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陸明雪醒了過來,看著所有人都在。

“月月呢?”

“我還沒去。”張酋長很擔心妻子的身體情況,現在又有身孕,血糖非常地低。

陸明雪一聽急了,不顧身體的情況要下床。

“你怎麽還不去,月月在等你接她回家。”

沒有照顧好孩子,陸明雪非常自責,非常內疚

最重要的是,懷孕後,敏感過度,情緒也非常不穩定。

“孩子,我會接回來,你要養好身體,也要照顧好月月的弟弟妹妹。”喬青青心疼陸明雪,這種情況她也經曆過,那時多虧身邊有陸家人。

陸明雪都忘了自己懷孕的事,剛上身反應特別大。

“我的身體情況不礙事,一定要把月月接回來。”

喬青青走上前擁抱住陸明雪,非常非常的感動,女兒這一生有這麽多人去愛她。

“放心,我會把我們的女兒接回來,答應我你也要照顧我們的兒子。”她跟陸明雪有過約定,將來不管誰生的孩子,都管對方叫媽媽。

陸明雪點了點頭,相信喬青青能把孩子帶回來。

走出秦家大院,喬青青抬頭看著天空,孩子她要接回來,江家法器說什麽也不會交給江澤。

“就這麽去,不怕惹怒他。”張酋長一路跟了出來,看到喬青青兩手空空,已經猜到她的打算。

喬青青心裏沒什麽勝算,唯一的籌碼便是女兒那張哄死人不償命的嘴皮子。

“我是不會給他法器的。”

“就算不給法器,見長輩總要準備些禮品。”張酋長準備得很多,今天說什麽都要送過去。

“一起去。”她知道,張酋長是打算自己去。

張酋長看出喬青青的用意,點了點頭。“走吧。”不然,他如何跟媳婦交代。

陸明雪隻信任喬青青。

張酋長並不生氣,懷孕的人本來就很敏感多疑,剛好又觸碰到了她的逆鱗。

路上,喬青青有些好奇,看了眼張酋長。“你知道,江澤住在哪裏?”

“知道。”

張酋長看了眼時間,這個時候去江家說不定還能混沌飯吃。

“江澤這人在這邊混得還不錯,早些年一直在找少主,也是為了讓少主繼承家業。”

“像他這種人,身邊女人又不少,就沒多生幾個私生子。”喬青青對江澤的印象,就是一個渣男,海王。

張酋長悶聲笑著:“你以為,江家血脈那麽好出生,比秦家還能養,更別說來投胎的。”

“他隻有秦禹一個兒子。”雖然知道這件事,她一直以為,江澤是隱瞞了一些事。

張酋長點了點頭,回頭看著喬青青。

“秦家跟江家聯姻,所生血脈,定是神。”

“哪位神下來,也得吃喝拉撒。”喬青青能夠理解,秦禹兒時高傲的資本,少年時冷酷無情的姿態,說到底就是血脈高貴。

江家離得並不是很遠,院子很大。

張酋長才不管門衛阻攔,管家謝絕接待。

直接將帶來的禮盒命人搬進去,帶著喬青青沒有去前廳,而是從南邊的花園往後麵走。

管家無奈地歎口氣,這號人物,誰敢攔著。

“你經常來?”喬青青看出來,大家對張酋長非常熟悉,而且張酋長對這裏也非常熟悉。

張酋長停下腳步,指著前廳的大門。“那是江家接待外客的地方,我們又不是外人。”

“這句話,說得沒錯。”喬青青就喜歡這種路數,如果是她連禮都不備。

走到後堂屋,江澤正在泡茶。

“江老,好久不見。”張酋長一進屋,就像見到老朋友一樣。

喬青青有些尷尬,好像站在這有些多餘。

“江叔叔,我女兒呢?”

“喬丫頭認識張酋長也有幾年了,怎麽就沒學學人家的腦子。”江澤在雲南吃了虧,現在看到喬青青就頭疼。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喬青青毫不客氣地坐了下來,看了圈屋子的環境,最好估算3個億。“在雲南江家老宅時,我見你老人家財迷心竅的樣子,還以為你在這邊混得不咋樣。”

江澤氣的牙疼,看向張酋長。

“我家東西,不該放在你們那吧。”

“江家法器乃是大宗門傳承聖物,世代雖由江家守護,但是它不屬於江家。”張酋長這次來,就是要告訴江澤,不要覬覦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什麽大宗門,少說有近千年的曆史了吧。”江澤說起這些,就像是說笑話一樣。

張酋長冷笑著,不接江澤的話。

一旁的喬青青心裏氣的,哪有人這麽不要臉,為了一己私欲連最後的道德底線都不要了。

“月月在哪?”

“孩子出去玩了。”江澤故意讓人把孩子帶走,就是不想讓娘倆見麵。

喬青青讀到江澤的心聲,知道故意為之後,壓住心裏的火氣。

“我打算讓孩子跟著你,反正你是她爺爺,這麽大的家業早晚都是孩子的。”

故意這麽說,倒要看看江澤存的什麽心思。

喬青青看向江澤時,有些詫異。

“江家幾代人,都沒我有福氣,到老了還有孫女陪著。”江澤也有這個意思,畢竟他打下的江山早晚都要給月月。“我打算,讓月月改姓。”

“跟你姓江,我看還是算了吧。”喬青青沒想到,這老頭竟然動了這個心思。“當年,秦禹媽媽為何離開你,難道你心裏不清楚。”

提到秦楠時,江澤臉上的表情發生了細微的變化,眼底的眸色也深沉許多。

“她離開,是她的選擇。”

“是你對不起她。”喬青青也不知怎麽了,看到江澤竟有些情緒失控,掛在脖子上的劍發出寒意時,她才有所察覺。

江澤看向喬青青,個人情感問題他無需跟後輩解釋,也無需向任何人說抱歉。

“我沒有對不起她。”

“你跟華……”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張酋長拉住了胳膊。

張酋長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說太多。

“月月姓什麽不重要,她是秦家血脈,也是江家血脈,她的未來要承擔的可不是家主之位。”

張酋長希望江澤能看得更長遠一些,當年他們錯過了培養秦禹的機會,不能在錯過秦月月這個苗子。

“嗬~那是你們的事,我隻要法器。”江澤挑了下眉頭,想讓他對孩子放手,就要拿出一點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