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得來說,薑方圓還是把冷雲天當成同一級別,還是特別敬佩對手,從他上任以來在劣勢之中每每以成熟的手段逐漸的與自己抗衡,這份能力是值得肯定的,如今兩個人已經摒棄前閑成為了合作對象,更讓他能夠客觀的評價冷雲天,他確實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優秀管理人才,不知道為什麽,他也被秦征奚落了,他的心裏反倒有一種別樣的快感,倒不是嘲笑冷雲天,更多的是自嘲和老懷欣慰。

“這兔仔子也罵你了吧?”似乎知道薑方圓的想法兒,冷雲天不想被他占便宜,便自然的開口說了句,同時也是替秦征解釋道,“他就是心直口快,人還是純粹的。”

“不用替他解釋。”薑方圓出言阻止了冷雲天的話,反倒喃喃的說道,“咱倆都不是倆子,不會助紂為虐的。”

消除了間隙,冷雲天的心頭輕了很多,他稍微沉吟,道:“薑書記,秦征給了我一個期限,一個月的時間就讓咱們看到成果。”

“一個月?”薑方圓心裏一跳,雖然沒有接觸過養殖,作為一省之長的他也知道一頭生豬要出欄最少要四個月以上的時間,一月,就算秦征再能耐,他能加速生豬的生長嗎,難道是用特殊配方縮短豬的生長周期嗎,那麽他之前的承諾的質量又如何保證,都是擺在眼前的問題。

“沒錯,就是一個月。”冷雲天重複了一遍,從心裏講,他也不太相信秦征一個月後會給他們看到部分成果。

“我們也隻有一個月的時間。”薑方圓輕輕的歎了口氣,按照秦征的說法兒,這對組合確實魄力不足,如果在普通的省份,這樣的能力足以讓一個省的經濟保持平穩的發展步伐,但是,這是在一個處於改革的省份,到處都是暗波湧動,兩個人的控製力和主宰能力就受到了考驗,而作為改革的急先鋒,京城是要看成果的,如今時間匆匆而過,齊水城能拿出的東西隻有工業基地而已,這還是以秦征一己之力辦到的,作為一省之領導的他深切的明白,隻有齊頭並進才是硬道理,如今,生豬養殖就是給上麵展示的成果,可惜的是,生豬推行到現在都是一個難題。

難道說,又要靠秦征一個人隻手逆天嗎?

依靠是一定的,但是,這一次薑方圓不打算袖手旁觀,既然決定幹了,就破釜沉舟,拚了……

此時,冷雲天也幽幽的開口了,道:“浪費了太多的時間,一個月之內,如果看到了成果,咱們兩個人是不是該動動手了?”

“你說的對。”薑方圓沒有再玩什麽深沉,也隻是簡單的考慮了一下得失,就肯定了冷雲天的說法兒,而他也知道冷雲天這是準備大幹一番了。

誰也想象不到,一旦一二把手以百分之二百的力量合作,不遺餘力之下會起到什麽樣的後果。

這一切都決定於一個月後秦征拿出的成果。

卻說離開省府大院的秦征打了輛車準備回冷家別墅,上了車之後,他才見一個拚車的人,仔細看了一下,還是位中等偏上的姿色的女人,大概三十歲左右的少婦透著成熟的氣息。

問明了少婦是提前下後,秦征也就欣然同意了。

“這天不好打車嗎?”秦征瞄了眼坐在身邊的少婦,美中不足,胸有點小,B吧,雖然腿有點粗,黑亮的絲襪卻遮住了不足之處。

少婦轉頭看著秦征,道:“今天周末啊,很難打車的。”

“今天周末?”秦征忙暈了頭,但是,他可以肯定今天不是周末,要不然省府的人會加班嗎,而且是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在加班,想明白了,他緩緩道,“不要忽悠我了,這個玩笑不好笑。”

“今天真的是周末。”司機補充道。

“真是周末?”秦征輕輕的皺了皺眉頭,然後露出一抹笑容問少婦。

“真的是周末。”少婦攤了攤手,如實的說道,不過,她的腿卻有意無意的觸碰著秦征。

摩擦,對,是輕輕的摩擦著。

秦征佯裝不知,喃喃的說道:“原來是周末啊。”

“有去處嗎,我家裏沒人。”少婦露骨的說道。

秦征神情一怔,這神棍打了個激靈,看著媚眼含春的少婦,道:“我問個問題,你要回答對了,我不介意找個玩伴。”

少婦嘴角輕揚,露出一抹釋然的笑容,她把秦征當成了老手,道:“說說看。”

“如果說我讓你去養豬,你願意嗎?”秦征問道。

“又苦又累又髒的,誰願意養豬啊。”少婦咯咯的笑道,摩擦秦征的腿的同時,她輕輕的碰了秦征一下,道,“我倒願意被人像豬一樣養著。”

秦征知道自己碰到**了,不過這神棍實在看不上眼,也沒往心裏去,道:“我家裏已經養了很多的極品豬。”

“比我還好嗎?”少婦不死心,追問道。

“省長的侄女,你說好不好?”秦征隨意的說了一句。

“騙人吧。”少婦撇了撇嘴,不以為然道。

秦征也沒有辯解,閉上眼睛,不再說話了。

“秦少,到了。”一個小時後,司機叫醒了秦征,眼神裏透著恭敬之意。

秦征睜開眼睛,旁邊的少婦已經不見了,隻有司機畢恭畢敬的坐在前麵,回頭看著他,生怕惹他不高興了,不過,秦大神棍倒是鬱悶了,他在某些圈子裏是挺出名的,例如軍方和政方,難道說普通市民對他也有印象了嗎,“你認識我?”

“我認識向哥。”司機咧了咧嘴,露出一抹憨厚的笑容。

“你怎麽會認識他的?”秦征不解的問道。

司機再次開口道:“這家出租車公司就是向哥在打理,所以,您就……”

“剛才的那個女人呢?”秦征問道。

“她是一個兼職的樓鳳,平時是做財務工作的,閑下來就兼職小姐,常跑這條路的人都知道。”司機恭敬的說道。

“我到了,你先回去吧。”說著,秦征就要付錢。

司機趕緊阻止,憨厚道:“坐自家的車,哪裏需要錢了嗎。”

秦征倒是高興,不用付錢還有優越感,總是讓人感覺興奮的事情,他也沒有拒絕司機的好意,隻是默默的記住了司機的工號以及車牌號,等私下裏讓向南關注一下。

回到冷家別墅的秦征第一時間出現在西邊的別墅裏,還未進門,他就聞到了一股濃鬱的草藥味兒,等他一跨進門頓時感覺腦海裏一片空白,胃裏一陣翻江倒海,緊接著就要吐出來。

也幸虧這神棍忍耐力極強,強忍著衝動,硬生生的壓下,開始打量原來富麗堂皇的大廳。

此時的大廳已經堆滿了各種各樣的草藥,甚至沒有落腳之地,高的地方有三米,矮的地方也有一米之多。

就在這樣的環境中,一道窈窕的身影行走在高低不同的藥堆上,不時的從藥包裏取出樣品,朱唇輕啟,放入嘴中輕輕的咀嚼,以鑒定草藥的質量,看她從容的模樣,絲毫不在意草藥的刺鼻味道。

秦征找了塊布,弄成一個簡易的口罩之後,才再次來到尹若蘭的身邊,看她依然一絲不敬,眼神專注的工作,他無良的打斷了尹若蘭,道:“就你一個人?”

秦大神棍是記得的,他安排錢初夏送藥的。

“初夏和紫凝受不了這裏的味道。”說著,尹若蘭不管驚愕的秦大神棍,陶醉的輕眯著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又用嘴緩慢的呼出,喃喃的讚歎道,“沒有想到,如今的華夏還能找到如此高品質的藥材。”

“質量很好嗎?”這些藥材都是秦征用盡手段在齊水城各大藥店‘買’來的,至於質量,這神棍還真拿捏不準。

“算不得極品,卻也是上乘貨色。”尹若蘭肯定道。

“這麽說他們沒有騙我。”秦征當時可是聽這些店家們自吹自擂說市麵上不會有比他們更好的貨了。

“照這種貨色……”略微沉吟,尹若蘭仔細盤算了一下,“要練足量的丹的話,至少還需要五十倍的用量。”

“啥?”秦征傻眼了,呆呆的看著神態淡然的尹若蘭,機械的重複道,“五十倍?”

“保守估算下。”尹若蘭緩緩的說道。

秦征的心在痛啊,齊水城作為省會城市,在種方麵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就拿這些草藥來說,這裏可是藥材集散地,湊出這些,還是他動用了薑方圓的影響力,他敢保證,即使把冷雲天也算上,也找不出第三份了,這還不是最重要的,他分明聽到了尹若蘭說保守估算。

“保守估算什麽意思?”秦征小心奕奕的問。

“練丹有風險。”尹若蘭淡淡的說了一句。

任何事情都有風險,隻是成功率大小的問題,秦征輕輕的鬆了口氣,道:“多大的風險?”

“咱們通力合作,五五之數吧。”尹若蘭肯定的說道。

聽到這個概率,秦征堅難的吞咽了口吐沫,道:“簡單的說,這批藥能煉多少?”

“全部成功的話三枚,失敗的話一枚。”

秦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