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嘛?你說呀!”程媛媛話音剛落,就順著程南初的眼睛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宴澤城。
這特麽是給人現場抓包了啊,她頓時連忙閉上了嘴巴。
宴澤城似笑非笑的望著程南初。
程南初故作鎮靜地咳嗽了下:“你什麽時候來的?怎麽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
宴澤城還未來得及開口,就看程南初撿起地上的橘子丟進了垃圾桶裏麵。
宋思遠從廚房洗了水果出來,看到宴澤城出現在這裏,不由得有些驚訝,這可是上班時間。
“宴哥,你不上班了嗎,來這麽早?”不知道為何,他覺得氣氛有些怪怪的。
“這不是她太淘氣,我下午沒會,就提前過來接她。”宴澤城攬住程南初的肩膀,輕聲開口。
宴澤城怎麽可能這麽好說話,指不定憋著什麽壞呢。
程南初一把將他的手給打了下去。
他也不惱怒,隻是輕笑了下:“好了,別鬧脾氣了,這不是提前來接你了嗎?”
程媛媛看著程南初這宴澤城一來她就熄火的樣子,忍不住撇了撇嘴。
程南初給她做了個鬼臉,冷哼一聲,將一個橘子塞進宴澤城的手中:“知道來晚了就好,快點給我剝橘子,剛剝了一半就被你給嚇掉了。”
這真是理不直氣也壯呀!
宴澤城三下五除二將橘子剝好,掰了一半,塞進了程南初的嘴裏。
誰知道這橘子酸得要命,一口下去,程南初整個臉都要變形了,但是當著兩個人的麵,卻不好意思拒絕,隻能將剩下的都拿在手中。
“我提前下班不打緊,倒是你,不是要接手公司了嗎?怎麽還有空出來閑逛?”宴澤城看到宋思遠,挑眉問道。
他可是沒忘記,眼前這個人,對小南可是居心叵測呢。
宋思遠心裏也明白宴澤城的敵意從何而來,特意拉著程媛媛下午過來,便是想避開宴澤城:“嗯,還在基層實習,今天休息,想著南初不舒服,就來看看她。”
聽到南初兩個字,宴澤城神色暗了下:“你可是宋家的未來,宋總前段時間酒會上還說,兒子要接班,讓我們以後對你多多照顧,你這樣年輕,以後一定能帶著宋家走得更遠。”
這話,不知道為何,從宴澤城嘴裏說出來,讓人感覺十足的諷刺。
畢竟,宴澤城比宋思遠大不了幾歲,但是這話語,卻處處以長輩自居。
畢竟宴澤城,比宋思遠也大不了幾歲的樣子,居然就以長輩自居。
但是這話宋思遠卻無從反駁,隻能尷尬地笑著點了點頭。
場麵一時間頓時詭異,四個人都是沒什麽話說的。程媛媛更是緊緊地抿著唇,絲毫不敢在宴澤城麵前造次。
他們這一輩子中,宴澤城就是所有人的偶像。
宋思遠知道宴澤城一來,他想跟程南初說點什麽也沒機會了,正準備找個機會告辭,就聽宴澤城開了口。
“對了,宋家的助學基金會最近不是在募資嗎?要是下次做慈善,提前通知我一聲。”
“啊,好,但是宴哥什麽時候開始對慈善感興趣了?”宋思遠有些茫然地問道。
以前宋家募捐,不是沒邀請過宴澤城,隻是宴澤城從來不感興趣,而且也從不出席。
現在,怎麽忽然想起來參加了?
隻見宴澤城輕聲歎了一口氣,坐在程南初身邊,溫聲說道:“小南知道你們溫師兄是宋氏集團資助的學生,就想著出一份力,我這,也不過是愛屋及烏罷了。她想要做,我總要支持下。”
原來如此啊!
隻是愛屋及烏這四個字,讓宋思遠的臉微不可見的白了下。
他知道他們很喜歡對方,但是親眼看著他們親昵,聽著這話,還是不免對自己是巨大的打擊。
宋思遠強忍著內心的難過,露出笑容來:“好,宴哥肯參加,那就是我們家的榮幸,慈善拍賣會,一定會提前通知你和學姐的。”
他喊不出南初兩個字了,程南初的眼睛裏,從來都沒有他的存在,從頭到尾,都不過是他一廂情願罷了。
而且,他有什麽資格,有能麽能力和宴澤城爭。縱然是宋家的繼承人,那也要很多年後才能上位,他在宴澤城這個年紀,連宴澤城十分之一都比不上啊。
“那姐姐,姐夫,我們沒事就先回去了。”程媛媛嘴甜的開口。
這聲姐夫,讓宴澤城多看了程媛媛一眼,緩緩的點了點頭。
“思遠哥,走了。”程媛媛不由分說地拽住宋思遠的袖子就往外走。
出了門,宋思遠回頭看著坐在沙發上的一對璧人,眼中閃過了一絲落寞。
明明是他先認識的程南初啊,當初自己要是不出國,是不是結局就不同了。
看出來宋思遠的難過,程媛媛卻是抿抿唇,悶著頭往外走。
她剛開口想安慰宋思遠的,但是話到嘴邊,想到了剛才程南初說的話,對男人,不能太好!她太黏著宋思遠了,才會讓他覺得自己很煩。
這兩個人一走,屋內頓時安靜了下來。
程南初悄悄地往旁邊挪了挪。
察覺到程南初的動作,宴澤城又從果籃裏麵選了一個橘子,慢慢地剝開:“欲迎還拒,欲擒故縱,無法自拔。”
“我這都是胡說的,忽悠程媛媛的。”程南初尷尬地笑了笑,就知道宴澤城這小心眼,一定不會輕易的放過自己的。
“哦?是嗎?”宴澤城笑道。
“愛信不信,吃橘子,這橘子酸死了。”程南初尷尬地將手中半個橘子塞在了宴澤城的手中就想跑。
卻被宴澤城一把拉住手腕:“讓我嚐嚐。”
程南初猝不及防,直接跌在宴澤城懷中,他的臉隻有一巴掌遠。她的臉瞬間就紅了起來。
“什麽?”她結結巴巴地問道。
下一瞬,卻見宴澤城直接吻了上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程南初都感覺嘴裏的空氣都要被抽幹淨了,卻沒有一點力氣推開他。
“果然很酸,所以給你剝了個甜的。”宴澤城沒有將程南初放開,隻是將新剝好的橘子放在了她手裏。
看著手中的橘子,程南初覺得,被剝開的不是橘子,而是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