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眸色深沉了幾分,捏著餘染的下巴抬高,“寶寶,你最好明白你在做什麽。”
餘染裝作不懂的眨眨眼睛,“做什麽?我做了什麽?”
“嗬嗬,很好……”
薄言翻身覆上去。
一室春光無限……
……
翌日一早,薄念盤腿坐在餐桌前,等哥哥投喂,而薄執圍著圍裙,在廚房裏準備早餐,他們家裏沒傭人,小時候,是薄言做,現在是薄言和薄執輪著來。
薄念把玩著手裏的刀叉。
盯著廚房裏身高腿長的哥哥,嘖嘖的欣賞著,看他熟練的動作,還有專注的表情,偶爾給個側麵,也十分完美。
薄念趴在餐桌上,“哎,將來誰能娶到我家哥哥,真是十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哥,你可得晚點結婚,多給我做兩年早餐。”
薄執:“……嗬嗬,你對我的定位,當真是……沒有一點期待。”
薄念不服氣,“哪能沒期待,跟我這麽漂亮可愛無敵乖的美少女做早餐,是你多少世修來的福氣啊?而且我特別給麵子,你都在減肥了,你每次做的我都吃光光。”
薄執,“如果是爸爸在這裏做早餐,你誇人的台詞都不會變一下的吧,最多換個稱呼。”
薄念皺眉,“這樣看著我是不是很敷衍?”
薄執,“你心底沒數?”
薄念,“哥,那我下次換個誇人的花樣,等你?”
薄執,“我謝謝你了哦。”
薄念笑眯眯的,“不用客氣。”
薄念等得無聊,視線時不時的掃向樓梯,一直沒見自己爸爸媽媽下樓來,唉聲歎氣,“哎,爸爸果然有了媽媽之後,一點也不珍惜自己的寶貝了。
都不下樓來陪我吃早餐,哥哥,我決定了,分我7分感情給你,三分留給爸爸。”
薄執挑眉聽她胡謅,這話肯定也對爸爸說了不少次,他一個字都不信,見薄執不理會自己,薄念穿著拖鞋跑進開放式廚房。
薄執正在切水果。
薄念伸手要去拿,被薄執一把拍開,“洗手了嗎?就在這裏胡亂伸手碰。”
薄念,“哥,你對我真的太凶了,一點也不像疼愛妹妹的哥哥,我舉報你。”
“快去洗手。”
“好吧,我信你一回。”
薄念洗手回來,成功拿到一塊西紅柿,笑眯眯的將薄執一通誇,薄執早就免疫了沒被她洗腦,吩咐她回去坐著。
薄念無聊啊,在客廳跑來跑去的不知道在找什麽,薄執無奈的看著她,“你在幹什麽?”
薄念哦了一聲,“哥哥,我在運動。”
薄執:“……器材室找不到門嗎?”
薄念一臉錯愕,“哥哥,我這是想陪著你啊,一邊運動,一邊看著英俊無比,帥氣衝天的哥哥,我心情能好上一整天來著,這樣也不行嗎?”
薄執,“彩虹屁能收一收嗎?我自己都聽不下去了。”
薄念,“我說的是事實,怎麽就成彩虹屁了?哥,你在羞辱我,還是在羞辱你啊?”
薄執端出兩份早餐,另外兩份溫在廚房的保溫箱裏,“過來吃早餐,有你喜歡的燕麥粥。”
薄念眼睛發亮,衝上去率先給了薄執一個早安吻,誇了一通,然後才坐下安靜的用餐,她喜歡牛奶燕麥粥,薄執每次回來都給她做。
薄念非常捧場,吃了兩大碗,然後攤在椅子上,自閉了。
“哥哥,你如果是我男朋友,我一定跟你分手。”
有目的將她養胖的人,都是壞人。
薄執,“……”
臭丫頭。
她嫌棄至極的伸手擦去臉上的口水,“你已經十四歲了,你哥哥成年了,求你不要放飛自我,留點節操,別動不動就飛撲過來獻吻,
邋遢,口水敷我一臉。”
我去。
哥哥你的嫌棄可以,我記住了。
薄念惡狠狠的吞下一口燕麥粥,“哥,你的嫌棄是沒有道理的你知道嗎?你怎麽能嫌棄美女的獻吻?
你妹妹我長得不夠美嗎?”
薄執,“這跟你美不美的,有什麽必然聯係嗎?”
“沒有嗎?”薄念不讚同,她向來擅長詭辯,“如果是讓毛球親你,你是願意讓我親還是讓毛球親?”
薄執,“我跟你交流現在怎麽就這麽費勁呢?”
薄念更不讚同了,“怎麽會費勁,中文交流困難嗎?我不介意換個語言交流,哥你喜歡哪一種?浪漫的法語,還是舌頭卷成萬花筒的俄語?
我都可以配合的,隻要哥哥你喜歡,妹妹一定竭盡全力。”
薄執說不下去了,幾口解決了早餐,“消化不良,我拒絕跟你鬼扯。”
薄念:“……哼,說不過我每次都這樣,哥你怎麽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給你一個差評。
人差評,但是你做的早餐,我還是給五顆星星的。”
薄執,“我謝謝你哦。”
薄念眨眨眼睛,“不必客氣,你是我親哥,這點麵子,怎麽能不給你。”
看著薄執的背影,薄念誒誒的叫了兩聲,“哥,你的水果還沒吃呢,水果水果。”
“不要了,都給你吃。”
“那謝謝哥啊,我就笑納了。”
還真是,一點不知道什麽叫客氣。
薄執走到門邊,實在是沒忍住,轉過頭來,“你這臭丫頭長大了怎麽這麽煩人,你上學要遲到了,你能上點心嗎?”
薄念將水果一卷,衝著門口跑去,“嗷嗷嗷,我錯了我錯了,我現在跟哥一起出門。”
……
日上三竿的時候,餘染跟薄言下樓,餐廳已經沒有了兄妹兩的身影,之前兄妹兩人在樓下爭執的時候,薄言已經醒了。
可看著懷中睡得正沉的餘染,他也有些想要賴床,於是接著繼續睡了起來。
餐廳桌上還放著幾個空盤子,大抵時間來不及了,孩子沒收拾。
廚房放著兩份溫著的早餐,薄言端出來放了一份在餘染麵前,餘染挑眉,“萬萬沒想到,我居然也有吃自己孩子給自己準備早餐的一天。”
薄言笑,“又不是第一次吃,最近兒子廚藝見長,研究了女兒愛吃的不少東西,我們就順帶。”
餘染挑眉,“順帶也可以,旁人還沒順帶的機會呢。”
薄言也不說餘染不喜歡聽的話,牛奶燕麥粥,隻給餘染留一份,他不吃,可咖啡豆,兒子倒是給他磨好了。
去廚房泡杯咖啡出來,他就吃麵前的三明治。
兒子的手藝確實不錯,“執執說了畢業之後想去阿布紮比嗎?”
餘染喝粥的動作一頓,臉上染上愁色,“嗯,兒子想聽聽我的意見,我不想阻攔他,反正雛鳥總要往外飛的,年輕撞的頭破血流也沒關係;
我跟執執說,如果想,那就去,我不幹涉他的人生選擇,我隻做了兩個假設,可你兒子從始至終,都很平靜。
完後跟我說,他對自己的選擇負責,他是做過估評和設想,才最終決定去哪個學校的,我聽完後,覺得他長大了,很好。”
薄言挑眉,微微一笑,“隨便他。”
“你說得好沒感情,好像不是在討論你兒子,而是在議論一個外人。”
薄言笑,“我送你去公司?”
“好啊,小胖說的事情你去查還是我讓祁又年去查?”
“我自己兒子的事情,自然是我查。”薄言笑,“放心吧,下午就給你答案,我雖然退圈已久,不過關係網還在。”
“知道你是狗大戶。”
薄言,“什麽時候我是這個戶?”
臥槽,說漏嘴了,餘染埋頭苦吃,“我不是這麽一直罵你的嗎?沒習慣?”
薄言:“……”
可真是一點麵子都不會給我留啊。
……
事情始末,也沒那麽複雜,確實是蘇錦思的兒子蘇瑾幹的這破事。
蘇錦思並不知道這其中的情況,是蘇瑾一手策劃,他雖然童星出道,可多年來,一直對薄執比他優秀耿耿於懷。
而且在薄執不想加入圈內的情況下,圈子裏卻始終忘不掉薄執,且有薄執的位置。
他偶爾還會被拿著跟薄執對比,當年年少不懂事的事情,也一直被人炒冷飯,大家都覺得,他小時候就是個心機男孩。
那時候,他確實是存心將薄執推入深潭,但是也沒有抱著讓薄執去死的心。
他也害怕。
可這些網友兵不放過他,他總覺得自己被薄執壓一頭。
而且大家不是想看著薄執現在是什麽樣嗎?
那他就給大家一個機會,讓大眾見到薄執,更喜歡薄執,然後薄執高傲無視他們,讓他們再也不喜歡薄執這種驕傲的人。
他蘇瑾努力多年,在圈子裏站穩腳跟,也不過十九歲的年紀,薄執似乎什麽都不用做,就有大把的人喜歡他。
他蘇瑾明明從未從大家視線裏消失,可大眾總是記得他的不堪,而忽略他的努力,他如何能服氣?
既然大眾所想,他就幫他們實現,踩著薄執上位,那能有多爽呢?
當然是特別爽。
所以他就讓人拍了薄執的照片,也不是非得給個側麵,而是正麵,根本拍不到,薄執的學校並不是有錢就能進去。
還有實力更是剛需。
薄執一向懂得護住自己的臉,想要拍到薄執,超級困難。
說白了,他也沒正眼看到薄執現在張什麽模樣,指不定真長殘了呢?
要知道,很多側麵好看的男人,正臉不一樣也優越,薄執萬一就是這樣的人呢?誰又說得準?
小胖看到薄大影帝傳來的資料,整個人都懵了,“我去,這也太……這蘇瑾是腦子有問題的啊,猴子請來的逗逼嗎?他?
在圈子裏混了這麽久,智商被狗吃了?”
小靜也十分意外,“蘇瑾當初跟執執一起參加親子節目的時候,那會兒推了一把執執,我就特別不喜歡他;
小小年紀,嫉妒心那麽強,長大也不是什麽好貨色,萬萬沒想到,還真是。”
餘染也看過資料了,覺得無趣得很,“小胖,你讓祁念去找蘇錦思談談,祁念是談判好手,就看看誰更技高一籌了。”
小靜眼睛一亮,“我這就去,念念肯定會很高興的。”
“你這麽振奮做什麽?”小胖下意識的就覺得,小靜這笑容,可真是夠讓人毛骨悚然的啊。
這大熱天的都這麽冷。
……
薄執接到阿布紮比大學錄取通知書那天,作為學校優秀畢業生在學校講話,記者到訪,而他薄執的盛世容顏,也完全徹徹底底的第一次暴露在眾人麵前。
薄執小時候的照片網絡上還能收到。
而跟長大後的照片一對比,媽媽粉等等粉絲表示,這哪兒是長殘了,分明是越長越好看了。
簡直是容顏暴擊。
比自己母親跟父親的顏值還厲害,這遺傳真是一門玄學。
有人就能挑著最好看的長,有人就是能挑著最醜的部位長。
而薄執很顯然,就是很會挑選的那一類。
他閃耀無比的站在主席台上,匯報自己的學有所成,匯報自己的嶄新未來,還順帶回應網絡上一些不實謠言。
作為最傑出的學生代表,薄執這些年上學以來的各種獎狀履曆,讓人無比驚豔感慨。
後麵一長串的比賽閃閃發光。
讓人看得是目不暇接。
網友們不禁感慨,這樣的容顏做明星,浪費。
這樣的學識混娛樂圈,屈才。
而在薄執的演講中,薄執很清楚的匯報自己的未來計劃,不管是一年後,還是N年後,娛樂圈都不是他的選擇。
這讓很多喜歡薄執的網民們,受到了暴擊。
薄執的演講,在網絡上點擊量高居不下,流量一度壓下熱搜第二,且是斷層式的碾壓。
這人氣,這顏值,娛樂圈的一大損失。
可薄執的正麵形象,立即得到了高大上的提升,許許多多的家長,看著這個別人家的孩子,還是很羨慕的。
雖然不至於拿自己孩子死死比較,可還是會提那麽一兩句。
學神。
成為了薄執的代名詞。
而莘莘學子們,更是將薄執當成了自己的偶像。
薄念跟薄執念同一所學校,隻是一個在中學部,一個在高中部,薄念嘴裏叼著一根棒棒糖。
被身後的同學拍了一把,“薄念,你跟薄執是不是一家人啊。”
薄念啊了一聲,“不是啊,我不認識薄執。”
從主席台上下來,想讓薄念一起回家的薄執:“……”
小騙子,在家的時候,誰的彩虹屁跟不要錢似的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