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羞恥的秘密被一個太監知道,關鍵自己還沒有本事將他殺人滅口。

光是想想,周玉柔心底便升起陣陣委屈。

本是傲嬌的大小姐,竟然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放聲大哭起來。

“你這個死太監欺負人,簡直是太過分了……”

雖然嘴上這麽說,她可不敢再嚷嚷著告爹告娘。

因為陳曉可能真的會把她的秘密抖出去!

“咳咳!”

“有沒有人告訴你,你哭的樣子很可愛?”

“再哭下去,我就有理由懷疑你是在欲擒故縱。”

陳曉直勾勾的盯著她,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

鬧的是她,哭的也是她,這種前後的反差感,確實挺**人的。

“你!”

陳曉的眼光太過直白,就好像一隻大灰狼盯著小白兔,恨不得將她吃幹抹淨。

想到剛才他脫褲子打自己屁股,周玉柔有些慫了。

她自以為自己天地不怕,想不到陳曉更勝一籌。

胳膊擰不過大腿。她隻能努力的克製,一抽抽的哽咽道:“胡說,誰哭了,本小姐,才不會哭呢!”

陳曉忍俊不禁,也沒繼續逗弄。

隻是開口道:“話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現在該你表態。”

“是魚死網破,還是各自安好?”

周玉柔咬咬粉唇,她還有的選擇嗎?

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被打屁股,還被發現那種……親羞恥的秘密。

就算弄死陳曉,傳出去,她又有何顏麵存活於世?

隻能緊咬牙關,悶悶不樂道:“自然是各自安好……”

“不過今日的事我若在外邊聽到半點風聲,我絕不會放過你的!”

“放心放心,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陳曉滿意的笑了。

看來,對付非常女人,就得使用非常手段。

周玉柔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似乎在嫌棄。

不就是一個太監,還君子呢,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但見識了陳曉的手段,這話她沒吐出來。

一陣涼意襲來,陳曉打了個哈哈。

目光掃視在周玉柔身上,“這裏風涼偏寒,你把衣服穿好些,然後咱們就可以回去了。”

情急之下,她衣服就是亂裹在身上,遮掩肌膚。

經過陳曉的提醒,周玉柔自我審視一番,衣裙淩亂頭發鬆散,就好似經受什麽淩辱一般……

她又羞又惱,瞪著他:“轉過去!”

好不容易將這小丫頭收拾妥帖,陳曉就讓他一回。

等周雨柔穿好衣服,陳曉送她回去。

兩人一前一後,一路無言。

隻是周玉柔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偶爾抿抿嘴唇,似乎在回味些什麽。

……

此刻,曹安寧的事情已經處置妥當,在皇後宮裏。

看到陳曉居然和周家大小姐相伴而行。

而且他居然走在周小姐前麵,身後的女子顯得有些失神。

這情況不知道的見了,還以為是陳曉訓了丫鬟一通。

這什麽情況?

陳曉和周家的人混在一起,地位好像還不簡單,難不成他是周家的人?

曹安寧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心念百轉,忽而有所頓悟。

怪不得呢!

他就說陳曉一個新晉小太監,怎就如此討皇後歡喜。

難不成這小子是周家的人?

如果有周家做後盾,這麽一來,小六子和魏忠刺殺他卻無故失蹤,好像就說得過去了。

可是那可是周家呀,將門世家,是目前大炎軍事上的頂梁柱。

先不說掌管著龍虎衛,還有龐博軍隊。

包括周家的門生,要麽武功高強,要麽聰慧機智,哪怕是家中女流之輩也是實力不足。

周家的觸手,已經在暗中悄然升到了皇宮的各個角落。

作為皇後的周雪凝,看似不問世事,閑散無憂,卻也是後宮之主。

這樣的地位,這樣的身份,怎麽可能沒有高手暗中相護,防著有心之人?

小六子雖突破到八品,恐怕都不是周雪凝的對手,更何談周家那些暗衛?

陳曉借著周家人之手對付小六子他們,你簡直太輕鬆不過。

想到這一層,曹安寧心胸起伏,陡然目光一橫。

既然陳曉是周家的人,孔順又想殺他,那不如就攪攪渾水,來個借刀殺人。

以陳曉之手除掉孔順!

那老太監雖然是他幹爹,可也不過是互相利用的關係。

孔順一堆幹兒子,稍微施以恩惠,嗯對讓他們暗中鬥爭。

什麽兄弟情,父子情,在恐瞬攪動的利益麵前都是狗屁。

早在先帝駕崩時,屬於恐順的太監統治時代就已經結束了。

當今聖上已經用行動削弱了他作為大總管的勢力。

要是他老實巴交的養老也就算了,偏偏不安分,先帶著他們倒賣宮女賺黑心錢。

賺錢哪有不好的?

讓人憤怒的是,他們這些幹兒子幹著風險最大的勾當,孔順卻隻是動動嘴皮,就將所有的利益收入囊中。

至於他們能獲得的好處,冰山一角。

一旦出了問題,就會像拋棄魏忠一樣,毫不留情的解決掉他們。

既然如此,自己為何還要替他賣命?

孔順年事已高,是時候該將大權放下,讓自己這個幹兒子替他成就新時代的輝煌。

之所以孔順失勢,他這兩年還對他那樣恭敬順從。

不就盼著這老家夥能念一點恩情,把手上那些人脈和利益都交給他?

等孔順死的時候,自己就能順理成章的接替他的位置,成為新的太監之主。

偏偏這老家夥都已經年近七十,牙齒掉的也不剩幾顆,身子骨我確定了的不行。

這隻要他在,人脈帶給他的詮釋就不會消散,自己永遠都是他的掌中之物。

畢竟那老太監掌控他們的法子可不僅是認幹兒子,最主要的是拿捏了他們見不得人的秘密。

在宮裏往上爬的底層,有幾個手腳是幹淨的?

即使對孔順多有不滿,他也隻能乖乖當孫子,被他捏著把柄為其當牛做馬。

每每想到這些,曹安寧便輾轉難眠,甚是煩憂。

直到看到了陳曉,他才從孔順的掌控中找到一絲翻身的機會。

念及於此,他笑眯眯的衝陳曉招招手,笑意盈盈:“小陳子,你過來。”

“你覺得咱家人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