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程南初嘲諷,但是礙於宋思遠在場,程媛媛隻是暗中狠狠地給了她一個白眼。
“我也沒啥事,就是宴澤城啊,太愛小題大做了。”程南初故作嬌羞地開口。
程媛媛被她這做派抖落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秀恩愛也有個限度,你夠了啊。”
“你羨慕啊。”程南初白了她一眼。
她卻隻能氣鼓鼓地看著,當著宋思遠的麵,她要裝作十分乖巧才行。
“沒事就好,我去給你們洗點水果。”宋思遠抱著果籃進了側邊的廚房。
他當著程南初的麵,總是有些羞澀,生怕自己那點見不得人的心思被人發現。而且,程南初和宴澤城十分恩愛的話語,也讓他當真是有些難受。
“我可警告你,離他遠一點,他將來可是我男朋友。”看著宋思遠離開,程媛媛小聲的警告程南初。
“放心吧,有宴澤城珠玉在前,你覺得我會看上他?”程南初聽到這話,不由得覺得可笑至極。
兩人其實也沒什麽話說,場麵一時間就陷入了尷尬之中,半晌,程媛媛才蹦出來一句:“喬茵昨天出國走了,估計近些年都不會回來了。”
“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啊?”程南初挑眉,有些不解的看著程媛媛。
驕縱任性的程媛媛臉上卻並沒有多少喜色,反而是帶著幾分擔心和憂愁之色。
“她走了,你不是應該高興嗎?這下再也沒人跟你爭名媛的圈的位置了。”程南初挑眉,畢竟這程媛媛和喬茵爭鬥不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聽出程南初話中的諷刺,程媛媛卻難得沒有反駁:“高興什麽?喬茵是喬家的獨生女兒,尚且是今日的下場,我在想,若是我呢?”
程老爺子本身就有幾分重男輕女,她母親又不在國內,她現在孤立無援,心事一時間竟然也不知道跟誰說。
“兔死狐悲嗎?”程南初笑道。
程媛媛聞言,卻隻是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她其實非常清楚自己的處境。
程家的女兒,要的是個好的親家,好的靠山,能為程家帶來利益。
自己是喜歡宋思遠,哪怕明知道宋思遠的小心思不在自己的身上,可如果不能嫁給宋思遠,程老爺子又會給自己安排什麽樣的對象呢?
闖了禍,或許喬茵的今日,就是自己的明天吧。
“我倒是真羨慕你,有宴少這樣護著,也不知道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程媛媛心中百轉千回,在看著程南初一臉傻白甜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莫名其妙的發火,程南初也不慣著:“怎麽著?嫉妒啊?你有本事讓宋思遠也這麽對你,保準你在程家地位,也水漲船高。”
“哼。”程媛媛被這話氣得直接別過臉。
“若不是我,你難保你爺爺不會為了利益,將你賣給宋思遠他大哥,而且我看宋家,未必看得上你。”程南初嘲諷地說道。
“你胡說什麽?”程媛媛雖然疾言厲色,可是卻帶了幾分心虛。
程南初笑著看著她:“你若是和喬茵易地而處,恐怕也會孤注一擲,隻不過她找錯了對象,而且那天的事情,你真的以為就是你看到的那樣簡單?”
“你什麽意思?”程媛媛愕然開口。
“宋家的宴會,所有賓客的鑰匙都在宋妍的人手中,沒有她的授意,喬茵如何拿到鑰匙的?而且還沒進去房間,她怎麽知道裏麵是宴澤城呢?”
程南初拋出的問題,直接將程媛媛給問懵了。
她根本就沒有想那麽多。
“總不能是宋妍姐幫她的吧。”程媛媛瞪大了眼睛。
程南初不置可否地喝了一口水:“宋家怕是對程家懷恨在心,卻一直都壓在心裏,恨不能早日壞了我和宴澤城的事情,所以你以為他們真心對你好?”
“不可能的。”
“怎麽不可能呢?那天那一群人,恐怕就你最傻,又蠢又傻。”程南初長歎一口氣,笑盈盈地看著程媛媛。
程媛媛一臉懵地看著程南初,仔細地想了一下那天的事情。
是啊,一群人都還沒進門,宋妍他們就知道進去的人是宴澤城?怎麽會那麽巧合呢?
“就像今天,你明知道宋思遠是利用你來看我,卻還跟著來,你說你怎麽隻長個子不長腦子呢?”程南初翻了個大白眼給程媛媛,將手中喝剩下的水也塞到了她手裏。
程媛媛被這話說得噎了下,她心裏確實明白,可是不這樣,宋思遠躲著她走啊。
“我也沒辦法啊,我能怎麽辦?”程媛媛愣愣地捧著杯子,有些委屈地開口。
好容易宋思遠來找她一次,難道還要拒之門外嗎?
“你越是這樣,人家越不在乎你,我說你刁難人那點能耐呢?你要學會拒絕他,欲擒故縱懂不懂?”程南初有些無奈。
程媛媛則是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明白程南初的意思。
“你媽當年吊你爹的時候,也是手腕高超,你怎麽一點皮毛都沒學會呢?”程南初忍不住為她這智商擔心。
程媛媛仍舊不解,卻是求助地看著她。
“給我拿個橘子。”程南初趾高氣揚地開口。
程媛媛立刻挑了個大的塞到她手中:“你別賣關子啊?你快點說啊。”
“男人呢,欲迎還拒,欲擒故縱,自己好好體會一下。”程南初看著她這朽木不可雕也的蠢樣子,想著要不要給程老爺子提升一下程媛媛這智商。
宋思遠這樣,雖然沒什麽問題,但是一直不死心,很煩好不好。
程媛媛想了想,似乎覺得有點開竅了:“我應該拒絕他,讓他求著我,不要太殷勤,對不對?”
“還有呢?”程南初挑眉,看著她一臉的求知欲。
“你當初是怎麽吊到宴少的?難不成用的就是這些手段?宴少也吃這種小手段?”
“怎麽會呢?他對我一見鍾情,愛我愛到無法自拔,根本不用用這些手段。”程南初得意地開口。
“哦,是嗎?”一道極淺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程南初回過頭,看到站在門口似笑非笑的人。手中剝了一半的橘子,砰的一下就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