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薄言和執執在一起朝夕相處,就想要時時刻刻黏在一起,執執特別乖。
吃飽喝足,就是呼呼大睡,一點也不難帶。
偶爾半夜醒來想要喝奶,也是薄言去哄,她整個月子期間,都是這麽過來的,一點也不辛苦。
薄言練就一身哄娃技能,執執對他的氣息身子比她這個做媽媽的還要熟悉。
有時候她會酸溜溜的跟薄言說執執一點也不喜歡她。
薄言就會抱著她親親哄哄,笑得十分寵溺,說一句她根本無法反駁的話。
“不管執執更喜歡誰,但是,陪著你一輩子的人是我,所以你不能喜歡執執超過喜歡我。”
雖然震驚於薄言這話的無恥,可她又非常受用。
薄言毫不吝嗇的日常表白,總會讓她心花怒放,沒有哪個那孩子不喜歡深愛的人更喜歡自己,她是個俗人,免不了俗。
況且薄言的表白花樣百出,總會惹得她抗拒不了。
至此,越發難過跟父子兩人分別的時間。
看著日曆表上的紅圈圈,她感覺到委屈。
薄言將執執放在房間裏的小**,走到她身邊,“怎麽了?”
她麵前就是化妝鏡,從鏡子裏倒映出她紅潤的眼眶,薄言手足無措,趕緊去給她擦眼淚。
餘染衝著他深處手臂,“你都抱了執執好幾個小時了。”
薄言忍俊不禁,“兒子的醋也吃呢?”
“那你抱一抱我。”
薄言哪會拒絕,微微俯身,將人抱在懷中,兩人位置瞬間調換,薄言坐在椅子上,而餘染坐在他懷裏。
整個人被他嵌入懷中後,餘染把弄著他襯衫上的紐扣,“七哥,我特別喜歡這些時間,每天有你,有執執,還有陽光。
一點兒也不想去學校,我還沒去看《榮光》呢。”
因為《榮光》票房一路高漲,上映檔期往後延長三十天。
兩人生不起去看自己新電影的興趣,每天都沉溺在彼此陪伴和陪伴兒子的樂趣中。
待在家裏也不無聊,總有能找到的愜意去享受。
薄言知道,眼下也不過是餘染的一個借口而已,實際上便是小姑娘一點也不想去上學,她想賴在家裏。
薄言要是衝動,就答應了,但是他從未鬆過這個口,因為他很清楚,這姑娘的理想有多大。
她隻是想要撒嬌,想要發泄一些情緒。
等回到學校,她依然刻苦努力,會想念他們這很正常,但是生活,依然的繼續不是嗎?
薄言抱緊她,“有沒有好一點?”
餘染支起身體,捧著他的臉在他下巴啃了一口,“你慣會轉移話題,我有不是在撒嬌。”
薄言點頭,一臉信任,“嗯,是我想跟寶寶你撒嬌。”
餘染臉紅,腦袋往他脖頸裏埋,耳朵也跟著變得通紅,“七哥,你絕對是故意戲弄我的。”
薄言很無辜,“我發誓,沒有,我是真的在跟你撒嬌,我舍不得你。”
餘染:“……夠了。”
……
餘染開學的前一天,念念不舍的將執執抱在懷裏,一直哄著執執,執執醒來的時間並不長,但是醒著的時候格外有精神。
一雙黑瑪瑙般的大眼睛,總是帶著我聽懂你說什麽的光芒,惹得餘染熱情高居不下。
薄言在一邊看得無奈,想跟她說,他現在真的什麽都不懂。
卻怕這話說出來,惹了小姑娘不開心,於是隨便她去了。
跟興致勃勃的媽媽相比,板著張臉的執執可謂是不屑多了。
很多時候餘染興致勃勃的時候,他都會左右移動視線,當薄言身影出現的時候,他眸光會突然發亮。
像是看到了自己想要尋找的東西一樣。
為此餘染吃醋不是一天兩天,可每一次,都要在吃醋一次。
她去擰巴執執的小臉蛋,“小王八蛋,我十月懷胎生下你,就是給你爸生個粉絲的是不是?”
薄言哭笑不得,執執不願意了,裂開嘴哇哇大哭。
餘染瞬間僵硬在原地,求救的看著薄言,臉蛋迷茫不已,話語帶著幾分哀求,“七哥……我,我不是故意的。”
薄言跨步過去,在她身邊蹲下,先安慰她,還親了親,說了句沒事,這才去看執執,伸手在他身下一模。
潤潤濕濕的。
“執執拉了,我去給他洗個澡,你明天要開學了,你也去洗一洗,早點睡。”
餘染見薄言抱著執執離開,氣鼓鼓的跟在他身後,拽著他的衣角,像另一個需要照顧的寶寶。
薄言感覺到衣服上的拉力,腳步頓住,扭頭就看到氣鼓鼓的餘染,失笑,“寶寶,你也需要照顧嗎?我可以先給執執換張尿不濕,然後先伺候你。”
餘染趕緊鬆手,但是隨即,一臉理所當然的說,“七哥,有了兒子之後,你對我就越來越敷衍了。”
薄言發誓,他很冤枉,他對餘染更用心一些。
但是執執還小,許多方方麵麵都需要他經手,總不能執執生下來了,就讓執執自己玩?
“寶寶,執執跟我們是什麽關係?”
餘染,“我們是執執的父母呀。”
薄言點頭,“那寶寶,執執生活不能自理,照顧他應不應該?”
餘染臉色倏然通紅起來,轉身就往樓上走,“我就隨便說說,你快去照顧執執。”
看著落荒而逃的姑娘,薄言站在原地,笑意不減,越發燦爛,等餘染身影消失後,他垂眸看著執執。
執執咧嘴笑,小手還不斷揮舞,十分高興的樣子。
薄言笑意清減了些,眸色的溫柔卻並未減少,“執執,你要快些長大,跟爸爸一起,照顧媽媽,媽媽還是個小朋友呢。”
執執自然是聽不懂的,小手繼續揮舞,繼續笑。
薄言收拾執執非常快,這些日子以來,執執洗澡換衣都是他親力親為,餘染偶爾會幫忙,卻越幫越忙,索性每次都站在一旁打下手,需要遞給薄言什麽的時候,她就做一做,旁的,什麽都不需要她。
她覺得,自己就生孩子的時候稍微痛苦一點,然後就是個擺設媽媽。
薄言反而又當爹又當媽的拉扯執執跟她。
等薄言抱著執執回臥室,餘染已經睡得迷迷糊糊,囈語間還念叨著薄言的名字。
在靜謐的夜裏顯得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