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去多想孔順的事情,她又開口詢問:“你剛才所提到的那個陳曉,看樣子不是個什麽簡單的小人物,對他你們可有動作?”
新月開口道:“屬下已經在他身上種下了聽話蠱,在不經意的情況下,暫時可以為我們所用。”
女人點了點頭,又叮囑道:“要好生維護著這個人。”
“咱們身處異國,在這裏必須要有一些辦事靠譜的人。
那個陳曉他是挺不錯的突破口,你務必要將其徹底拿下,為我們所用!”
新月垂著頭,“主人放心,此事已經在持續跟進。”
“還有樂華那丫頭,入宮已經有些許時日,可適應了異國他鄉的生活?”
提到“樂華”的時候,她的聲音明顯溫柔慈善了幾分。
原本涼薄無情的臉上也愛凸顯出幾分慈愛的笑容,想來也是和樂華有著某種親密的關係。
新月如實匯報:“公主近來安好,前些日子受陛下恩寵,也很坦然的接受。”
“隻不過近幾日來,因為陛下寵幸皇後,公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大概是看出了危機感。”
禪衣女子若有所思:“那皇後我倒也挨見過,確實生得國色天香,才情不凡。”
“樂華於她麵前有危機感,也算不得是小題大做。皇後雖然有周家作為靠山,可是想要控製住一個男人的心,強權隻會適得其反,得用手段才行。”
一邊說著他從袖子,裏麵掏出一個小木盒,新月趕忙懂事的接了過來。
“主人,這是?”
裏麵是一個黃色的小顆粒,有點透光,仿佛是蟲卵。
女子微微勾起唇角:“這個就是情蠱,你讓樂華想辦法把它種到皇帝身上。
這種蠱蟲一旦有了寄生體,在人體血肉的溫養之下,通過七日便可孵化成型。
到時候,皇帝就會對下古之人癡情不悔,滿心滿眼都隻有她一人,別的女人不會多看一眼。”
新月喜出望外:“居然還有這麽厲害的蠱蟲!”
“如此說來,這個古城要比之前公主給皇帝種的那個情人蠱還要厲害!”
女子微微勾起唇角,有幾分得意在臉上:“那是自然,這種蠱蟲為癡情蠱,可是所有情蠱穀之王!”
得到了這麽個好東西,心願也在心眼裏歡喜。
隻要拴住了皇帝的心,不僅可以更好的打壓周雪凝,對她們的計劃也能夠有大大的幫助。
她將東西小心的收在懷裏,有試探性的開口道:“主人,如今咱們也來這裏有一段時間了,腳跟算是站穩。”
“您如果想見公主,我可以私下安排。”
女子搖搖頭,“不急於一時,現在還不是時候。”
“急則生亂,況且日後一定會有很多機會的。”
……
等新月離開之後,陳曉也隨之離開。
他仔細的回憶起來,在他印象中,冷宮就是個無人居住的廢棄地方。
一般情況下,那都是後宮裏犯了錯的妃子被關到這裏。
可皇帝是個女人,上尉這幾年後宮也並不充裕。
連寵幸都沒寵幸過,更別說那些女人娘娘們還有什麽犯錯被打入冷宮的機會。
所以,這個女人肯定是先帝在位時被貶入冷宮的。
雖然是階下囚,可新月稱她為主人,態度上畢恭畢敬。
剛才她也提到了,並非是大炎的人,對樂華又有特殊的態度,那就隻能說明她和樂華一樣都是來自天聖國。
至於兩人之間親密的關係,恐怕是血緣關係!
聽他們剛才的對話,顯然是在謀劃什麽大事情。
想到這一層,陳曉就不得不對這個女人上點心思,以防萬一。
畢竟,她剛才也提到了自己,同樣把阿利用的主意打到自個頭上,人之心不可無。
但這件事情他暫時沒有打算告訴蓮霧的意思,畢竟手上還沒有掌握太多的證據,說了也是白瞎。
可前朝妃子恩要如何查起?
如果直白的打聽,很容易引起懷疑吧。
尤其是水雲殿的樂華公主,表麵看似人畜無害,實則心思明銳。
萬一懷疑到自己頭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他突然想到,疏影殿的張太妃不也是前朝妃子嗎?
兩個人作為競爭對手,肯定對彼此有一些了解的。
麵積與此,陳曉再度乘著夜色,偷摸潛入了疏影殿。
一回生,二回熟,他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是越發得心應手了。
月色正好,興許是因為陳曉讓張鎖心找到了活著的意義,緩解了漫漫人生的寡淡生活。
她不像以前那般隻知道自怨自艾,情總是一副了無生趣的樣子。
也不知是哪裏來的興致,她披上輕紗,在月色下緩緩起舞。
傾瀉的月光與之作伴,幽靜的深夜就是最大的舞台,將她整個人襯托的神聖光輝,靈動而美麗
陳曉看的心癢癢,以愛悄無聲息地加入那一場舞蹈中。
本來還跳的正好的張鎖心,偶然撞到一個胸膛上,然後細腰被鎖。
察覺不對的她,一陣惶恐湧上心頭,下意識的要出聲尖叫,卻被陳曉先捂住了嘴。
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心兒別怕,是我呀。”
這裏畢竟是後宮,又有看守和巡邏,她要是叫出聲,肯定會引來麻煩。
見懷裏的人冷靜之後,他慢慢的鬆開手。
張鎖心猛然回頭,隻見月色下映照著那張熟悉的臉,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激動的直接抱了過去。
“陳郎,你怎麽突然來了,嚇人家一跳,是真是壞死了。”
她仰著腦袋,那張粉嫩可人的臉,簡直就是誘人的蜜桃,仿佛掐一下就能出水似的。
陳曉可太喜歡了,捧著她的臉大大啄了一口,右調侃式的刮過她的鼻梁:“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我要是不突然出現,哪裏知道我心愛的心兒在這裏深夜獨舞。
那麽好看的舞蹈,沒有欣賞的人,簡直是暴殄天物。
心虛是心有所感,我就被你所牽引,突然來到你的麵前。”
陳曉這一張花言巧語的嘴,把張鎖心哄的含羞不已,輕輕捶著他的胸口,連聲嬌嗔道:“討厭,哪有你說的這麽誇張,不過隨意亂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