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修豪華的服裝店裏,在顧青圻一聲令下之後,四個導購員一哄而上的把陶朵朵圍在中間。

而此時的陶朵朵卻是一臉的懵逼,這顧青圻到底是想幹什麽?她扒開圍上來的導購員,來到顧青圻身前,問他:“為什麽無緣無故的給我買衣服?”

顧青圻手裏拿著一本雜誌,看也不看她的說:“因為你是我女朋友啊,我女朋友就得穿最好的。”

“我不要。”這俗話說,無功不受祿,陶朵朵總覺得不安。

顧青圻也不與她囉嗦,直接吩咐那四個導購員說:“把你們店裏適合我女朋友的衣服都拿一套過來。”

導購員才不在乎顧青圻有沒有什麽陰謀,她們在乎的是業績。一聽顧青圻這口氣,立馬跑進去一人各拿了幾套衣服過來。

陶朵朵忙阻止道:“哎哎哎,你們幹什麽,我能不能穿你們就拿過來。”

其中一個年齡稍長一些的導購員道:“哎呀小姐,這都是我們店裏最新款的限量版衣服,而且您身材那麽好,一定什麽款式的衣服都能穿的了。”

不得不說,導購員那幾句恭維,陶朵朵還是很受用的。不過,她向來不是無緣無故就要別人東西的人,轉頭對顧青圻說:“我現在有衣服,不需要買。”

顧青圻完全不理會她,對導購員們說了一聲全部包起來之後,又扭頭對她說:“廢什麽話,給你你就要。”

這時,導購員們已經提著七八個袋子放到收銀處。收銀員計算了一下,禮貌的對顧青圻說:“顧先生一共是兩萬八千六百整,您是現金還是刷卡?”

陶朵朵一聽這個數字都給驚住了,這都是些什麽衣服啊,這麽貴?

在陶朵朵震驚的時候,顧青圻已經走向收銀台。

他從真皮錢包裏利索的掏出一張卡遞給收銀員。隻見收銀員在刷卡機上就那麽輕輕一刷,又還給顧青圻了。

完了,兩萬多塊就這麽沒了。

但顧青圻著實是個大款,他連眉毛也沒皺一下的,又把卡給裝進了錢包裏。

陶朵朵心裏不由讚歎,果然男人還是在為女人買東西付錢刷卡時最帥了。

出了服裝店,顧青圻又帶她逛了很多地方,化妝品店、飾品店、遊樂場……凡是女生愛去的地方,他們都逛了一遍。隻是,他們去的每一個地方,好像都有顧青圻的熟人。

最後,竟然還去了花店。顧青圻為她買了八朵白色的香水百合。陶朵朵不懂花語,隻是有些奇怪,通常人家送女朋友花,不都是送玫瑰最好嗎?

逛了一天,兩個人都是又累又餓,顧青圻帶陶朵朵去了一家法式餐廳吃燭光晚餐。

餐廳裏燈光昏暗,環境清淨優雅。鋪著白色桌布的餐桌上,點著名貴的手工蠟燭。顧青圻那張冰冷而英俊的臉,在這燭光下也顯得柔和了起來。

隔著餐桌看過去,陶朵朵心頭不由一**,這個男人很霸道,霸道的用房租威脅她做他的女朋友,霸道的直接把她喊出來逛街,霸道的不由分說的給她買了一大堆東西,還霸道的送了她一束花。

從她長這麽大,從沒有哪個異性給她買過東西,也沒有哪個異性給她送過花。雖然今天所有的事情都是顧青圻強迫她做的,可是,這種強迫竟讓她都一絲絲的心動。

想到這裏,她不由的雙頰一熱,叉起一小塊牛排放在嘴裏,抬眼向顧青圻看去。

顧青圻正在優雅的切著牛排,瞥眼看見陶朵朵看著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問道:“你想說什麽?”

陶朵朵輕吮著叉子,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今天我們這算是約會嗎?”

“是吧!”顧青圻吃了一塊牛肉說,想想今天一天,他們逛街買衣服,去遊樂場,送花,所有情侶應該做的事情,他們都做了,這不算約會算什麽呢?

浪漫的燭光晚餐過後,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出了市中心的繁華地帶,就能看到天上的繁星點點了。顧青圻開車,兩人一起回家。

而此時,杜乘風穿著一身灰色的運動裝,脖子上還掛著一條白色的毛巾,正在顧青圻的家門口前跑來跑去。嘴裏還不斷嘀咕著:“她應該收到了吧?收到了為什麽不來找我呢?”

耳聽汽車的轟鳴聲從遠處傳來,杜乘風趕緊裝作一副正在跑步,又恰好遇到他們的景象。

眼見陶朵朵從車裏下來,他在她身邊原地跑著步,打招呼道:“哎,媳婦兒,這是去哪兒了?”

自從那日杜乘風從陶朵朵的房間離開之後,陶朵朵還沒見過他。沒想到幾日不見,他臉上的傷已經好全了,恢複的還真快啊!

見顧青圻去停車,陶朵朵立馬在杜乘風的胳膊上打了一下,道:“警告你啊,以後不準再叫我媳婦兒。”

“你就是我媳婦兒,為什麽不能叫?”杜乘風停下原地踏步的動物說道。

陶朵朵覺得,她必須和杜乘風說清楚了。今天和顧青圻逛了一天的街,她覺得那是一種她從沒有過的體驗,當他說出,他們這是約會的時候,她覺得她正在開始一場新的戀愛。

既然心有些蠢蠢欲動了,她就要嚐試著去接受。

“誰承認是你媳婦兒了,我根本和你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好嗎?”

“你種了我的桃花,就是我媳婦兒,你不承認也不行。”杜乘風打算死皮賴臉到底。

陶朵朵被他的死皮賴臉氣到了,說道:“懶得管你,反正你不能再喊我媳婦兒。”

說完扭身就要走,大不了以後不與他見麵好了。

“你等等……”杜乘風喚住她,見她停下,張了張口想要問什麽:“那個……”

“什麽?”他猶猶豫豫的不說,陶朵朵又轉回身,不耐煩的問道。

“唉,算了,沒什麽?”杜乘風最終還是沒問出來。

這時陶朵朵卻突然想起一個問題,說:“你上次說隻要你不死,我就不會死,那要是你死了呢?”

聽到這個問題,杜乘風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他有些不可置信的凝視著陶朵朵一會兒,突然說:“你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