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澤城直接掛斷了電話,不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

“快,快回來吃飯,我要去看車,陸哥說你在別的地方有個車庫,裏有很多很多車。”程南初看到宴澤城回來,興奮的開口。

這才一會兒的功夫,就變成陸哥了。

“那車你喜歡哪個就開哪個,反正宴少現在也很少開了,他以前最喜歡收集車了。”陸遙笑著開口。

宴澤城目光在他們中間掃過,這兩個人熟悉的這麽快嗎?

看程南初跑去換衣服,陸遙正色的問道:“老爺子找你做什麽?”

“還不是宴勻去告狀了嗎?他能拿我怎麽樣?”宴澤城不以為意。

“那明天。”陸遙有些擔心的開口:“老爺子本就偏心,明天一定會訓斥你的。他們會揪著這筆錢不放的。”

“我給宴氏集團工作了這麽多年,連這點錢都賺不到嗎?何況我還有我與父母名下股份的分成。”宴澤城聲音清冷的開口。

陸遙頷首,宴家各房在外麵都有自己的小生意,宴澤城自然也是,這些投資他們隻是選擇性的讓宴老爺子知道,且這次程家的投資,可以說是賭上了全部身家。

隻是等明天新聞出來,老爺子怕是要氣的直接殺上門來吧。

“希望這次咱們能通過這個項目,徹底能夠擺脫宴氏。”陸遙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程南初換了一身衣服出來,她T恤陪著牛仔短褲,身材勻稱,一雙腿跟漫畫裏走出來的一樣。頭發簡單的紮成一個馬尾,不施煙粉,卻青春靚麗,渾身都充滿了朝氣。

饒是見慣美人的兩個人,也是有一瞬間的失神。

“你不去嗎?”程南初看著宴澤城從車庫裏開車出來,不由的吃驚的問陸遙。

“我呢,就不打擾兩位的雅興,我還要加班呢。”陸遙笑眯眯的開口,他可是完全沒錯過剛才程南初喊他哥的時候,宴少的眼神。

程南初小心的看著麵無表情的宴澤城。

她現在一點都不想去了。

“上車。”宴澤城聲音清冷的開口。

程南初認命的上了副駕駛,完全沒有了剛才可以選車的興奮,哪怕是一排豪車停在眼前,她也隻選了一輛順眼,務求盡快結束,她可不敢耽誤宴澤城的時間。

“這車,不太適合你。”宴澤城看了下,指著另一邊的超跑對程南初說道:“開這個吧。”

低調的顏色,流暢的線條,程南初眼前一亮。

回程自己開車,不用跟宴澤城一個車,程南初不由的鬆了一口氣,不過她是真的沒想到,宴澤城竟然會有買車的這個愛好。

翌日一早,程南初便開著這輛超跑去學校。

剛進入校門,找到一個合適的停車位,就被一輛大紅色的跑車堵住了出口。

一個女子從車上下來,示意程南初下車。

程南初蹙眉不悅,這大庭廣眾之下,她們兩輛跑車,已經有不少人圍觀了,她可不想在這裏被人當猴子。

“你,就是程南初。”一個身材高挑的美人從車上下來,微微拉了下墨鏡,上下掃視著程南初。

來者不善啊。

“你哪位?”程南初看著眼前一副千金小姐做派的女子,冷笑著開口。

“我是宴澤城的未婚妻,喬茵。”喬茵看了一眼程南初,果然是生的好顏色,難怪能做狐狸精呢。

昨天她從京市回來,去宴家拜訪宴老爺子,卻聽聞宴澤城居然被一個女人給迷住了,她晚上誰都睡不著,一早就趕到了A大。

她倒是想看看是什麽樣的狐狸精,竟然這樣大膽,敢勾引她的人。

長得不錯又怎麽樣?宴家是不可能讓這種出身的女人進門的。

看著喬茵這打量的目光,程南初哦了一下,立刻進入了戰鬥狀態。

陸遙特意給她科普了宴家內部的人員,幾乎所有的人都不願意宴澤城上位的,找宴澤城麻煩的,愛慕宴澤城的人,那不要太多啊。

“未婚妻?我怎麽不知道他有未婚妻。”

“我與宴哥哥,那是兩家長輩默許的婚事,你不就是想要錢嗎?開個價吧。”喬茵看著程南初的臉蛋,滿滿的膠原蛋白,一點瑕疵都看不見,十分嫉妒的開口。

“開價?宴澤城身家多少?我要是嫁給他,能分多少錢?”程南初看著眼前高高在上的女子,不屑的開口。

“這裏有兩百萬,離開宴澤城,否則,我讓你好看。”喬茵拿下墨鏡,從包中抽出一張卡,扔在了程南初身上。

程南初拿住卡,卻是笑了起來,這些有錢人都這麽喜歡用卡砸人的嗎?

什麽毛病都是。

“兩百萬,太少了啊。”

“那你想要多少?你別以為你能進得了宴家的大門,得罪了我,讓你一分錢都得不到。”喬茵看著眼前這個勢力又拜金的女人,不屑的諷刺。

周圍看熱鬧的人也越來越多,不由的都開始竊竊私語。

“不說別的,就身後這輛車,你給的起嗎?”程南初無奈的搖頭,看著眼前這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千金小姐,不由的為她的天真感到可笑。

喬茵愣住了,她這才注意到這輛超跑,外形十分的炫酷,這車她見過,正是三年前宴澤城買的。

“嗬,不過是給你開的罷了。”喬茵嘴硬,她從來沒想到這個問題,她本來想出一百萬給人打發了就好了,卻沒想過程南初居然如此貪得無厭。

“宴澤城可是愛我愛的不得了,什麽都給我呢。不僅對我送車送房,還要送我公司股份呢。”程南初笑嘻嘻的開口,打嘴仗,她可是從來沒輸過呢。

喬茵看著程南初這做作的樣子,頓時被氣到了,冷冷的吼道:“你,最好給我離他遠一點,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程南初微微抿唇,笑容更加嘲諷:“哎呀,我好怕啊。宴澤城知道你這副嘴臉嗎?”

“哼,你們程家不過是個破落戶,宴哥哥對你不過是玩玩而已,你最好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喬茵鄙夷的看了一下程南初身上,這廉價而劣質的衣服。

她才不相信優雅如宴澤城,會喜歡這樣一個除了臉,一點品味都沒有的女人。

“喬茵,你說誰是破落戶?”一道尖銳的女聲從人群中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