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各種五彩繽紛的廣燈,把繁花市的夜晚,也渲染的絢爛多彩。

車水馬龍的大街上,路燈整齊的分列在路兩旁。陶朵朵坐在一輛出租車裏,頭枕著車窗就那樣睡著了。

包裏的手機一遍一遍的不停的響她也沒聽見。前排的出租車司機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叔,聽到陶朵朵的手機不停的響,想要去提醒她,抬眼從後視鏡裏看到她睡著了隻能作罷。

剛走出火鍋城的時候,陶朵朵雖說有些醉意,但腦袋還算清醒。眼見淩蕭芙也喝了不少的酒,就不想麻煩她再送自己回去。

看她轉身進去拿包,她在她身後喊她:“小芙,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也早點回家吧!”

她醉眼迷離中似乎看到淩蕭芙對她擺了擺手,於是以為她聽到了她的話,就招了一輛出租車上車走了。

誰知坐到暖氣開的很足的車裏,酒氣竟然漸漸上來了,她也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車子一路由市中心開向清泉山,半個小時以後,就到了清泉山別墅小區。

車子緩緩在小區門口停下,司機大叔回頭叫醒陶朵朵:“哎,姑娘到地方了。”

陶朵朵沒有反應。

司機大叔提高了聲音,又喊了一遍:“姑娘,到了,你可以下車了。”

這次陶朵朵醒了,但卻不是被司機大叔的大嗓門給喊醒的,而是她酒意上湧,突然感覺胃部一陣翻江倒海,大有衝口而出的勢頭。

眼見陶朵朵捂著嘴幹嘔了一下,司機大叔很是激動,一邊快速的解身上的安全帶,一邊對著陶朵朵大喊:“哎哎,你可別吐我車上,要不然我還怎麽拉客人啊!”

說完,他就下車,快速的來到陶朵朵這邊。他剛拉開車門,陶朵朵就捂著嘴衝了下去,跑到路旁的一個花壇邊幹嘔了起來,不過她幹嘔了幾聲,卻是什麽也沒吐出來。

司機大叔看到陶朵朵這個樣子,在身後搖著頭嘖嘖歎息道:“現在的小姑娘真不知道自愛,大晚上的喝成這樣,也不怕遇到壞人,這幸虧遇到的是我,要是遇到壞人,這一生可就毀了。”

眼看陶朵朵吐完,東倒西歪的回來了,司機大叔上前幾步說:“哎,我說姑娘,你要是還能聽懂我說的話呢,就趕緊把車錢給我結了,我還要去拉其他客人呢。一共是一百四十八。”

陶朵朵抬起醉醺醺的眼睛,含糊不清的說:“什麽錢,我不知道。”

這一下可把司機大叔給氣著了,指著陶朵朵結結巴巴的說:“你……你……你別借著酒瘋裝傻,你今天不給我錢,我就把你拉到派出所了。”

說話的功夫,陶朵朵搖搖晃晃的就要走,司機大叔一把拉住陶朵朵的衣服:“你不能走,給錢!”

陶朵朵自從經曆過那次找到工作前的困窘之後,就成了一個財迷。現在頭腦雖不清醒,卻也把財迷的本性體現的淋漓盡致。

“沒錢,不給!”

“你……你……”司機大叔還真沒碰到過這樣發酒瘋就毫不講道理的,他氣惱的同時在心裏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拉醉酒的客戶了。

正不知拿陶朵朵怎麽辦時,一輛黑色的法拉利緩緩駛向他們這邊,司機大叔想著都是一個小區的,或許那開法拉利的人認識這個醉酒的女瘋子也不一定。

於是,伸手攔住法拉利車。

車子停下,車窗緩緩落下,裏麵露出一張俊美無雙的男人的臉,卻是杜乘風。

司機大叔拉著陶朵朵往杜乘風那邊走,動作有些粗魯的把陶朵朵的臉往前拉了些,露出有些討好的笑問杜乘風:“先生,這姑娘你認識嗎,我看你們都是一個小區的,能不能暫時先把她交給你?”

杜乘風從老遠就拉到陶朵朵在和一個男人拉拉扯扯,因為那天晚上的事,他此刻還在氣頭上。於是,對著司機大叔冷著臉說道:“不認識!”

說完,一踩油門,車子發出一聲轟鳴,一下竄出去老遠。

司機大叔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自言自語道:“碰到這麽一個沒酒品的人,今天真是到了黴了,既然這樣,我還是送到警察局去吧。”

說完,就要把陶朵朵往車上拉。然而,又是一陣轟鳴聲響起,杜乘風的車,又倒了回來。

他冷著一張臉,看著喝的不省人事的陶朵朵,微微皺了皺眉頭,在心裏暗罵自己犯賤,嘴裏卻對司機大叔說:“哦,我剛才沒看清,這個瘋女人是我鄰居,你把她交給我吧!”

杜乘風又回來了,著實讓司機大叔送了一口氣,他笑著把陶朵朵交給下了車的杜乘風,搓著手說道:“那謝謝你啊,她的車費一共是一百四十八,要不您先幫她墊上,等她酒醒了,你再找她要?”

“好,你稍等。”杜乘風用胳膊把陶朵朵圈住,掏出錢包從,裏麵拿出二百塊錢,遞給司機大叔:“給你二百不要找了。”

司機大叔臉上喜笑顏開,伸手接了錢,上車走了。

杜乘風低頭看陶朵朵,隻見她把整個身子都靠在他身上,眼睛閉著,似乎是睡著了。

他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她因為喝酒而顯得異常紅潤的小臉蛋兒,喊到:“哎,陶朵朵,醒醒!”

剛才還睡的正香的陶朵朵,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立馬睜開了眼睛。

看到是杜乘風,她一把推開他,搖搖晃晃的後退了兩步,口齒不清的說:“杜乘風你個王八蛋,離我遠一點兒。”

說完那句話的陶朵朵,不再理會杜乘風,拖著仍顯虛浮的步子,晃晃悠悠的走進了小區。

“你……”杜乘風無語了,這他媽到底是醉了,還是醉了又醒了?

最後,他也隻能開車在後麵慢慢的跟著。

眼看著陶朵朵雖然走路搖搖晃晃,但總算沒有走錯家門。

車子停在顧青圻家門前,看著她拿出鑰匙,嘩嘩啦啦的找了好一會兒,才打開大門進去,他才放心的離開。

顧青圻今天回來的特別早,吃過晚飯以後,就一直坐在一樓客廳裏看電視。好像自從他有了一個總是晚歸的租客時,他就養成了在客廳看電視的習慣。直到那個租客回來,他才會關電視上樓睡覺。

聽到門外有看門的聲音,他眼睛從有些無聊的電視節目上移開,起身去開客廳的門。

然而,門剛一打開,一個柔軟的身體帶著酒氣混合著若有若無的桃花香,就一下子撲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