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初拉著宴澤城走到了一處安靜的地方,扯下衣領,將自己的脖子,對準宴澤城說道:“愣著做什麽,發病了知道嗎?你是想死嗎?”

她雖然說話都帶著不情願,但是卻難免流露出來幾分關心。

這關心讓宴澤城直接笑了出聲,他湊到程南初耳邊說道:“這有點沒誠意。”

大色狼,程南初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凶巴巴地瞪著他說道:“想都不要想,咬破舌尖更疼。”

宴澤城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舔了一下她的脖子,曖昧地說道:“這樣咬破會更疼,我舍不得。”

程南初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直接用尖細的指甲在手腕上,劃出了一道血痕,伸到他跟前說道:“快點,等會你發病了,我可不管你。”

看著她這嘴硬心軟的樣子,宴澤城捧起她的手臂,輕輕的將上麵滲出來的血,全部都舔掉了。

他的小姑娘呀,真的是太心軟了啊!

讓人又愛又恨!

不過宴澤城立刻意識到了下一個問題:“你怎麽會在這裏?程南初你不是想跑吧?”

看著宴澤城的臉色立刻變了,程南初連忙擺手否認:“胡說八道什麽呢?我這不是起來找不到你,出來找你呢。”

程南初目光朝上,死活都不敢承認的心虛模樣,宴澤城的神色頓時冷了下來。

冰冷的目光,死死的看著程南初。

被盯的難受的程南初先投了降,委屈巴巴的說道:“我給師姐房間打電話沒人接,我有點擔心就想回去看看,而且我手機還在房間裏呢。”

這幾個月天天沒幹別的,就換手機了。

程南初忍不住在心裏吐槽,宴澤城卻是微微蹙眉。

他看這程南初這樣子,要是真的不讓她去,肯定又要生氣。

“走吧,我陪你去。”宴澤城看得程南初的手臂滲出的傷口,目光頓時暗了下來。

他舍不得傷害他的小姑娘,但是每一次小姑娘身上的傷都是因自己而起。

程南初聞言,頓時眼睛都亮了起來:“真的嗎?”

宴澤城白了她一眼,他什麽時候說過謊。

“那你這邊怎麽辦?我剛剛是不是有點衝動了?我就是怕你在人前發病,被他們看出來什麽?”程南初這個時候才想起來擔心。

“放心吧,不會有什麽事兒的。”宴澤城不以為意。

宴家內部不和早就人盡皆知了,也隻有宴老爺子覺得自己還能管得住家裏。

程南初看見宴澤城,神色如常,不由得輕聲吐槽道:“我剛才是不是太不給你麵子了。那麽凶,人家不會覺得我是母老虎吧?”

“怕什麽?這樣正好讓人知道,你程南初的牆角,牢不可破,挖不著不是嗎?”宴澤城心情極好地開口。

程南初這分明是偷偷跑出來的,但是看見他遇難,還不是挺身而出去解圍嗎?這不正是喜歡他的表現嗎?

嘴硬心軟,還真是可愛呢!

宴澤城拉著程南初的手,西服已經脫掉了,也不知道扔在了什麽地方,他將襯衣袖子挽了起來。

他這樣拉著程南初,走著有些昏暗的走廊上,散發著浪漫又曖昧的氛圍。

程南初卻沒有想這麽多,一心隻是想著師姐那邊沒出什麽事,一路不停地催促。

這人平時走得挺快的,果然是不情願才故意拖延!

到了房間門口,自己的房卡已經丟了,隻能找來服務員打開房門。

房間內一切如常,還是她和宴澤城走時候的那個樣子。

在地上,程南初撿起了自己的手機,撥通了宋師姐的電話。

“師姐,你們在哪呢?我在房間裏。”不多時,宋師姐便將電話接了起來。

這時候已經11點多了,宋師姐一向作息良好,溫師兄那邊可別出事啊。

“我們在餐廳這邊,師兄他喝多了,我們有點勸不住。”宋師姐有些為難地開口。

她知道溫如深和宴澤城肯定是起了衝突,而且原因肯定就出在程南初身上。

“你要是不方便的話就別過來了,別讓宴少再誤會什麽就不好了。”宋師姐略加思索了一下,還是決定不讓程南初過來。

程南初聞言,抬頭看了一眼宴澤城說道:“事情因我而起,我馬上過去,師姐你不用擔心。”

掛斷了電話之後,程南初深吸一口氣,對宴澤城說道:“我跟師兄沒有什麽事情,但是我要跟他去講清楚,你不要隨便亂動手打人,不然的話我可要生氣了。”

宴澤城挑眉,自己在她心中難道就是隨便打人的暴力狂嗎?

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程南初擺出了一副無奈的表情:“難道不是嗎?”

一天晚上打了兩個人,還覺得自己不暴力?哪裏來的自信啊。

宴澤城看穿,隻能咳嗽了一聲,來掩飾尷尬。

“好啦,跟你說正事兒,聽到了沒有?不然的話我真的要生氣了,我要是生氣的話,我就不理你了。”

程南初暗中對比了下宴澤城的表現,她決定順毛捋。隻要能牽著宴澤城的鼻子走,那一切才能迎刃而解。

而且能夠看到出來,宴澤城對自己是真的很上心,他就是沒有安全感,而且年幼時期創傷太重,自己要掌握技巧,才能讓他不失控。

“好,聽你的。”宴澤城無所謂的說道。

如果那個溫如深,再敢對程南初出手,大不了暗中找人教訓,不讓她知道就好了,想來溫如深但凡是個男人,都不會去告狀的。

程南初暗中給自己點了個讚,果然他,就跟實驗室從前養的那隻小狗狗一樣,要恩威並施才好!

程南初拉著宴澤城便一路去了他們吃飯的室外餐廳,在前麵的大泳池旁邊,這個時間點已經沒什麽人了,所以他們一進去便找到了宋師姐他們的位置。

“南初,你……”宋師姐看到程南初眼前一亮,可瞧見她身邊的人,後麵的話就全部吞了回去。

宴澤城看了一眼地上,醉得跟死狗一樣的溫如深冷哼了一聲。

就這點心理素質,也配跟他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