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衛沅君如何掙紮,落在了淩源手裏,那她就隻能接受被修理的命運。

衛戈對她百般縱容,唱了白臉,做足了老好人。這邊淩源就得費盡心機的給衛沅君掰回正途。

唱黑臉的人從來都是 逗人恨的,這不,衛沅君早已經把淩源恨透了,兩人鬥智鬥勇,一個拚命抗拒,一個拚命施壓,打得火熱。

衛戈作為旁觀者,當起了甩手掌櫃,隻做看不見,隻有衛沅君鬧得特別過分的時候,才會上前調停一下。

他這一招,即把淩源這個未來的上神捆住,也把養孩子的艱辛一並甩鍋,自己不但做了老好人,連帶著還省心不少。

彌童對此還笑話過他,說他沒有一個父親樣,幸虧孩子自己爭氣,沒長歪。

衛戈無奈的搖搖頭,沒說啥,沒娘管得孩子,性格多少會有點缺陷,隻願她能慢慢成長,快快長大懂事吧。

不管咋說,孩子心性善良,是個好孩子。

眾人帶上樹點點離開孤兒村,這家夥的身上有很多未知的秘密,是連她本人也不清楚的。

一個月的時間已經到期,尋根之旅已經結束,答應了別人的事還沒做,衛戈抽空跑到了南台市灣海鎮梧桐路435號。

這裏是淩源母親的老家,他的儲物袋裏還有一封信,準備交給其家人。

淩源的母親比他穿越的時間更久一些,此時距離離開地靈世界,已經三十年,也不知道其家中是否還有親人存在。

衛戈為此還特意把淩源從仙靈世界的唐門裏提溜出來,讓其好好看看故土。

此時的淩源,因為沒有靈根開啟修煉,也是個30多歲的中青年,好在,隨著唐門的壯大,裏麵不光有男弟子,也有女弟子,即使他是個廢柴,也愣是靠著個人魅力,找了一個金丹境界的女修結為伴侶。

二人相親相愛,還育有一子,倒也還算幸福。

此時拖家帶口來到這個陌生的異世界,看著這陌生的家門,那手停在半空中,始終不敢敲下去。

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沒有的時候,萬分想念,真的遇上了,卻又忐忑不安。

最後,還是其小兒子比較莽,大有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架勢,敲響了門板。

“誰啊?有門鈴不按,敲什麽門,也不怕敲壞羅。”

門裏麵傳來一個大媽的責怪聲音,很快就把門打開了來。

看到一群陌生的人站在自己家門口嚇了一跳,“媽耶,哪來這麽多人。”

大媽下意識就要把門關上,衛戈用手頂著門把手,把來意簡單說明了一下,“大媽你好,我們是許諾的好朋友,這是許諾的兒子和孫子,受她委托,特意來看看家中老人。”

“什麽?許諾……”

那大媽好似被雷劈中了一般,朝著門後麵大喊,“媽,媽,你快來,許諾……”

大媽看起來也就才五十來歲,很快就把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給叫了出來。

老人家杵著一根拐杖,一路叨叨著“許諾,我的女兒……你可回來啦!”

那大媽把衛戈和淩源一家子放進了門,其餘的人都留在了門口,隻是靜靜的等著結果。

老人家那雙混濁的眼睛,在人群裏瞄了很久,並沒有見到自己想要見到的人,急得直跺腳,“我的兒,許諾唉,你在哪裏?回來見見媽媽唉……”

那大媽扶著老太太,語氣很激動的道,“媽,你別急,咱先問清楚再說。”

老太太取出一個巾帕,擦拭著眼淚,顯然許諾二子,已經勾起了她太多痛苦的回憶。

淩淵看著眼前二人,那無法割舍的血緣,讓他清楚的知道,她們是自己在世的親人,“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婆婆,許諾是我娘親,我叫淩源,今年三十歲了,這是我的媳婦和兒子,請原諒我現在才找到你們,給你們磕頭了。”

淩源的媳婦和兒子,緊隨其後跪了下去,不住的磕頭。

那大媽還算理智,“這是……真的嗎?你們確定,你們認識的那個許諾真的是我的妹妹許諾?”

“我有家母親筆信,還請大姑媽親鑒。”

淩淵把那封厚厚的信紙,雙手遞上。

老太太已經老眼昏花,即使著急,也隻能催促身旁的人,“蓉蓉,快,念給我聽聽!”

大媽拿著信紙的手不住地顫抖,把情緒調整了很久,這才緩緩念出來。

接下來的認親已經和衛戈沒有任何關係。

他帶著眾弟子,來到這個單元樓小區裏麵閑逛起來。

這裏是個老破小,環境並不是太好,有些逼仄不見陽光。好在地麵幹淨整潔,倒也不是太難住。

幾人打打鬧鬧的,在一個健身器材那裏玩著,就見兩個大媽磕著瓜子,時不時的說著閑話。

“剛才下樓的時候,有聽到那許家的人又在哭喪了,嘖嘖嘖,這都多少年了,也沒見哭瞎。”

“說起來也怪可憐的吧,好好的一個人,都要結婚了,突然消失不見,都說卷裹著男方的彩禮跑路,自己逍遙快活,害得她那大姐拚命還債,到老了也是個老姑娘,沒嫁出去。”

“要我說,還是這家人家風不正,不然的話,何至於把日子過成這樣。你可不知道,那老太太年輕的時候長的不賴,喜歡她的漢子多了去,那每日裏在樓底下唱情歌,念情詩的,每次見著都能樂死人。結果呢,還不是孤寡一生,嘖嘖嘖……”

“老的不行,小的更是招蜂引蝶,啊呀呀,因為太招人,連書也沒上完,你說說,這叫什麽事兒啊!”

兩個大媽一臉鄙夷,嘴裏的瓜子皮,隨著唾沫翻天飛,堪比說書現場。

彌童聽得一肚子火氣,“這兩個女人嘴皮子太討厭,不知道事情真相還在這裏瞎咧咧。”

衛戈對此不予置詞,“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人閑是非多,不是咱們能管的。”

本來也就閑著聽聽八卦就是,不多時,一輛四個圈的小汽車從遠處呼嘯而來,與地麵發出強烈的摩擦音,穩穩地停在那兩個大媽跟前。

隨著車玻璃慢慢放下來,一個梳著大背頭的男人從上麵走下來,環視一周後,對兩個大媽咧嘴一笑,把車門關得賊響後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