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陶朵朵臉色突變,杜乘風一時也不知道怎麽辦好,畢竟他現在的身份還不能隨隨便便說出來。他隻是堅定的站在那裏不動,任陶朵朵怎麽推,都推不動他分毫。

陶朵朵急了,大聲吼道:“你幹嘛啊,趕快走,我不想被無緣無故的殺第四次。”

杜乘風一把抓住陶朵朵不斷推著他的手,用真誠而堅定的目光看著她說:“西服兒,我會保護你的。”

然而,陶朵朵看不見,因為……他的眼睛腫成了一條線,就算他用再真誠的目光,也被那腫成桃子的眼皮給擋住了。

“你能保證我以後不會再遇到追殺嗎?”

“呃……這個嗎……”杜乘風猶豫了,那些追殺他的人,他要能控製,他也就不會被追殺了。

“看吧,跟你扯上關係就會有不斷的追殺,你還是趕快滾吧!”

杜乘風無奈,陶朵朵現在情緒激動,他先走開,或許過幾天她平靜了就會好的。

他轉身要走,一扭頭看到掛在衣服架上的那套黑色晚禮服。那是她參加宴會的時候穿的,不得不說,她穿上那件衣服的時候很美,沒有人比她更適合那件衣服。

見他看著那件還沒來得及還回去的晚禮服發愣,陶朵朵催促道:“你愣著幹什麽,還不快走?”

杜乘風又回頭對陶朵朵保證似的說:“你放心,有我給你種的心頭血,隻要我不死,你就不會死的。”

然後,他又目光真摯的看了陶朵朵一眼,就扭頭走向了陽台。

然而,陶朵朵還是看不見他真摯的目光,隻以為他眼睛不舒服,在不斷的翻白眼。

她這一想法要是讓杜乘風知道,杜乘風能仰天大罵:“尼瑪,我是何等的委屈,如此真摯的目光,竟然他媽一點兒都流露不出來。”

杜乘風走到陽台,想直接從陽台上跳下去,他一條腿都搭在陽台上了,陶朵朵才反應過來,忙喊住他:“唉唉你幹什麽?”

尼瑪,他不會因為被她趕走,而傷心欲絕的想要跳樓吧?那他也太脆弱了吧!”

杜乘風則不以為然,一臉平靜的回答她道:“我回去啊,不是你要我走的嗎?”

“那你可以走門啊!”

就這麽下去,還不得摔死啊!

杜乘風對她邪魅一笑,道:“走門還得繞一大圈多麻煩,走這裏近。”

哎吆媽呀,他如今這副尊容不笑還好,一笑簡直如地府的夜叉啊!嚇的陶朵朵恨不得想直接把他推下去,趕緊擺手說:“隨便你,趕緊走趕緊走。”

杜乘風走後,陶朵朵躺在**又睡不著了。剛才聽他說,隻要他不死,她就不會死的時候,她心裏突然有一股悲涼的感覺。

這種與另一個人生命緊緊聯係在一起的感覺,還真是有些奇妙又不自在啊!

在如今這個世界,誰離了誰不能活啊!按照杜乘風的說法,隻要他不死,她就不會死,那萬一他哪天不小心嗝屁了,她是不是也要跟著嗝屁啊?要真是這樣,她豈不是離了杜乘風就不能活了?尼瑪,這種感覺還真是不爽啊!

不行,哪天她一定要問清楚。要真是這樣,她豈不是很冤枉,不但要保護好自己的小命,還要保護好杜乘風那廝的狗命。

迷迷糊糊睡了三四個小時以後,天就亮了。陶朵朵是被一陣嘈雜聲吵醒的,她帶著些怨氣的起了床,揉著眼睛下了樓。

隻見顧青圻正在玄關處,東倒西歪的換著拖鞋,想來他是一夜未歸剛回來。而剛才的嘈雜聲則是跑車引擎的聲音。

看顧青圻的樣子,一定又是喝了不少的酒,陶朵朵害怕他摔了連忙跑過去要扶他,可是還沒到跟前,就被他全身的酒氣給熏到了。

陶朵朵捏著鼻子問:“你怎麽喝這麽多的酒?”

顧青圻沒理她,穿上拖鞋搖搖晃晃的走了進去,連身後的門也忘記關了。

陶朵朵跑過去關門,向外麵掃了一眼,卻發現一輛紅色的跑車正衝出院子往外開。她有些疑惑,難道是那輛車送顧青圻回來的?

眼看著跑車消失在視線裏,她搖了搖頭關上了門。回身見顧青圻在廚房裏喝了點水,就往樓上走。

陶朵朵跟在他後麵也上樓,然後就見他回到自己的臥室,撲倒在**就呼呼大睡了起來。

陶朵朵進去喊了兩聲,見他不應也就不去管他。回房換了衣服就準備去上班了。

臨出門前,路過顧青圻敞著房門的房間,想了想拿出手機,給宿管阿姨撥了電話:“阿姨啊,唉對,是我,朵朵。您兒子昨天晚上喝多了,我現在得去上班,沒法照顧他,您要是有時間就回來一趟吧!”

那邊宿管阿姨罵了一通兒子不省心之後,又謝了陶朵朵,然後就掛了電話。

坐公交車先去昨天的造型設計公司還了衣服,這才去了公司。

到公司的時候,淩蕭芙已經來了。她一看到陶朵朵過來,就立馬八卦兮兮的撲了過來,非要問清楚陶朵朵和杜乘風到底是怎麽回事。

陶朵朵被她纏的無奈,最後隻能略去桃花朵朵的事,把她和杜乘風之間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了她。

聽完之後,淩蕭芙托著下巴一副情感專家的模樣說:“原來他就是被你拉去開房的那一個啊,我說怎麽看著有些眼熟呢!不過不得不說,你們兩個還真是有一些說不清的孽緣啊!”

見陶朵朵整理著工作計劃不理她,她又貼過去問:“哎我說朵朵,你到底喜不喜歡杜乘風啊?”

陶朵朵手裏的工作停了一停,扭頭想了想說:“不知道。你是知道的,我這個人就是很被動,不喜歡我的人,我是不會先喜歡他的。”

“那這杜乘風不是已經把你當他媳婦兒了嗎?”淩蕭芙提醒她道。

陶朵朵搖了搖頭說:“杜乘風這人你不知道,他正經起來和不正經起來一個樣,你是分不出來他對著你喊媳婦兒的時候,到底是正經還是不正經。”

對此,淩蕭芙也沒有什麽立場發表建議。

那場宴會一下子讓深藍廣告公司接了兩個大單子,這幾天陶朵朵她們一時有些忙不過來。陶朵朵這邊忙著單子的事情,淩蕭芙那邊也忙著招聘新人的事情。

這天,陶朵朵晚上八點才回到家裏,剛一進門,就看到顧青圻冷著一張臉坐在客廳。

陶朵朵換著拖鞋的時候,心裏卻在暗自嘀咕,這幾天她都老老實實的,不記得有得罪過這尊大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