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

“哦,抱歉,剛有點事情,我現在發給你。”溫如深的笑聲從電話那頭傳來。

“不過,你找這個做什麽?跟你的論文沒什麽關係吧。”

“我隨便研究一下,最近科幻電影看多了,對這個特別感興趣。”程南初含笑將話題別過去,並不想跟溫如深說太多。

“老師這幾天因為你不肯上研究生的事情,非常生氣,老師想讓你加入在就研究的項目。”溫如深調侃地開口。

程南初被噎了下,她已經知道那個項目研究的是什麽了。

所有的資料隻要想知道,都可以知道,沒必要浪費時間。

“那就拜托師兄幫我應付一下老師了,先掛了。”程南初不等溫如深繼續追問,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電話掛斷,溫如深眼神暗了暗,拿起手機放在一個號碼上,猶豫了許久,卻沒有按下去。

程南初看著電腦上的論文,眉頭不由地蹙了起來,她記憶力很好,宴澤城那發病的樣子,更像是基因進化產生的副作用。

那她呢?

上麵的數據和自己的數據有一些重合,但是具體的還要重新去給自己的做一份詳細的報告,才能知道結果。

“選衣服。”宴澤城站在房門口,敲了下門。

看程南初光著腳丫,抱著電腦在落地窗上窩著,宴澤城眉頭微蹙。

雖然上麵鋪了地毯,但是空調溫度這麽低,也不怕感冒?

“來了。”程南初放下電腦,親昵地挽住宴澤城的胳膊,半拖著宴澤城往外走。

晚上宴澤城有個宴會讓她跟著一起去,這會兒禮服和化妝師都已經到了。

程南初不知道宴澤城還需要親自回來接她?

這人都不用工作的嗎?都說宴澤城是工作狂,但是這幾天,卻每天天不黑就到家了。

折騰了一個小時,看著從房間裏走出來的程南初,宴澤城仍舊是被驚豔到了。

膚如凝脂,眉目如畫。仿佛從畫中走出來的小仙子。

滿堂寂靜,讓程南初有些緊張的拽了拽裙子,這是一條天藍色的及膝短裙,她很少穿這樣的衣服。平時都是方便為主。

“是不是不好看啊?我去換一條。”

“很好。”宴澤城打量了一下程南初,而後拿出一個錦盒,從裏麵取出一串鑽石項鏈,項鏈上細碎的小鑽石圍繞著一顆大鑽,在燈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這是……”程南初看一眼就喜歡上了,這項鏈的設計,宛如一群星星圍繞著月光,不俗氣,反而更適合年輕的小姑娘。

“過來。”宴澤城讓程南初走到他身邊,親自給她戴上了這條項鏈。

第一眼看到這條項鏈,他就覺得她一定很合適,如今看來,果然如此。淺藍色裙子和項鏈,相得益彰,宛如星辰綻放在天空之上。

看著宴澤城俊美的容貌,程南初忍不住悄悄紅了臉,心髒也撲通撲通地加快了速度。

——

“真好奇那狐狸精長什麽樣子,才能勾引到宴少。”

“聽說了嘛,傾城之色。”

“長得十分狐媚,手腕高明。”喬茵舉著高腳杯,語氣中都是諷刺。

一行人聽了這話,頓時笑得花枝亂顫。

“你們這是嫉妒吧。沒辦法,誰讓你們想勾引宴少,也沒有那張臉呢。”程媛媛聽到這些名媛的酸話,上前一步接住了這個話題。

原本即將落魄的程家,就要被擠出名媛圈了,卻因為一個女兒,居然好起來了。

這些日子程媛媛在名媛圈可謂是春風得意。

“你……”喬茵正要開口,卻見宴會廳的門打開了,一對璧人走了進來。

一登場,便吸引走了所有人的目光。宴澤城容色俊美,卻清冷疏離,而身邊的少女卻溫柔嬌俏,一襲藍色裙子,配上鑽石,宛如星辰一樣奪目。

更引人注目的是,一向不假辭色的宴澤城,居然低頭溫聲地在跟小姑娘說著什麽,讓在場的人,都感覺自己在做夢。

喬茵見到人來了,撇下所有人提著裙子跑了過來:“澤城哥哥,你來了啊,我帶你去爺爺那裏。”

修羅場!

所有的人目光都八卦了起來,誰不知道宴家和喬家是世交,他們都默許認了兩家會聯姻,卻不料橫空出世一個程南初。

“喬小姐,我們又見麵了。”程南初微笑著開口。

看著程南初挽著宴澤城的手臂,喬茵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卻很快的掩蓋了下去,仿佛根本就沒看到程南初。

小女孩的嫉妒啊!

程南初聳聳肩,並不跟喬茵一般見識。

可當喬茵看到程南初脖子上的項鏈的時候,卻再也繃不住了,不可置信地看著宴澤城:

“澤城哥,你居然把這條項鏈送給了她?”

這條項鏈是宴母兩天前送到老宅給宴澤城的,在路上拍賣會所得,說是要讓宴澤城送給將來的未婚妻。可這條項鏈卻出現在了程南初的脖子上,這意味著什麽?

“跟你有什麽關係嗎?你哪位?”宴澤城看著喬茵,隻覺得有些眼熟罷了。這小姑娘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被宴澤城如此質問,喬茵頓時瞪大了眼睛,淚眼再也忍不住:“你不認識我?我們前幾天在宴家才見過的啊。”

六年前,她去宴家做客,第一次見到宴澤城,就仿佛看到神明降世,從此,再也移不開視線了。

她常常去宴家,便是為了能遇見宴澤城,兩個人也見過不少次的啊。

宴澤城挑眉不解。

看著這一幕,程南初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眾目睽睽之下,心上人卻根本不認識自己,喬茵哇的一聲哭著跑開了。

程南初要不是顧忌形象,就要捂著肚子笑起來了,她拉拉宴澤城的胳膊,讓宴澤城靠近,在他耳邊輕聲說道:“這位就是自稱你未婚妻的,喬茵。”

宴澤城頓時有些無語。

“不過你真的不認識她?”程南初好奇的問道。

“宴家的表親我都認不過來,何況她。”宴澤城瞪了程南初一眼,兩個人便朝著裏麵走了過去。

宴家家族龐大,親戚極多,宴澤城又常年在外養病,回國之後,便自己一個人居住,連本家的人都認不清楚,何況一個外人。

“真不認識?”程南初覺得宴澤城這是在敷衍:“人家對你,可是一往情深呢。你可是鑽石王老五,哪個姑娘不心動啊。”

宴澤城忽然停住了腳步,側頭看著程南初:“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