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即合理！
安楠想想也是，不過她想起來一件事，“餘染……”
“做什麽？”
安楠思量了一番，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個甄妮跟林辰，有點關係，所以因為這其中的原因，為難你了？”
之前餘染不想跟安楠講，是因為覺得沒必要，一個渣男，老是出現在安楠生活中算什麽鬼？
可剛才柏樂瑤說起來，安楠也聽了進去，她本就沒打算藏著掖著，就說開了，“知道，不過跟你沒什麽關係，一個渣男，老是出現在你的前進路上，你不覺得煩嗎？”
安楠噗嗤一聲笑了，還沒等她笑完，餘染就說，“我當初知道的時候，還在心底罵你眼瞎，所以沒說。”
安楠，“……”
把餘染送到公寓樓下，安楠想起祁又年說的話，叫住了正要打開車門的餘染，“染染……”
“怎麽了？”
安楠，“祁又年之前說，你現在的人氣增長數，決定了你可能需要換地方住，讓我先跟你說一聲，他去給你找房，這裏的私密性不太好，以後怕麻煩。”
餘染一愣，哦了一聲，“那你們決定吧，我都可以。”
隻是可惜了，這裏才住了不到一年，這裏她還挺喜歡的。
……
鉑金帝宮。
影音室裏，薄言頎長的身影窩在柔軟的沙發中，眼神犀利的盯著巨大熒幕，上麵播放著傅餘染生前的電視劇，他麵前的矮幾上，放著很大一摞影碟，電腦裏，還有司徒玦發給他的郵件。
整整兩天，他幾乎泡在影音室沒有出去。
認認真真的看完了一部又一部傅餘染主演的電影，然後腦子裏不斷交替著餘染跟傅餘染的臉。
熒幕上滾動著電視劇的片尾曲，他略微疲憊的靠在沙發上，悶聲自問了一聲：可能嗎？
他盲摸了一把身邊的手機，看到屏幕上沒有任何關於餘染發過來的信息，塞滿了謝城的，他眉梢微微一擰，低笑一聲。
真是個小沒良心的。
居然一條短信，一個電話都沒有。
其實也不是餘染不給他發，而是餘染那邊也發生了一點小事情，祁又年告訴她一個好消息，那就是《唐舜帝》在選角，之前原本定在年底開機，因為沒有找到合適的角色，所以一直沒有動靜。
男主確定了是薄言。
也不知道《唐舜帝》的導演跟宣澤怎麽的就聊上了，宣澤推薦她過去試鏡，還發了她演唐婉的片段給《唐舜帝》的導演看，沒想到人家答應了。
不是女主角，而是女二。
祁又年發了劇本給她看，從綜合呈現上來說《唐舜帝》雖然是個大男主的電影，家國天下情懷，但是最具衝突性的兩個角色，一個是唐舜帝，一個則是女二號。
女二戲份的爆點，比女一號好很多，如果這個角色演得好，一定會大爆。
餘染起初沒什麽想法，但是看過劇本後，非常想要演女二這個巾幗不讓須眉的女將軍，想到自己的學業，又有些舉棋不定。
所以這兩天也煩心這事兒，本想找薄言商量一下，但是又擔心打擾了他，於是就沒聯係他，自己糾結。
這件事薄言在走出影音室，給自己做晚餐的時候，聽謝城說的，謝城語氣十分複雜，“孽緣啊！”
薄言：“……說人話。”
謝城，“剛才得到的消息，《唐舜帝》導演，似乎希望餘染去試鏡女二號謝傾城，如果餘染拿到了角色，你們兩，又有合作了呢？”
薄言，“有點不希望她拿到這個角色。”
謝城疑惑，“為什麽？”
“會死。”
謝城：“……那隻是演戲，你需要入戲這麽深嗎？”
“是因為我而死。”
謝城：“……”這五毛錢的天都聊不下去了。
薄言，“你為什麽不說話？”
“薄言你是不是喜歡上餘染後自己瘋成了蛇精病都沒半點感覺？”
薄言，“試鏡時間，定在了哪一天？”
這話題轉移生硬得謝城都不好意思吐槽，他回答道，“不知道。”
薄言質疑，“要你何用？”
謝城，“搞搞清楚，我是誰的經紀人，餘染的行程又不歸我管，我怎麽知道？”
薄言，“要你何用。”
謝城，“你別太過分了。”
薄言，“要你何用！”
三連懟，懟得謝城懷疑人生，他咬牙切齒的說，“得得得，求你快閉嘴，我現在就去了解。”
薄言，“哦，也不是完全沒用。”
謝城，“你夠了……欺人太甚。”
說完，謝城掛斷了電話，薄言盯著手機撇撇嘴，“……”
掛上電話，薄言並未多想這件事，一種直覺告訴她，隻要餘染想要演，這個角色到手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他解決完晚飯，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將博城醒來後的餘染到現在的餘染，回憶了一遍，眉梢緊緊擰著。
【薄言：阿曜，你相信這世上有解釋不清楚的怪異嗎？】
遠在紐約的司曜，正在埋頭處理著堆積如山的文件，咋收到薄言這樣一條信息，有些發愣，前兩天司徒玦的動靜不小，他問了一下。
現在受到這條信息，他微微挑眉，深邃精致的五官帶著一抹高深的笑。
動著手指回複薄言。
【司曜：你指什麽？】
【薄言：比如，一個人的靈魂，換到另一個人身上，你說有這樣的可能嗎？】
【司曜：你電視劇看多了吧！這怎麽可能？】
看到司曜的回複，薄言眼神中的奕奕光彩，倏然黯淡了下去，手指摩挲著屏幕，有些質疑自己的猜測，“不可能嗎？”
可是……他的直覺卻告訴他，他的猜測沒問題。
一個人的性情大變和頓時醒悟，不會那麽像另一個人，而且從始至終，他喜歡的就是那一摔之後，醒過來的餘染，他嚐試著去想自己喜歡摔下樓之前的餘染。
可想都不能想。
還是一樣的麵容，或許不太一樣，妝容有些重，除此之外，都是些細微差別，可就是提不起半分喜歡。
手機振動，司曜的短信又進來一條。
【司曜：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產生幻覺？需要給你找一個心理醫生嗎？雖然問題不大，還是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