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秦征不軟不硬的頂撞,錢初夏習以為常,倒是尹若蘭不經意發出來的聲音讓她本來稍起波瀾的心境變得洶湧澎湃,心裏暗道了句狗男女,她就不顧一切的離開了青藤畫館,直奔秦征的住處。

臨到秦征的四合院,錢初夏才苦笑著,她這是怎麽了,火氣怎麽這麽大,轉身想要回青藤畫館,又一想,既來之則安之,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和秦征之間的問題不如直接挑明,讓他做出一個決斷。

於是乎,錢初夏挺了挺胸,自信的打開了四合院的門。

“呦……這不是初夏嗎?”尹若蘭站在正房的門口兒,看到錢初夏推門進來,急忙上前兩步,帶著溫和的笑意,道,“你怎麽來了?”

看到尹若蘭的打扮,尤其是胸前的那兩點凸起,錢初夏腦海裏升起一股怒氣,她有種被背叛的感覺,一股酸意在鼻裏醞釀著,強忍著道,“秦征呢?”

雖然心中帶著滔滔的酸意,話出口氣,錢初夏還是帶著一股子強硬。

尹若蘭回頭看了一眼,臉上帶著滿足的笑意,道:“昨天晚上睡得很晚,他還在躺著呢。”

“秦征,你要說話算數,就到青藤畫館,我和你有事情商量。”看了一眼含笑的尹若蘭,錢初夏冷哼一聲,轉身就要離開四合院。

“你等等,我叫他起來。”見錢初夏要離開,尹若蘭提議道。

在錢初夏看來,尹若蘭嚴然已經是這個四合院的女主人,她也沒有必要在這裏自討沒趣,心中由衷的勉強道:“不用了。”

“她走了?”當秦征懶洋洋的出來的時候,院裏隻剩下麵帶微笑的尹若蘭。

“走了,她好像更加的誤會你了。”尹若蘭看到錢初夏的身子在顫抖,但良好的涵養讓她沒有暴發出來。

“你是故意氣她的?”秦征攤了攤手,問道。

“你說呢?”尹若蘭笑得意味深長。

“她很年輕。”秦征提醒道。

“我也是個女人。”尹若蘭輕輕的上前,直直的逼視著秦征,問道,“我和她誰更漂亮?”

聞著如蘭似麝的幽香,秦征口舌生津,情不自禁的吞咽口吐沫,道:“都很漂亮。”

“流氓。”尹若蘭風情萬種的翻了個白眼,**道,“你要能說服她,我倒不介意你多一個。”

秦征心神一怔,他突然發現,原來眼前這個成熟的禦姐是全天底下最開通的女人,不過轉而一想,3P夢想也隻是想想罷了,且不說鑽進錢眼裏的錢初夏,就連眼前這個成熟的水*蜜*桃都無法推倒,還說什麽娥皇女英,那簡直是癡人說夢。

不過有百分之一的希望,秦征也會做百分之二百的努力。

“你會把一個小姑娘看成勁敵嗎?”秦征旁敲側擊的問。

略微沉吟,尹若蘭揚了揚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慧黠道:“你是不是想問,我是不是愛上你了?”

“你說呢?”秦征打了個太極推手。

“會有男人願意自己的女人跟另外一個男人關係非同一般嗎?”尹若蘭反問道。

“不會。”秦征直接搖了搖頭,聽話聽音,他顯然聽出尹若蘭若有所指,不禁問道,“你的意思是,咱們的關係非同一般?”

“我倒想一般化。”尹若蘭無奈的歎了口氣,眼神裏出現絲絲的黯然,不過很快就消失了,她道,“可是,咱們的命連在一起了。”

秦征不由的想到之前說過的,他死尹若蘭就死的那句話,“你之前說得都是真的?”

尹若蘭點點頭,承認了這個事實。

這樣,秦征反倒放心了,這樣一個讓人怦然心動的大美女,讓誰泡了,秦征都會吃醋,雖然暫時泡不上,但日久生情,他相信終有一天會成功的。

得到了這樣答案,這神棍倒覺得今天的陽光格外的明媚,不由自主的哼著小調兒,連煎蛋都多吃了兩個。

吃過早餐,秦征還是來到青藤畫館,畢竟,名義上錢初夏還是他的娃娃親的。

看到秦征進來,錢初夏頭也未抬,隻是輕輕的哼哼兩聲,諷刺道:“禦姐的滋味如何?”

“讓人回味無窮。”秦征熟練的給自己泡了壺龍井,隨意的道。

錢初夏沒想到這人臉皮厚到這種程度,狠狠的瞪了秦征一眼,道:“無恥。”

“你說什麽?”秦征裝作沒有聽到,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解釋道,“我們兩個是清白的。”

“都睡一張**了,還清白。”錢初夏的胸脯急速的起伏著,嘀咕兩聲道,“狗男女。”

“你憑什麽說我們是狗男女?”秦征笑吟吟的喝著龍井茶,玩味的看著錢初夏,道,“別說我們兩個是正常的男女關係,就算真睡在一起了,那我們也是自願。”

“那我……”

“你是我什麽?”秦征輕輕的抿了口茶,得意洋洋的看著錢初夏,等待著她的答案。

“算了。”錢初夏本來想說兩個人的親事,但一想到秦征這幅欠揍的嘴臉,她就氣不打一處來,深深的吸了口氣,道,“咱們說說生意吧。”

“四六分成,我四你六,不是說好了嗎?”秦征問道。

“今天損三……”

“你好,這裏是青藤畫館嗎?”正當錢初夏要向秦征敘說損三爺的合作意向時,買家登門了。

這人身高超過一米八,長的五大三粗,雖然細皮嫩肉的,但還是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但這種感覺很奇怪,不會讓人畏懼,反倒能與青藤畫館的氣息融合在一起,再看他的炯炯有神的眼睛,肝氣旺盛的他進門第一步就掃視了整個青藤畫館,掃視過後,不經意間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這抹失望之色恰巧被秦征捕捉到,也不見這神棍生氣,隻是放下青花瓷茶杯,來到這名壯漢的麵前,有心諷刺的意味深長道:“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在深,有龍則靈……”

一首《陋室銘》倒被他吟出了三分真諦。

被人窺破心境,漢子倒也沒有生氣,反倒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秦征,道:“沒想到你也是文雅之人。”

“一般一般。”秦征謙虛的道,“您儀表堂堂,一看就不是普通大眾,不知道有什麽可以幫助您的?”

“您是?”錢初夏也在打量著這名四十左右的漢子,在她的印象中,好像是從哪裏見過,但又不太確定,“您是曾……曾……”

名字在嘴邊,錢初夏一時間想不起來。

曾國飛倒也沒有想到錢初夏會對他有印象,雖然他是青壯派的代表人物,但平時鮮有出門,這次獨自一人來到北方,而且還是一個縣城,完全是因為一幅《廬山圖》和《傳世》。

有人能畫出《傳世》這種傳世級別的畫兒,足以讓人感到驚訝此人的高超畫技和意境,如果隻是如此,他最多還會留意此人的其他畫作。

但當一幅《廬山圖》擺在他麵前的時候,就連他也分不出真假的時候,這就足以讓他對繪畫之人產生濃厚的興趣,此人乃怪才也。

這倒不是曾國飛私自下的定義,這幅《廬山圖》本就是他仿大千先生的仿作,畫中已經留下他自己的獨特風格,而這人,不但仿了畫作,竟然其中的細節和他留下的暗記都一一畫出,與真跡一般無二,不能不說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奇跡。

曾國飛捫心自問,他是沒有能力做到,這也就無怪乎被告知這幅《廬山圖》是贗品後,他足足思考了三個小時的原因了。

當他真正的站在北方這個陌生到不起眼的小店的時候,他至始至終沒有感覺到,像這種普通的畫館會出現高人,所以,他的眼神裏才會流露出不屑,暗道流言不可信,可他偏偏就信了。

倒是青藤畫館裏的一男一女讓他眼前一亮,好班配的一對兒。

“曾國飛。”曾國飛點點頭,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曾……”

錢初夏的話還沒有說完,秦征就毫無禮貌的直接打斷,不滿的瞪了錢初夏一眼,道:“曾什麽曾。”見錢初夏愕然的站在原地,秦征很詫異她的表現,不過,他並沒有理會,道,“您需要來點什麽嗎?”

“這裏賣畫?”曾國飛對於秦征無禮的表現並沒有表現出慍怒。

這倒讓錢初夏提心吊膽的,她本身就是學畫的,能見到曾國飛,對她來說是一種榮幸。

而秦征反倒不這樣認為,顧客雖然是上帝,但那也是買畫之後嗎,他稍有不滿,也並沒有表現出來,解釋道:“這裏是青藤畫館,當然是賣畫的。”這神棍並不知道眼前這位人高馬大的漢子就是鼎鼎大名的曾國飛,當然,他也沒有想到人家這尊大佛會屈尊到青藤畫館來,於是,這神棍用激將法道,“您也懂畫?”

秦征的這一番話倒是簡短,反而成了最狂妄的言論,在錢初夏看來,他這是在蔑視曾國飛,忽悠萊縣農業大學的學生也就算了,如今他竟然反問大師曾國飛懂畫?這是不是對無知的一種諷刺呢?

“秦征,你給我閉嘴。”錢初夏看不過去了,橫眉冷對道。

秦征倒表現出優良的涵養,反而對著曾國飛道:“賤內,沒什麽素質,讓你見笑了。”

PS:風寒已好,明天開始暴發。對失言說聲抱歉,謝謝朋友們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