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程南初指著自己的鼻子,半天沒反應過來。

“你不喜歡這種嗎?”宴澤城見她是真的沒往這方麵想,不由地又問了一遍。

“自然喜歡啊,有錢又有顏的鑽石王老五,這樣的極品,誰不喜歡。”程南初看著宴澤城,笑語盈盈地開口:“不知道哪家姑娘有這樣的好福氣了。”

看著程南初清澈的眼眸之中,沒有半分虛偽的痕跡,宴澤城心中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麽感覺,隻能略有些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到底是年紀還小啊。

“你這時候,就要好好讀書,別想這些有的沒的。早戀不好。”宴澤城告誡地開口。

“哼,你真當我小孩子啊,什麽早戀,我都二十歲了好不好?”程南初不服氣地開口。

宴澤城拉著程南初一起去見了喬老爺子,兩家生意上合作的不少。

宴澤城親自前來,給足了麵子,喬老爺子也是樂開了花,不過看到他身邊的女伴,老狐狸到底是什麽都沒說,卻是徹底的無視了程南初的存在。

在他們的眼中,美色,不過是最容易得到的東西而已。

“澤城啊,你可是姍姍來遲,你爺爺剛走。”喬老爺子笑著說道。

宴澤城雖然冷漠,卻也知道禮數,送了禮物,便寒暄了幾句。

不過這會兒賓客眾多,宴澤城一出現,難免不少商業夥伴上前招呼。程南初就站在他身邊,充當花瓶。

看著眾星捧月的宴澤城,另一邊可都熱鬧得很了。

年輕人不少,可是能這樣年輕就爬上來的人,更少。

“我說宴勻,你們宴家這麽多人,老爺子還真準備將來傳位給他啊,宴家那麽大的家族,你們都還是長輩,這位置真讓一個後輩來?”旁邊看熱鬧的人忍不住開口。

“我有什麽辦法?”宴勻坐在沙發上,不滿地瞪了一眼說話的人。

上次被光溜溜地丟在大街上,宴勻已經很久沒出現在人前了。

而上次就是不忿去公司找宴澤城,還要被宴澤城羞辱。他蹲在公司撿完了佛珠,宴澤城居然敢當著他的麵,直接將那串佛珠丟進了垃圾桶。

“你弄不過宴澤城,連個女的還對付不了?”身旁的人捅了一下宴勻的腰,眼中都是譏諷之色。

宴勻白了眾人一眼,哪裏不知道他們這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就是,那小姑娘長得可真好看啊。”

“這話說的,就宴澤城那眼高於頂的,若是庸脂俗粉,看得上嗎?”

“宴勻,就這極品,上了不虧。”

聽著眾人慫恿的話,宴勻隻覺得下麵有些疼,他們是不知道這個瘋丫頭的真麵目啊。要是知道了,不知道能不能說出來這種話。

不過,他們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是啊,對付不了宴澤城,還對付不了一個小姑娘?要是這小姑娘知道宴澤城的真麵目,還敢跟他一起?

“行了,你們一個個地都少說幾句。”宴勻看著那邊程南初和宴澤城分開了,立刻起身朝著程南初走了過去。

“哎呀,這不是程小姐嗎?又見麵了。”宴勻自認帥氣地舉著酒杯到了程南初眼前。

他這個侄子雖然討厭,但是不得不說,挑選女人的眼光當真是一絕,程南初氣質幹淨,這張臉每次看到都有驚豔之感。

程南初往後退了一步,戒備地看著宴勻。

聽宴勻笑道:“哎呀,程小姐,上次不過是個誤會,我不是道歉了嗎?你要真嫁給了宴澤城,少不了要叫我一聲二叔。”

看著宴勻這猥瑣又油膩的樣子,程南初十分理解外界為啥說宴家這個二爺是個草包了,就這又蠢又毒都寫在臉上的模樣,真的能跟宴澤城爭?

“我那侄子的秘密你不知道吧,他從小到大就是個怪物,我是真沒想到,這怪物,居然也有人能看上,不得不說程小姐,勇氣可嘉。”宴勻哪裏看不出來程南初這防備的眼神。

怪物?怎麽一個兩個都這樣說?程南初不由得有些困惑,也懶得在宴勻麵前裝:“有事說事,沒事別擋路。”

看程南初這態度,然而忍了又忍,才將到髒話咽了下去:“我這個侄子,出生的時候就有絕症,又瘋又傻,也就是我大哥夫妻兩個非要留著他一條命,還專門為了他成立了實驗室,研究藥物。”

“絕症?發病?”程南初挑眉。

“是啊,剛出生醫生就說這孩子活不了,不過還真是命大呢。”宴勻看著程南初露出詫異的目光,往上又加了一把火:“這些年看著正常,可是他發病的時候,要殺人呢。要不是宴家有錢,他早就進去了。”

程南初看著宴勻那得意又猖狂的樣子,並不像撒謊。

“他殺過人?”

“沒死,宴家把事情壓下來了,那時候他才十歲,幾個保鏢都被他弄得重傷。”宴勻猥瑣地上下打量著程南初玲瓏有致的身材。

程南初身上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強忍著沒一巴掌對著宴勻扇過去,聲音卻冰冷:“你為什麽這麽好心告訴我?”

“這是二叔的名片,跟了二叔,保證不會虧待你的,他能給的,二叔都能給。”宴勻看著程南初這張臉,上次隻覺得美貌,稍一打扮,竟美的都讓人移不開視線。

至於態度不好,性子不好,潑辣的玩起來才更夠勁不是?

看著遞到眼前的名片,程南初還未開口,就見側邊伸來的手,抓住了宴勻的手腕。

宴勻正待發怒,看到來人手腕上的佛珠,臉色煞白。

“二叔能給什麽?”宴澤城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他聲音清冷,可在宴勻耳中,卻無異於是惡魔在低吟。

“我……”宴勻的手腕被捏得生疼,想要抽回去,卻動都動不了。

“你二叔跟我說,你能給我什麽,他就能給我什麽呢。”程南初笑盈盈的,一臉天真單純的開口。

程南初這臉變的,宴勻自歎不如:“我這不是跟未來侄媳婦,解除一下誤會,誤會。”

“哦?”宴澤城挑眉,手下卻微微用力。

“啊……”宴勻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宴會廳,將音樂的聲音都壓了下去。

“宴澤城,你這個瘋子,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