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遙愣了下,隨後笑道:“我立刻讓人給你送一台新手機過來。”

宴澤城雖然麵無表情,還是平時的那個樣子,但是顯然,他有些生氣。

“你別生氣啊,我這不是沒事嗎?”程南初小心翼翼的討好的開口。

宴澤城愣了下:“沒有生你的氣。”

“我以後一定小心,不會給他們下次機會了。”程南初揚起笑臉保證道。

看著程南初這樣,宴澤城的話,卻如鯁在喉,怎麽都說不出來。

他是想道歉的,是他考慮不周,這才連累她遇險的啊。

從後視鏡中,陸遙看到這一幕,不由的搖搖頭:“程小姐,這怎麽能怪你呢,你做的很對,有這種危險一定要及時通知我們。”

“多謝你們了。”程南初笑盈盈的開口。

車很快的在家裏停了下來,醫生上門來給程南初做了檢查,體內並沒有迷藥的成分。

宴澤城和陸遙看到結果對視一眼,程南初應該沒有撒謊,而拷問宴勻的人,他們也承認是下了藥的。

“她的血,果然是有問題的。這件事情,不要讓別人知道。”宴澤城歎了一口氣。

“放心吧,我會處理好的。程小姐這邊,你剛才應該坦誠一點。”陸遙笑著開口,還挑眉看了一眼宴澤城。

宴澤城沒說話,目光卻落在沙發上。

程南初窩在那裏,看著自己的檢查報告,她也有些困惑,迷藥在體內,真的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到底是什麽情況呢?

天微微擦黑,一條熱搜驚掉了所有人的下巴。

宴氏的二爺,居然被人扒光扔在了馬路上。

宴澤城低調到近乎透明人,而這宴勻卻素來高調的很,又喜歡跟嫩模小明星玩,經常登上娛樂頭條。

宴勻看著新聞,幾乎咬碎了牙齒,宴澤城,真的是卑鄙到了極點。

那些人將他扒的一絲不掛,然後還給他拍了在酒店屈辱的照片,那屎尿齊流的場麵,他絕對,絕對不要被別人看到。若是照片曝光了出來,他寧願去死。

“你給我滾回來,立刻。”晚飯時候,宴老爺子看到這照片,血壓飆升。

宴勻掛斷了電話,臉上俱是恨意。

宴澤城,程南初,他絕對不會放過他們兩個人。

而這個時候,別墅內卻是一片溫馨。

“程小姐,你明天想要什麽樣的午飯?我好提前安排,今天準備的你滿意嗎?”陸遙留在這裏吃飯,笑著開口問道。

程南初剛入口的湯一口噴了出來。

宴澤城見狀蹙眉,拍了拍她的後背:“沒人跟你搶,你著什麽急?”

“我可求求你了,千萬別再安排了。”程南初是萬萬沒想到,這居然是陸遙安排的。

陸遙奇怪的看著程南初:“怎麽會呢?我特意問了辦公室的女同事啊,她們都說夢想有個這樣的出場,萬眾矚目,讓所有的人羨慕,難道你同學們沒羨慕你。”

“你到底安排了什麽?”宴澤城也有些好奇,他讓陸遙派人去給程南初送飯,要塑造他喜歡程南初的場麵,可陸遙具體做了什麽卻沒有過問。

陸瑤將手機打開,他打電話給餐廳,這還是餐廳推薦的,說是最感動女友的套餐呢。

看到上麵的照片,連宴澤城都有些一言難盡,他總算知道了程南初為啥會給自己打電話了。

“我今天就差點社死了好嗎?”程南初頭疼的捂住腦袋。

“怎麽會呢,辦公室的女孩子都羨慕的不得了好嗎?”陸遙看著眼前的兩個人,抽回了自己的手機:“你們兩個真的是,一點都不懂得浪漫營銷。”

“那明天,你還要讓他們送?”程南初想到這裏,聲音都抬高了幾分。

她在學校一直都是神秘係花的存在,除了上課都不見人影的,現在高調到全校都認識,走在路上都被人指指點點好麽?

“可以啊,這裏有好幾個方案可以選擇呢,你看看你喜歡哪個,要是都喜歡,可以輪流來。”陸遙笑眯眯的開口,女孩子嘛,都喜歡自己被萬眾矚目。

“哥,你放過我吧。”程南初生無可戀的開口。

“好了,飯送到手裏就好了,別搞這麽多了。”宴澤城止住了兩個人的話題。

“明日我會派車回來接送程小姐上下課,以免在被人給盯上了。”陸遙有些失望的開口。

剛鬆了一口氣的程南初,心直接被提了上來。

“我自己可以的,真不用麻煩了。”程南初連忙擺手拒絕。

“程小姐,明日就會對外公布投資,您這樣低調,對我們而言,可不是什麽好事。您可是我們宴少的臉麵啊。”陸遙這裏不再妥協。

程南初目光看向宴澤城,宴澤城卻是點頭:“車庫裏有車,你要不想要司機,自己找一輛開。”

宴澤城這裏隻有兩台車,而且都是千萬級別的豪車。他自己上下班,幾乎都是陸遙來接送的。

“太……太高調了吧。需要做到這一步嗎?”程南初自己都覺得是不是演的過頭了。

“我的身家,你開個二十萬的車,太丟我人了。”宴澤城這點倒是和陸遙一致,程南初哪裏有拒絕的權利。

她隻能咬著筷子,看著眼前的兩個人一臉,你怎麽不懂事的樣子,心中翻了個白眼。

這些該死的有錢人!

叮鈴,手機鈴聲打斷了程南初的腹誹。

“澤城,你到底是怎麽回事?”宴澤城看清楚上麵的來電,接起了電話,裏麵傳來的便是訓斥聲。

陸遙看著宴澤城起身去接電話,眼中流露出擔憂的神色。

“澤城,家醜不可外揚,你這麽能為了一個女人,讓你二叔丟這麽大的人。”電話那端,聲音蒼老卻充滿著威嚴。

宴澤城站在陽台上,聽了這話,嘲諷的開口:“怎麽著,這麽大的人,還告狀?”

“澤城,那女人玩玩就算了,你還想著娶進門不成?程家那種小門小戶,怎麽能入我們家門。”電話那頭的人有些無奈,卻聽宴澤城一直不吭聲,轉換了語氣。

“你二叔縱有不對,也不能為了一個女人,傷了親情啊。”

聽著那邊明裏暗裏說他不懂事的話語,宴澤城卻是仍舊沒什麽表情:“爺爺,麻煩你告訴他們,下次誰再敢動我的人一下,我會讓他們知道,什麽是真正的報複。”

“宴澤城!”

電話那頭的聲音,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