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對於辛孜峰來說,他怎麽也沒有想到秦廣藥會提前來到齊水城,而兩個人交談後,更讓他高興了,這個小藥王竟然在尋找秦狼和秦征,這讓他暗樂,而且毫不客氣的就順水推舟往秦征的傷口上撒了把鹽。

這事情要從秦廣藥從秦征的四合院說起,湊巧,他碰到的是損三爺,損三爺哪裏知道長白山藥王的威名,別說長白山藥王了,就是真的站在他麵前,他也憋不出一句好話,就更別提人這籍籍無名的小藥王了,我知道你是哪根蔥呐,你在我麵前得瑟個啥,壞了我的好心情。

自然的,損三爺就沒給他好臉色看,損了又損之後,將明白一切的秦廣藥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自打他出道以來,達官顯貴都得好聲說話,哪裏見過這樣沒有素質的人,可是沒辦法啊,誰讓他認錯人了呢,而且這裏又不是他的地盤,縱然他再傻,也知道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無可奈何之下,隻得打碎了鋼牙往肚裏咽,憋了一晚上之後,才坐著趕早的車從萊縣到了齊水城。

他找到了辛孜峰之後,兩個人一交談,辛孜峰若有若無的將秦征的事跡一提,他就像是被點了火的炸藥一樣,炸掉了,直罵秦征是醫界的敗類,並且一再要求辛孜峰告訴他秦征的下落,他有些私事要處理。

辛孜峰何等的老道,再三的規勸秦廣藥莫要意氣用事,跟這種下三流的人犯不上治氣。

可秦廣藥是帶著命令來的齊水城,他要拿回醫學典籍要拿回那幅古畫,也就再三的聲明,出了事情和辛孜峰無關……

辛孜峰心裏早就算計好了,知道他會這樣說,也就再三猶豫之後,把秦征所在的南區派出所給說了出來,並派司機親自送秦廣藥到了南區派出所,而且在臨行前,他還推心置腹道:“有什麽難解決的事情交經我來處理,畢竟我是地主,做起來方便。”

秦廣藥差點把心掏出來給辛孜峰,感動的淚汪汪,好兄弟啊,真是好人啊,也就說明了情況,道:“這隻是家事,我會處理好的。”

孰不知,他這一句是家事,讓辛孜峰浮想聯翩,莫不是秦征是長白山藥王的私生子之類的親屬關係?

撇開這個不提,秦廣藥在辛孜峰司機的護送下,很快就來到了南區派出所。

說明來意之後,司機也是個神通廣大的人物,在王所長拒絕之後,他便拔通了一個電話,王所長接了之後,也就讓兩個人去見秦征了。

這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鍾了。

尹若蘭蜷縮在秦征的懷裏,像是一隻受傷的小狐狸一樣無助,慵懶的模樣更帶著一點痛心的淒慘。

秦征輕輕的擁著尹若蘭,像是哄小孩子一樣哄著尹若蘭,道:“別害怕,時間很快就會過去的。”

尹若蘭輕輕點頭,道:“有人來了。”

秦征沒有要動一下的意思,依然輕輕的抱著尹若蘭,他知道她現在的行動能力有限。

王所長很聰明,無論是秦征還是這個高傲的秦廣藥,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物,你們兩個人既然要鬥,那就鬥的死去活來,與我何幹。

“你就是秦征?”秦廣藥俯視著坐在椅子上,摟著尹若蘭的秦征,當他的目光從秦征的身上移到尹若蘭的身上時,一雙眸子頓時一亮,雖然她精神不佳,但以他高標準的眼光來看,秦征懷裏的女人是極品中的極品,這讓他有種酸酸的嫉妒心裏,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秦征沒有要接話的意思,秦廣藥在打量他的時候,他也在看秦廣藥,這年輕人很讓人厭煩,太沒有禮貌了,那種侵略性的目光讓人感覺像是上級在檢閱下級,像是在審視,另外,他的目光在看向尹若蘭的胸部的時候,有一種色色的感覺,當然了,作為一個優秀的神棍,秦征也是用同樣的目光在打量秦廣藥的,隻是這神棍自動忽略了,並且,他沒有要接話的意思,你不是很牛*逼嗎,我現在就諒著你。

“我知道你就是秦征。”秦廣藥搬了把椅子,在秦征的對麵坐下,不無諷刺道,“紈絝子弟,上了警察局還不忘記逍遙。”

“你知道我是秦征,那你還問個屁啊,就算你的話不值錢,那也不用在我這裏浪費,我不稀罕。”秦征直接噴道。

“跟你同性,是我的恥辱。”秦廣藥吞了口氣,回擊道。

“那你可以改姓。”秦征咧了咧嘴,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秦廣藥:“……”

“說說你是哪根蔥,我手下不死無名之輩。”秦征能看得出來,這個驕傲的年輕人生活閱曆還是很淺薄的,做人能膚淺到這種地步,還跟他是同姓的,真丟人。

“我……”秦廣藥剛想介紹自己,卻突然發現,如果介紹了,那自己不就是一棵蔥了嗎,如果不介紹,那接下來的事情如何商談,他的臉色變綠了,最終還是開口道,“我是秦廣藥。”

“秦廣藥?”秦征想了一會兒,又重複了一遍,道,“不認識。”

耐著性子,秦廣藥一直都被長白山藥王說耐性差,沒想到今天他可以認為自己是很好的,至少眼前這人就沒有點深度嗎,他深深的吸了口氣,道:“長白山藥王的直孫,小藥王秦廣藥。”

“廣藥廣藥,光耀。”秦征一遍遍的念著,道,“你爺爺給你起這個名字,是為了讓你光大秦家嗎?”

或許,秦征不知道秦廣藥是何方神聖,但長白山藥王這五個字,即使做夢他都會夢到,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找上門來了,於是,他咧了咧嘴,露出一抹天真的笑容。

“我今天就是來找你的。”秦廣藥直奔主題,道,“作為秦家的支脈,我不知道你們曾經做了什麽,但是作為支脈,要有做支脈的自覺。”

什麽?支脈?

這與秦征聽到的完全不同,當然了,秦征知道秦狼是不會騙自己的,而秦廣藥也說得很認真,這就是說,不是秦狼說謊了,就是長白山藥王說謊了。

“那都是上一輩子的事情,希望你們能交出秦家骨科醫書,我也就不會計較這件事情了。”秦廣藥補充著。

“這就是你來這裏的目的嗎?”秦征微笑著,緩緩的說著,他突然覺得秦廣藥很搞笑,就算要醫學書籍,他也要找秦狼嗎,找他的話,那不是瞎子點燈白費蠟嗎。

況且,他就算是有醫書,堂堂的正室被支脈威脅,讓他的麵子何存,就算是有我也不能給你,當然了,你要是態度好點兒,再拿點珍貴的文物來換,我倒是可以考慮一番,當然,也僅限於此,我不找你們算賬,你們竟然提前來這裏大放厥詞,知道這裏哪裏嗎,這是派出所,是執法的地方……

“你對上一輩子的事情了解多少?”秦征問了一句,靜靜的等著秦廣藥的回答。

秦廣藥似乎也不趕時間,微抬著下巴,道:“作為秦家的支脈,你們一脈偷了我家傳的醫書,當然了,你們也沒有全得逞,秦家醫學博大精深,你們也隻偷走了骨科一隅罷了,這一次,我來給冷家老爺子瞧病,正好將這部分醫書要回。”

“就這些?”秦征笑意盎然,反問道,“再沒有別的嗎?”

秦廣藥一怔,當即道:“當然有,在咱們秦家還有一幅古畫吧,就是那幅有斷崖、有青鬆、有狐狸的那幅古畫兒。”

秦征沒有想到這秦廣藥真的二,人家都是借坡下驢,他倒好,借火跳坑,他不禁詫異道:“你怎麽知道有這幅畫的。”

“我也是秦家人,況且,來這裏就是為了找這幅畫的。”秦廣藥如是說道。

“既然你也是秦家人,那你知道你爺爺為什麽想要這幅畫嗎?”秦征的笑得越來越玩味,不由得問著。

“你怎麽知道是我爺爺要的。”秦廣藥頓了頓,道,“開個價吧,你們那幅畫,我要了。”

“你知道這幅代表著什麽嗎?”秦征耐著性子問著,他覺得這個秦廣藥很純很可愛。

“任何東西都有他的價值,隻要有價格,我就可以買。”秦廣藥強勢道。

秦征很悲哀,他突然覺得這個秦廣藥比範小栓還要愚蠢,錢是萬能的嗎,就算有價,我不賣給你,你能咬我嗎。

“白癡。”聲音很小,這是尹若蘭實在忍不住說了一句。

秦廣藥:“……”

這邊,秦廣藥在南區派出所受著秦征的戲耍,京城的陳寶兒則在一遍又一遍的拔打著秦征的電話。

已經剩下最後四個小時了,為了以防萬一,她得提前約好秦征。

不曾想,半個小時內,她打了三十個電話,秦征竟然關機了,這讓小LOLI不由得皺著眉頭,罵道:“什麽跟什麽嘛,關鍵時候掉鏈子,我祝你早*泄、陽*萎,舉*而不*堅……”

陳寶兒的喃喃自語讓周圍的同事很無語,隻得祈禱著這小姑奶奶別將怒火發泄到自己身上,畢竟,除去她人可愛外,她也有著非同一般的家世。

既然打不通秦征的電話,陳寶兒就想到了還在齊水城的齊輝,毫不猶豫的就拔通了齊輝的電話,問道:“秦征是不是發生意外了?”

“沒有。”齊輝當即否定了陳寶兒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