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嗎？”
秦禹從不認為，自己上學時間很招人喜歡，那時的確很喜歡打籃球。
喬青青笑道：“還沒有，你每天下午三點半，準時到籃球場打一個小時，穿著白色那件籃球服。”
“好像是。”秦禹不太記得了。
“你是不是不清楚，自己當時三分球有多帥。”喬青青雙手掐腰，看著一臉不知情的當事人，真懷疑當年是不是看走了眼。
秦禹回想起過去時，心裏更多的是仇恨。
“我那時，心裏有恨無處發泄，隻能去打球。”
聞言，喬青青心頭一凝，想起那些年秦媽媽的遭遇，沒去世之前也是很多麻煩事。
“帥不自知，我可以理解。”
“青青，你知道，我從什麽時候喜歡你的嗎？”秦禹從未說過，自己何時開始喜歡她，是有多喜歡才會同意早戀。
“肯定沒我早。”喬青青非常肯定，畢竟自己那時候才初一，就不信他還能更早。
秦禹說：“我上小學一年級時，你幼兒園中班，可還記得有一天在路邊救下的那小男孩。”
“幼兒園中班，我五歲的事，誰記得。”喬青青不是不記得，是沒什麽印象，好像上幼兒園的時候比較勇敢。
秦禹試探過幾次，她的確不記得了。
“我那天很喪，身體很不舒服，被五年級的同學堵在校外，是你出麵救了我。”
“你沒搞錯，我那時候才五歲，我能打過五年級的學生。”喬青青憋了下嘴，這編排謊言，都不打草稿的嗎？
秦禹想起那天，的確有些不可思議。
“嗯。”
“真的。”
“真的。”
“那你說說，我如何救得了你。”喬青青很好奇，自己小時候到底有多勇敢，連這種事都敢管。
“你說，我有傳染病，要是碰到我就會被傳染，然後發燒咳嗽，打針也治不好，最多能活三天。“
秦禹說完後，長歎一聲，當時嚇沒嚇著高年級的學生不知，反正他嚇得半死，回去就發燒了咳嗽。
喬青青眨了眨眼睛，自己小時候這麽能編排，她真不知道。
“那我，很聰明，後來怎麽學習那麽差。”
“貪玩。”秦禹一直關注她的成長，也曾悄悄跟在她後麵陪同放學，是她從未注意到。
喬青青仔細想想，自從有了妹妹，父母好像變得很忙。
“我妹跟你真的是，堂兄妹。”
“驗過DNA。”
秦禹讀到她的心聲，知道這件事她有些質疑。
“上一代人的事。”
“我在想，怎麽會是我妹妹，如果是我的話，那咱倆……”喬青青從小就盼望著，自己不是父母親生女兒，最好是撿來的，這樣她心裏也能好過一些。
秦禹臉色沉了下來，沒好氣地說道：“想都別想，咱倆隻能做夫妻。”
“那可未必。”喬青青往前又進了一步，跟他坦誠聊天，覺得舒服許多。“我現在不缺吃喝用度，也不愁沒錢花，沒必要找個男人，天天管著我。”
“我入贅，你管我。”秦禹說完，看了眼門口。“再生個兒子，跟你姓。”
“誰要給你生兒子，我這輩子就一個女兒。”喬青青不敢奢望，更不敢想，自己還會有個孩子。
秦禹一直覺得，月月一個太孤單。
“我轉業後，工作時間比較穩定，可以帶孩子。”
“停。”
喬青青必須打算這個話題，剛才談的事情，跟生孩子有什麽關係，怎麽就扯到了未來。
“秦先生，我現在跟你談判，不是談情，麻煩你注意點尺度。”
“有區分嗎？”
秦禹說完，喬青青後退三步
這個舉動，令他心頭一悸。
“行，咱倆在談判，不是談情說愛。”
他明白，自己算是被喬青青吃定了。
喬青青調整好狀態，97年的事暫且不去追究，那時候畢竟都還小。
“之後，你封印了幾次我的記憶。”
“三次。”秦禹如實回答，也是沒把握，不清楚她記起多少。
喬青青氣得沒話說了。
“如果我不封印你的記憶，你身體的反噬會很嚴重，我不能隨時陪著你，搞不好會出人命。”
秦禹解釋的時候，心裏還有些擔憂，怕她想起那些後，會損傷自己的生命力。
“青青，你與常人不同。”
“有什麽不同。”喬青青也搞不清楚，自己跟普通人有什麽不同。
秦禹沉默片刻，啞聲問道：“你是重生人。”
“你怎麽知道。”她愣住了，這時想起係統少帥，想起之前係統少帥說起她與秦家人簽訂了契約，這才得以重生。
“秦家隻剩下我一人，為了傳宗接代，有些人便動用了禁術。”秦禹不知這麽說，她是否能聽得懂。
喬青青思索片刻，大概明白什麽意思。
“如果是這樣，那我跟你，屬於什麽關係？”
“相互救贖。”秦禹也是後來得知，那天從洪水中把她救起時，兩個人的命運就發生了改變。
他通過夢境，去過她的世界，知道她上一世活得很累。
“你嫁給宋偉後，過得並不幸福。”
“是。”
喬青青從未提過這些，既然秦禹說起，她也想問問他。
“那你，為什麽一直不來找我。”
“我去找過你，那天你結婚了。”秦禹不是沒找過，而是晚了。“我站在遠處，看著你穿著婚紗，很想上去把你搶走。”
喬青青聽到這些，深感意外。
“你要是去搶，我肯定跟你走。”
“不，你不會。”秦禹清楚，那時的喬青青更注重的是名利場。“那一世的你，忘記太多事，甚至忘記了如何去愛一個人，愛自己。”
一語道破。
喬青青冷冷地笑著，看著秦禹許久。
“即使你很早就認識我，一直喜歡的都是我，但是你在愛情方麵不夠勇敢，每走一步都會考慮很多。”
“是。”
秦禹必須承認，自己是愛情的孬兵。
“我並不懂，什麽是愛。”
“那你憑什麽斷定，我忘記了，如何去愛一個人，愛自己。”不是較真，是不服氣。
喬青青回想起上一世，除了沒有愛情，沒有家庭，自己成了賺錢工具人。
其他都很好，起碼她沒有像現在這樣，每天閑著沒事，胡思亂想，內耗自己。
“秦禹，你還是不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