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征終是沒有答應冷紫凝和她一起去京城,這神棍不僅沒有答應,而且還無情的摧殘著她希望的神經,解釋道:第一,他沒有行醫資格證;第二,他的醫術是家傳的;第三,他叔告訴他自己是個蒙古醫生,根本就是坑蒙拐騙的。

可是,即使如此,冷紫凝也相信秦征,原因無他,秦征足夠的坦誠,並沒有了解她的家世後拚命的往前貼。

轉眼間,又到了周末。

周末的範小栓奧惱之極,陸成和徐澤竟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一時間,讓他變得終日不可惶惶,萬一兩個人真得手不說,他賠的就不僅是二百二十萬,而是他項上人頭了。

周末的汪涵更加煩燥,他回局裏後,看過審訓記錄後,愈發的感覺這件事情是出自秦征的手筆,這個小人物是從哪個石頭裏蹦出來的,竟然折騰的萊縣不得安寧。

宋英明倒是壓力頗大,不過作為領導,他充份的發揮了動動嘴皮子的作用,吩咐道:“汪局,這件事情您壓力巨大。”

而他私下裏則找到白震軍,尋問這個秦征的來曆,畢竟,敢吹牛導彈失竊,而且還讓一個大家閨秀作證的人,這樣的人絕對不可小覷。

當然,他從白震軍那裏得到的答案更讓他雲山霧罩的,一個才華橫溢的大畫家,還是萊縣農業大學的一名講師,他背後有人啊!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這讓宋英明想破了腦袋,愣是理不出個一二三來。

最後,他迫於壓力,他不得不把這件事情報告給了縣委書記。

縣委書記一聽,樂子鬧大了,本來,市裏還特意關照過,要他照顧冷紫凝的,現在,竟然有人公然毀屍滅跡,這讓他臉麵何在,這不是要斷他的升遷之路嗎?所以,雖然他知道導彈之事是憤怒之後的誇張,但依然沒有要改改的意思,反倒敲打了下宋英明,道:“看來咱們的隊伍需要加強思想學習。”

縣委書記的一句要加強思想學習,讓整個警察局雞飛狗跳,就是那些辦公室裏的老人們也如坐針氈,心裏腹誹,都是怪這個神經病,對,秦征就是個神經病。

您老人家說搶什麽不好,非得搶導彈,還是洲際的,這要真是落實了,那就是危害國家安全了。

但想歸想,整個公安局的效率倒變得前所未有的高,直讓市麵的治安變得出奇的好。

這也算是秦征無意間為萊縣做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貢獻。

有人歡喜有人憂。

萊縣的古文化街倒是另一副狀態。

自從傳出青藤畫館以百萬元的高價賣出贗品之後,謠言越傳越厲害,甚至有人傳言,青藤畫館以千萬、上億的價錢賣畫。

所以,當錢初夏開著她的馬自達6出現在青藤畫館的時候,本能感覺到嫉妒的目光仿佛要穿透的她的身體,這讓她噤若寒蟬,後脊發涼。

“初夏,你老公呢?”青藤畫館外麵擺攤的大姐有意問道。

“我老公?”錢初夏一時間沒有明白過來,她大學還沒有畢業,啥時候有老公了,“您說的是秦征?”

“這樣的鑽石王老五,你要不要,送我了,我願意倒貼。”大姐玩笑道。

“他這幾天不舒服,請假了。”錢初夏不善於撒謊,臉色微紅道。

“是不是晚上太用力了?”大姐一副我是明白人的樣子,規勸道,“男人得悠著點,要不然到了中年就……”

“我知道了,謝謝大姐提醒。”錢初夏恢複了鎮靜。

當她打開卷簾門,進到青藤畫館裏的時候,發現這裏麵已經落了薄薄的一層灰,與往日不同,她沒有立即打掃衛生,反倒坐在收銀台的位置愣神兒。

這樣一坐,就是一個小時。

“錢老板,在想秦征嗎?”果然,哪壺不開提哪壺,損三爺尷尬的站在青藤畫館門外,道,“我能進來嗎?”

“什麽陰風把損三爺吹來了?”錢初夏不無譏諷道。

損三爺也不在意,硬著頭皮進了青藤畫館,道:“我這是給錢老板送門路來了。”

“你不來,我這裏就是財路。”錢初夏對於之前的事情懷恨在心。

損三爺也不願意舊事重提,左右看了看,道:“秦征哪去了?”

“他不在,有事情和我說吧。”錢初夏愛理不理的白了損三爺一眼。

損三不以為意,厚著臉皮,道:“我還是想找秦征商量商量。”

“三爺,你知道我和秦征什麽關係吧,你要有誠意呢,就把你的門路和我說說,要是沒有,你也別打擾我家那口了,他現在很忙,沒時間理會你。”錢初夏強硬的道,當然,說起那口的時候,她也心虛,甚至會想起高雅的尹若蘭。

之前有過節,損三爺也早預料到會有這番待遇,今天他是專程求合作來的,自然不會知難而退,反倒是一忍再忍,道:“錢老板做得了主?”

“看利潤多高了,你要給我五百億,我不怕任何風險。”錢初夏咧了咧嘴角,雙眼放光道。

見錢初夏表明心跡,有奶便是娘,損三爺感歎這位老板果然姓錢,於是,就直接道:“我給錢老板送的門路很簡單,您這裏的畫,由我代銷,如何?”

“你?”錢初夏嗤笑一聲,諷刺道,“你的推銷能力還能比秦征強?”

“相較於秦三嘴,他更專業一些。”損三承認道,他和秦征是古文化街的兩張嘴,隻是他不受人待見而已,“但是,我有辦法讓這裏的畫價值翻倍。”

錢初夏並不懷疑損三爺的話,因為相傳損三爺並不是萊縣人,性情古怪的他,好像有著非凡的過去。

不過,誰又沒有點過去了,親兄弟明算賬。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錢初夏倒也直接:“我相信損三爺有能力讓這畫有翻倍的價值,那您老所求多少?”

“分文不取。”略微猶豫,損三爺肯定道,“我不僅分文不取,而且其他費用也自付。”

“三爺這是何意?”錢初夏不明所以,但凡事小心為上。

損三爺歎了口氣,幽幽道:“但是有一點,我想借青藤畫館的名聲,把一個畫館給擠倒,您可在意?”

“這會損及到我的生意嗎?”錢初夏直奔主題。

“不會。”損三爺搖了搖頭,沉思之後,拍著胸脯保證道,“青藤畫館隻會越來越壯大。”

“說說你的計策吧。”錢初夏仿佛看到了無盡的財富在向她招手,不禁心動道。

損三爺倒也沒有隱瞞,道:“你不想聽聽我的過去嗎?”

錢初夏對於一個老男的過去可沒有什麽好感,直接搖頭否定了,道:“我更感興趣的是損三爺的發展方略。”

“其實,這件事情很簡單,青藤畫館的核心是秦征,隻要有秦征和他的那位高人師傅在,隻要他們源源不斷的提供畫作就可以了。”損三爺認真的道,“隻要有畫作,我就有門路把畫作的價格炒上去。”

看來,這件事情的關鍵還在於秦征,這讓錢初夏為難不少,如若以前,她還可以通過各種手段相逼,可今時不同往日,如今的秦征是萊縣農業大學的一名講師了,另外,身邊還跟著一位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兒,往日的胡蘿卜加大棒的政策已經不適合當今之勢。

雖然心裏為難,但錢初夏沒有表露出來,還道:“秦征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會跟他說。”

“也對,你們夫妻的事情,關起門來解決。”損三爺露出我懂的表情,笑了笑,道,“我明天再來。”

說完,他不管錢初夏僵愣的表情,自顧的離開了青藤畫館。

再三猶豫之後,錢初夏為了錢財還是放下顏麵,主動的拔通秦征的手機,直到第三遍之後,才聽到了秦征懶洋洋的聲音。

“為什麽這麽晚接電話?”錢初夏一時間無法擺正自己的位置,責問道。

秦征一怔,迷糊道:“晚嗎,才十點而已。”

“現在是……”錢初夏本想說是上班時間,後來又一想,秦征已經不是青藤畫館的員工了,語氣也就軟了許多,以商量的語氣道,“你來青藤畫館一趟,我找你有事兒。”

“我要睡覺。”秦征直接拒絕了。

“你……”錢初夏心中怒火升騰,偏偏這個時候又聽到尹若蘭庸懶的話:這誰啊,打擾咱們睡覺。

“嘟嘟……”一陣盲音。

秦征看了看手裏的諾基亞6020,對著站在地上的尹若蘭,道:“你就是個妖精。”

這時的尹若蘭上身一件紅T恤,豐滿的胸部像兩顆剝了殼的果凍一樣,顫顫微微的,秦征保證,這妖精裏麵是真空的,下身一件七分牛仔褲,更將她成熟的身體崩得緊緊的,反而愈發的性感了。

看著麵露色相的秦征,她展一笑,道:“她可能誤會咱們兩個人睡在一起。

“已經誤會了。”秦征攤了攤手,釋然道,“不用五分鍾,她會再打電話來的。”

秦征對錢初夏太了解了,果不其然,大約三分鍾的時候,秦征的手機再次響了,接通後,錢初夏的語氣已經改善許多,道:“有點事情和你商量。”

秦征吃定了錢初夏,直接問道:“是商量,還是幫忙?”

“商……”兩個字,說了半個,錢初夏就一改往日的強勢,道,“是幫忙,你現在方便嗎,我去你家。”

“不方便。”秦征毫不客氣道。

錢初夏眉宇間形成一個‘川’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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