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黑沉,星子稀疏。
淩蕭芙把陶朵朵送到家以後,就開車離開了。
陶朵朵扭頭向杜乘風的房子看去,隻見整棟別墅都黑沉沉的,想來杜乘風還沒有回來。
她心中微沉,拿出鑰匙打開沉重的大門。門裏亦是一片漆黑,她往車庫瞅了一眼,那裏是空的,顧青圻也沒有回來。
走進屋裏剛放下包,叮的一聲,手機響了一下,她拿起一看是顧青圻發來的信息,說是晚上有事不回去了,讓她鎖好門自己睡吧!
陶朵朵撇了撇嘴,說的好像她從來都不是自己睡是的。
照常練了一個小時的功,陶朵朵就洗洗睡了。本以為今天受了傷,又很累了,她會很快就睡著的,可是她躺在**翻來覆去的如烙餅一樣,就是睡不著。
中心總覺得有一件心事未了,卻不清楚到底是什麽事。她煩悶的從**爬起來跑到陽台上,扭頭看到隔壁黑沉沉的別墅,她終於知道她在煩悶什麽事了,那就是,杜乘風為什麽還沒回來?不知道他現在到底怎麽樣了?
想到這裏,陶朵朵突然一個激靈,她在擔心杜乘風嗎?她懊惱的抓了抓頭發,他一直都看不上她,見麵就捉弄她,還臉皮厚的世界無敵的一個人,她為什麽要擔心他?
此刻竟然還擔心的睡不著覺,他憑什麽?她一點兒也不想承認,氣呼呼的一跺腳,準備回去繼續睡覺。
躺在**又來回翻了一個小時的身,終於熬不住困,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自從陶朵朵練了桃花朵朵以後,她的自我保護意識就變得強了一些,即使是在熟睡中,她也能感覺到即將到來的危險。
睡夢中,她感覺有人坐在她的床邊,她立馬警惕的睜開了眼睛,借著床頭上的一個小燈,她看見出現的在眼前的東西,突然嚇的一跳。
尼瑪,這哪裏來的一顆豬頭啊?
她抬起拳頭就照著豬頭打過去,卻一把被那個豬頭的手給接住,隻聽豬頭含糊不清的說道:“西服兒,四偶。”
陶朵朵一聽居然是杜乘風,她心下一鬆的同時,還有些想樂。一向風度扁扁俊美無儔的杜乘風,竟然被打成了一個豬頭。這下好了,臉皮更厚了。
陶朵朵放下拳頭,坐起身口氣有些焦急的問道:“你怎麽成這樣了?”
說著就像伸手去摸他臉上的傷。杜乘風忙躲開,豪道:“西服兒,疼疼疼……”
看他那豪的生龍活虎的樣子,陶朵朵猜想他應該沒什麽大礙,估計受得也就臉上這點皮外傷。
她不由得心下鬆了一口氣,罵到:“你個大男人,還怕疼啊?”
她先起被子,下床想找醫藥箱給他包紮一下,打開燈回頭一看,又著實讓杜乘風嚇了一跳。
剛才燈光昏暗看不清楚,這燈一打開,隻見杜乘風兩眼青腫如桃子,嘴唇開裂,兩腮更是高高腫起,隻留一個鼻子還算完好無損。說他是豬頭都是輕的了。
陶朵朵找出醫藥箱,放在床頭櫃上,想要給他擦拭傷口,一邊打開醫藥箱,一邊問:“你怎麽被打成這樣啊?”
說到這個杜乘風就氣不打一處來,他憤憤的說:“冷羽青那廝就是嫉妒我的美貌,專照著我的臉打。”
陶朵朵拿出消毒酒精和棉簽,翻了個白眼,都到這時候了,還不忘自戀,真是也沒誰了。
“那你也太弱了吧,就伸著個臉讓他打?”
“西服兒,你也太小看你男人了,你以為那廝好受啊,我頂多受的就是這一點兒皮外傷,那廝讓我打的直接趴在地上起不來了。那臉讓我打的,連他媽都認不出來了。”
陶朵朵不信,沒有理他。
杜乘風看出來了,一邊任她處理傷口,一邊拿出手機說:“你別不信,為了記錄我的豐功偉績,我還專門把他的慘狀給拍了下來,那廝估計得養個十天半個月的才能再出來見人。”
杜乘風打開手機相冊,一張張的翻開給陶朵朵看。
陶朵朵瞟眼過去,隻見手機裏麵果然是一個麵目全非的男人,鼻血橫流,眼睛一隻青一隻紫,嘴唇直接腫成了香腸嘴。
陶朵朵疑惑,這真的是那個陰沉暗黑的英俊男人嗎?果然是連他媽都認不出來了啊!
“他不會就這麽被你打死了吧?”
“那家夥抗揍著呢,不會這麽輕易就死的?”杜乘風說,突然又想起什麽,委委屈屈的說:“西服兒,你居然關心他,不關心我。”
陶朵朵一陣惡寒,這杜乘風紈絝邪魅的畫風怎麽突然變了,難道是李聖一上身?她突然手下一用力,杜乘風“嗷”的一聲慘叫,畫風又變了回來:“西服兒,你要謀殺親夫啊?”
對嗎,這個畫風才對!
“親什麽夫啊,給你消毒你就老實點兒吧!”
杜乘風乖乖閉嘴。
過了一會兒,陶朵朵想起今天晚上發生的事,好奇的問道:“話說,那冷羽青到底是什麽人?他們家族又是什麽家族?很厲害嗎?納蘭魔頭又是誰?你為什麽說他是一條狗?他為什麽又說你是一條喪家犬?”
“呃……”一連串的問題,讓杜乘風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想了一想說:“冷羽青算是我的老鄉,你剛才問的那些,都是我家鄉發生的事。”
“你家鄉在哪裏?”陶朵朵又接著問。
“在一個很遙遠的地方。”杜乘風還是不具體回答。
“那他要殺我,是不是跟我身上的桃花有關係?”
“嗯……是的。”杜乘風猶豫了一下,老實回答道。
“那跟你有沒有關係?”
“嗯……也有關係。”
“那到底是為什麽?”
“嗯……跟我家鄉的事有關。”
“到底是什麽事?”
杜乘風沉默了。
然而,陶朵朵卻生氣了。她把手裏的棉簽酒精瓶一扔,怒瞪著杜乘風道:“我他 媽到底是招你惹你了,自從遇見你之後,我已經三次差點兒被殺了,到現在我他 媽還不知道為什麽。”
說著,她就站起身使勁兒把杜乘風往門外推:“你走,以後不要跟我有任何關係,我還想好好的活到八十歲呢!”
在死亡來臨的那一刻,陶朵朵實在是害怕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