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到底要去哪裏?”

程南初被宴澤城拽著手腕,連拖帶拽的到了後麵別墅區。

泳池內party還在繼續進行,正是歌舞升平的時候。

“宴少跑哪去了?讓我們好等啊。”陸君雅高聲喊住了宴澤城。

燈光昏暗,再加上程南初一直站在宴澤城身後,陸君雅隻遠遠地瞧見宴澤城拉著一個女人,卻沒往程南初身上想。

畢竟她剛才說了那樣的話,但凡程南初有幾分血性,想必都不會來。她已經查清楚了,不過是學校團建碰巧在這裏罷了,卻沒想到自己剛回來就不見了宴澤城的身影。

身邊喝酒的人,遠遠的瞧見宴澤城身邊居然帶了人,這可真是稀罕事,一群人牌也不打了,酒也不喝了,立刻就圍了上來。

“宴少,這酒喝得好好人,人怎麽就跑出去了,讓我們到處找你。”許總立刻上前來,這是他做的局,怎麽能冷落了貴客呢。

何況他們今日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宴澤城,哪裏知道宴澤城跑得不見人影。

“許總他們等你半天了,走了走了。”陸君雅白了一眼程南初,也不知道從哪裏跑來的狐狸精,什麽人都敢勾引。

“就是就是,宴少,這邊請。”這一群人雖然都比宴澤城年紀大了不少,最小的也大十幾歲,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敢不將他放在眼中。

眾人不由分說,推著宴澤城就往裏麵走。

幾步路就到了燈光明亮的走廊下,眾人看著宴澤城的臉,驚得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燈光下,他英俊的臉上,五指印清晰可見,還有被咬破的唇角,眾人的目光頓時落在了他身後程南初身上。

敢打宴少,這可真是勇氣可嘉啊!

“這……”許總磕磕絆絆半天說不出話來。

“哪家的啊,這麽不懂規矩,宴少,我給你處理了。”這裏的女伴幾乎都是邀請和各家帶來的,居然這樣不懂規矩?

程南初別過頭,不想看宴澤城,使勁地甩了甩手腕,他的手跟鐵一樣的紋絲不動。

可是瞧見這張臉,眾人都是愣了下,又漂亮又清純,跟這來的女伴,不在一個檔次上啊。

陸君雅看是程南初,臉色頓時鐵青,這女人,當真是陰魂不散。

“你們這群人八卦的,趕緊放過宴少吧,程小姐都吃醋追到這裏來了,還想讓宴少回去跪搓衣板呢?散了散了。”喬子墨遠遠的就瞧見程南初和宴澤城被堵在那裏,躲在不遠處瞧了個熱鬧。

這宴澤城的熱鬧,可不是隨便就能看的,看到他臉上的傷,喬子墨差點沒忍住笑意,卻還是上來給兩個人解圍。

眾人這才明白程南初的身份,這是正主追來了啊。

程南初看到宴澤城臉上這傷勢,都替他覺得丟人。

商業合作夥伴麵前,這樣的臉,真虧他還能鎮定自若。

“小姑娘生氣了,今天就不陪著幾位了,等改日做東,請諸位去喝酒賠罪。”宴澤城舔了舔嘴角,並不在意自己丟人的事情。

“程小姐,宴少,自便,自便。”這下眾人哪裏還好意思攔阻,恨不能自戳雙目。

“散了散了。”

這宴少的熱鬧,也是這麽容易看的?

“走了。”宴澤城拽了下一言不發的程南初。

喬子墨暗中比了個牛的手勢給程南初,成功地收獲了程南初一個大白眼。

“這宴少是栽了啊,這小姑娘手段可以啊。”

“年輕人嘛,一時上頭,正常。”

“那咱們繼續……”

眾人這熱鬧看也看了,紛紛散場,該幹嘛幹嘛去。唯有陸君雅握緊了拳頭站在原地。

一行人這是看了宴澤城的熱鬧,更是看了她陸君雅的啊。

隻是一群人誰都不提起。

“輸了吧?早讓你不要自取其辱,非不信。”喬子墨從服務生手中拿過兩杯酒,遞給陸君雅一杯。

陸君雅冷冷地瞧著他:“我的熱鬧很好看嗎?我陸君雅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

“你這人,還真不聽勸?你自己瞧瞧,這可是宴澤城先陷進去的,非要上趕著給人姑娘當舔狗。”喬子墨看酒送不回去,上下打量了一下陸君雅。

一身名牌,身材也凹凸有致。長相雖然分隻有三分,但是有錢會打扮,勉強也算是個大美人了。

卻隻可惜,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暴發戶的味道,眼中過於勢力了。

聽見宴澤城當舔狗這話,陸君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喬子墨,我會輸給一個還沒畢業的小姑娘。”

“這可說不準。”喬子墨玩世不恭的說道。

陸君雅看著喬子墨將酒塞進自己的手中,眼中盡是嘲諷,氣得差點將酒杯給摔出去。

一個玩世不恭的二世祖,在公司一點實權都沒有,居然還敢看不起自己。

“我可是好心,宴澤城這人,瞧不上你的。”喬子墨看著陸君雅被自己氣得雪白的臉,哈哈大笑著離開了。

“混蛋。”陸君雅再也忍不了了,將手中的酒杯給摔了。

而另一邊,宴澤城拉著程南初終於到了這安靜的院子。

“宴澤城,你混蛋,你放開我。”程南初瞧著不對勁,拚命地開始掙紮。

宴澤城卻是直接堵住程南初喋喋不休的嘴。

被按在牆上強吻。

程南初這下是真的不敢說話了,委屈的眼淚順著眼角就往下麵落。

宴澤城舌頭上感覺到鹹鹹的味道,終於是放開了程南初。

“小南,我不想傷害你,所以,聽話好嗎?”他抬手,溫柔地拭去她臉上的眼淚。

他將程南初抱在懷中,輕聲說道:“小南,不要說離開我,我會瘋的。”

“你本來就是瘋子。”程南初不敢大聲罵,隻能壓低了聲音,委屈巴巴地怒罵。

“再跑,給你腿打折。”宴澤城不跟她計較,拿著房卡開了門。

進了門,程南初好容易重獲自由,立刻小心地跑到沙發旁邊,和宴澤城拉開了距離。

“我可告訴你,有話好好說,不準動手。”

看著程南初抓緊衣服那樣子,宴澤城回頭從冰箱裏拿出來一瓶礦泉水一飲而盡。

“我也要喝。”程南初看著他的動作,委屈巴巴的說道。

她這一天,又哭又嚎的,一口水沒到嘴裏,飯也沒吃。

真是不知道怎麽這樣倒黴!來這麽遠都能碰見宴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