇,都要一起運用。”秦征高深莫測的說了一句。

“哦,是我錯了。”水無賴道。

“你沒錯。”秦征緩緩的說著,然後道,“你們還不知道吧,我最愛打狗。”

秦征離開了博愛醫院,開著Q7的是向南,向南不解道:“秦少,咱們這是去哪裏?”

“打狗去。”秦征掏出一根煙,自顧的抽了起來。

向南喃喃的說著:“新鎮鎮政府裏確實養著兩條德牧。”

“肥嗎?”秦征問了一句。

“不太有肉,但是很凶猛。”向南肯定的說道。

“那好,今天晚上吃狗肉。”秦征咧了咧嘴角,自信滿滿道。

“啊……”Q7的速度加快了幾分,向南手一抖,不禁問道,“還真去打狗啊,那裏可是鎮政府。”

“開你的車吧。”秦征笑罵道。

臨近縣政府的時候,秦征讓向南遠遠的把車停下,吩咐道:“咱們走著過去。”

向南不明所以,也沒有問為什麽,反正他感覺跟著秦征比跟著水無賴都有安全感,於是乎,兩個人一路朝著鎮政府走來。

說是鎮政府,其實建設上更像是一個高檔的小區,全封閉式的管理,外邊還有執勤的,這種派頭,快要趕上省府了,與當地的實際情況嚴重不符。

“真有錢。”秦征看著豪華的鎮政府,不禁感歎道。

向南嗤笑一聲,罵道:“有個屁錢,比我都窮,據我所知三幢七層的大樓是貸款蓋的。”

說話間,兩個人就到了鎮政府的大門,在這個自動大門處留了一個小口兒,文化行人入內,秦征和向南剛剛要往裏麵走,就被警衛室的保安攔住了。

“喂,你們兩個,幹什麽的?”說話間,大約二十多歲的保安從裏麵出來,打量了秦征一眼,見其衣著平平,並沒有把他放在眼裏,倒是多看了向南幾眼,隻是感覺眼熟,一時間也沒有認出他到底是誰來。

“我們是來找人的。”秦征客氣的說著,掏出一根白將煙,遞給保安。

保安眉毛一抖,嗤笑一聲,道:“你也不閑寒顫。”

秦征收回煙,道:“沒辦法,窮啊,隻抽得起這種煙。”

說完,他就不理會保安,自顧的朝著裏麵走去,沒辦法,秦大少脾氣上來了,最瞧不起這種打腫臉還要充胖子的人,一個小小的保安,一個月能有幾個響銀,在這裏就敢充大爺,可見裏麵的人也不是什麽好鳥。

倒是保安見秦大少態度惡劣,嘿嘿……他就沒見過這麽不識趣的人兒,竟然要硬闖,那他就給他點顏色瞧瞧唄,真以為這裏是他家開的呢。

可是,沒等保安追上秦征,秦征已然開口說話,道:“向南,給我打倒他,打不倒,你別混了。”

向南一聽,媽呀,真BOSS生氣了,不好意思了,你惹誰不好,惹一個我不敢得罪的人,不好意思了,為了我的未來,隻有犧牲你的現在了,於是乎,向南不管三七二十一,從後麵直接一巴掌,將保安打暈了。

臨倒之前,保安才恍然,這個向南似乎就是水無賴最得力的助手,他沒事惹這個小煞星做什麽。

保安軟倒在地,向南也不理會他,追上秦征,急忙道:“秦少,別急著進去,裏麵的兩條餓狗都沒有拴。”

“正好看看它們凶到了什麽程度。”秦征淡淡的說著,並不畏懼,還是進了鎮政府。

這裏的一切,正好被鎮長看個一清二楚,太無法無天了,竟然敢在鎮政府麵前行凶,於是乎,他當即拿起電話,通知了工作人員,有人打上來了,現在是自衛反擊戰了。

鎮長號召,鎮裏的工作人員也不敢不從,甚至有幾個人熱血的衝了出來,手裏還抄著笤帚。

在這之前,秦征最先對上的是鎮政府的兩條惡狗。

正像向南描述的一樣,這兩條狗不算胖,但是絕對很壯,通體發黑之餘,四腳能看出微微的黃色,看模樣,是兩條品相中上的德國牧羊犬。

聽到有人出來之後,兩條德國牧羊犬更是齜牙咧嘴,一副要撲向秦征的樣子。

“秦少,這兩條惡狗惹不得。”向南在身後擔憂道。

秦征沒有理會向南,徑直的看向衝出來的人,道:“這兩條狗有沒有人管,如果沒有人管,那我可就吃狗肉了。”

眾人看秦征淡定的語氣,再看人家叢容的姿態,哪裏像是一位打人的餓棍,分明是上麵下來視察的領導,看人家這氣派,領導味兒十足,最好還是不做那槍頭之鳥,於是乎,眾人抱定了這樣的心態,均是沒有開口的。

倒是他們心裏還是在嘀咕著,這兩條狗怎麽回事,平時隻要碰到不是這個院裏的人,就會撲上去,今天雖然架式十足,凶相外露,可是,竟然沒有撲上去的意思。

秦征見眾人沒有回應,再次問道:“真的沒有人嗎?”

還是沒有人回應,秦征點點頭,道:“看來真的是沒有人了,那我就替你們清理一下這裏的環境。”

說完,他就便看兩條德國牧羊犬,再也不掩飾身上的氣息,炯炯的目光盯著兩條犬,我看,我看,我看死你們……

在外人看來,秦征的氣質隻是一瞬間變得更加淩厲了,變得更加具有氣場。

可是,在兩條狗看來,這完全是一種來自遠古的暴厲之氣,是王者的氣息,他們怎麽這麽倒黴,竟然得罪了萬王之王,不自覺的,它們開始打顫,他們開始抽搐,最後,沒幾秒鍾,竟然倒在地下,口吐白沫,竟然被活生生的嚇死了。

兩條狗死後,秦征才搖了搖頭,不悅道;“狗仗人勢的東西。”說完,他又頭也不轉,對著詫異莫名的向南道,“把這兩條狗弄到車上去。”

“啥,它們真死了?”向南兀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禁尋問道。

“你問問它們死了沒有。”秦征反倒了一句。

向南:“……”

“妖術,妖術……”鎮政府十來號的人中,一個人驚恐的盯著秦征。

其他人打個激靈,他們也沒有看到秦征出手,更不知道秦征是如何出手的,是怎麽讓兩條凶猛的德國牧羊犬死於非命的,難道真是妖術所致嗎,一時間,他們感覺秦征的身上透著一股寒氣,仿佛周圍的空氣都一瞬間下降了十幾度,讓他們不禁打個激靈之餘,暗自叫苦,怎麽就冒然的衝出來了呢。

“趕緊滾,要不然,下麵死的就是你們。”秦征恫嚇一句。

十餘名鎮政府工作人員一陣膽寒,搞笑的是他們沒有任何反抗,夾著尾巴衝向自己的辦公室,進門後,還把門反鎖了,之後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新鎮鎮長將這一切看在眼裏,不禁皺了皺眉頭,拔通了派出所的電話,然後才獨自一個人朝著樓下走去。

見到秦征後,鎮長打量著秦征,道:“年輕人不一般啊。”

“你也老而彌堅。”秦征打量著這位鎮長,五十歲的樣子,略顯富態之餘,臉色蒼白,腳步虛浮,一看就是縱欲過度的原因所致,不過,依然能從他的眸子裏看到昔日的淩厲。

鎮長能說出這番帶著江湖習氣的話,這也有他當過兵的原因,更因為這些年在新鎮的關係所致,當然了,另一方麵他可以肯定秦征不是某位領導和某位領導的子侄。

“你找我?”鎮長道。

“本來是找你的,可是現在看來,也沒有太多的必要了。”秦征平靜的盯著鎮長,道,“剛才的兩條狗是你養的?”

“是。”鎮長點點頭,嘴角一陣抽搐,道,“你打死了我的狗。”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打他們了?”秦征抽出一根煙,點上之後,道,“要不然晚上一起吃狗肉。”

“你不打算給個說法嗎?”鎮長擲地有聲道。

秦征啐了口中吐沫,“狗看主人,狗都仗人勢了,我覺得跟你已經沒有什麽好談的了。”

確實,在秦征看來,政府是給人民辦事的,如若往昔,或者說換個地方的政府,必然有著民眾前來求助,可是這裏冷冷清清,再加上之前的公務人員持械外出,這都給秦征留下了壞印象。

“年輕人太猖狂了不好。”雖然不知道秦征為何方神聖,但是,既然不懂規矩,作為老一輩的人,鎮長有義務讓他知道什麽叫土皇帝。

“我有資本,你有嗎?”秦征反問道。

嘿……奇跡年年有,今天到新鎮,還沒有人敢在這裏說自己有資本,以前沒有,現在也不可能有,新鎮鎮長道:“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說吧,你的後台是誰?”秦征不想跟一個鎮長囉嗦,並且態度蠻橫的甚是跋扈。

這種時候,新鎮鎮長就是再笨,也不可能把後台說出來,看秦征混然不在意的模樣,他心虛了,不禁一軟,道:“您是……”

“我的名字,你也配知道?”秦征再次輕啐一口,道,“看來,你也隻是一條會叫的狗。”

新鎮鎮長老臉一紅,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況且他是一鎮之長,“我禮讓三分,你不要欺人太甚。”

“禮讓三分?”秦征輕蔑的說著,“就是讓人民官員不為人民辦事,你一個電話就要衝出來打人民嗎?”

“胡說八道。”新鎮鎮長反駁道,心裏則在疑惑,眼前這個人是怎麽知道的。

秦征:“是不是在想,我是怎麽知道你做事的過程的?”

新鎮鎮長:“……”

“其實,我可以告訴你。”秦征咧了咧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道,“咬人的狗不叫,叫的狗是膽寒,你就是那隻叫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