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扶搖到了雨北城,肯定弄不到青陽茶,短時間內,她恐怕也不會再回京城。

所以陸景說這是最後一批青陽茶,倒也不是完全在危言聳聽。

“最後一批?小陸,是不是你朋友對我們開出的價格不滿意?”

茶室中的眾人聽到陸景的話,神色不由得一陣緊張,楊牧雲首先開口問道。

若是三樂茶樓有青陽茶,生意肯定會更上一層樓,楊牧雲當然不想錯過機會。

“小陸,是不是青陽茶的茶樹出什麽問題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以給你聯係這方麵的專家院士,保證把茶樹治好!”

上次青陽茶的價格就是最高,方收認為肯定不是價格的問題,而是茶樹出了問題。

“小景,是不是你那個朋友有什麽別的想法?你說,我們一定盡量滿足。”

趙正以為是茶樹的主人遇到了難事,想要請他們幾人出手幫忙。

“多謝大家的關心,不過你們都猜錯了,我朋友是要出趟遠門,暫時沒辦法提供青陽茶,還請各位理解。”

陸景找了個借口,把這件事搪塞過去。

“茶樹沒問題就好,等你朋友回來後,咱們還可以慢慢做生意。”

方收長出一口氣,臉上又重新泛起笑容,

“小陸,這次不管你手上的青陽茶有多少,我全都要了。”

“老方你太不要臉了!青陽茶的產量本身就少,你竟然還想獨占剩下這些茶葉!”

旁邊楊牧雲慢了一拍,趕忙對陸景許諾,

“隻要你把青陽茶全都交給我,我保證給你賣出最高價!”

眼看兩人吵了起來,陸景的眼睛微微一轉,想到個好主意,

“你們剛才不是說要搞拍賣會嗎?那我就把茶葉放在拍賣會上,讓大家競拍。”

“每一兩定價一百萬,競拍的人可以重複拍,直到拍完為止。”

方收和楊牧雲對視一眼,知道這次要扔出不少錢,但他們又找不到理由反對。

確定陸景的青陽茶要參加拍賣會後,方收和楊牧雲聯係人進行準備。

兩人走後,陸景跟趙正喝了會茶,起身準備告辭,沒想到黃世俊和他的學生小曼來了。

“小陸?真沒想到竟然會碰到你,是不是又有什麽好東西要勻出來?”

黃世俊看到路徑後,臉上滿是喜色,拉著他又坐了回去。

“沒有。這次隻是過來坐坐,順便聊了些茶葉方麵的事。”

陸景知道,黃世俊對自己手裏的文物很感興趣,含糊其辭地說。

“沒有東西要出手嗎?那太可惜了。”

黃世俊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之色,他還想從陸景這裏,多搞幾件東西,好好研究一下那個神秘的大玄王朝。

看著黃世俊的失望之情,陸景無奈地笑笑,各種文玩古董的價值雖然大,但太容易暴露大玄的存在,所以他賺錢的手段,必須要要越來越小心才行。

以後,黃世俊恐怕很難從自己手上,看到獨屬於大玄的東西了。

“老黃,你今天過來幹什麽了?”

趙正給黃世俊倒了杯茶,轉頭看著他問道。

“沒什麽,就是最近研究有些累,來你這裏坐坐。”

黃世俊跟趙正聊了幾句,眼角餘光忽然瞥到陸景手腕上的東西,整個人立刻愣住。

陸景沒有察覺到黃世俊的異常,而是悄悄打量著黃世俊的學生小曼。

這個女人上次來收銅錢的時候,對陸景的態度就異常惡劣,甚至還打了他一下。

隻是陸景不管怎麽回憶,都想不起來自己在哪裏得罪過她。

就在這時,黃世俊忽然開口,話語中帶著一絲驚疑,

“陸先生,你能不能把手腕上的手串,摘下來讓我看看?”

陸景這才想起,這個手串是姬扶搖給自己的,黃世俊說不定能看出什麽。

隻是他已經開口,陸景根本沒有合適的借口拒絕,隻能摘下手串遞過去。

讓陸景鬆了一口氣的是,黃世俊並沒有注意手串的做工,而是仔細觀察著珠子的本身材料,過了好一會才驚喜地說:

“陸先生,我果然沒看錯,這是沉香手串,而且還是頂級的奇楠沉香!”

“頂級的奇楠沉香?拿過來讓我看看。”

坐在旁邊的趙正吃了一驚,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沒看出,陸景的手串是個寶貝。

“我就是帶著玩的,不知道什麽奇楠沉香。”

見到黃世俊沒有提到大玄,陸景懸著的心放了下來,毫不在意地說。

“奇楠沉香是沉香中的極品,一克就要一到兩萬,這一串怕是有三四十萬。”

黃世俊看著陸景,調侃著對他說:

“帶著三四十萬玩,也隻有陸少你才有這個魄力了。”

陸景表麵風輕雲淡,似乎根本不在乎,但心中卻在暗暗咋舌,他知道姬扶搖送的東西肯定不同凡響,但沒想到竟然會貴到這種地步。

“小景,你這珠子有想法出嗎?我可以給你一個很不錯的價格。”

趙正確認珠子真是奇楠沉香,看著陸景誠懇的說。

“不好意思趙叔,這是我自己戴的,不會出。”

陸景將珠子拿回來帶在手上,他是個不喜歡飾物的人,可對這串珠子卻情有獨鍾。

“這麽好的珠子,舍不得出也很正常。等你再盤一段時間,它的價格還能漲。”

趙正的眼中閃過一絲遺憾,但很快就調整了過來。

三人在茶室閑聊一會,陸景起身告辭,來到書店買了基本有關中藥材的書籍。

再過幾天,他要和曹希芸一起參加中醫研討會,對這方麵沒有了解可不行。

正好姬扶搖這幾天進行計劃,他可以在超市裏一邊學習,一邊等消息。

......

姬扶搖和綠玉騎著毛驢走在官道上,兩人臉上的神色十分輕快。

昨天經過楊正煦盤查後,姬扶搖對陸景的易容之術,信心大增,不再擔憂被人看出本來麵目,一直催促著綠玉趕路。

“公子,前麵不遠便是河蘭城,到了那裏咱們的路程便算走了三分之一。”

綠玉將手放在眼上眺望遠方,隱隱約約能看到一座城的輪廓。

“河蘭城,朕在奏章上看到過這個名字。”

姬扶搖的神色微微一凝,口中低聲說道:

“如果朕沒有記錯,這裏的知府鄭丙育是趙老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