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法器做什麽?”喬青青一點也不慣著這位,不知好歹的長輩。

江澤每次聽到喬輕輕說話,心裏就堵得慌。

“那是我的事,輪不到是你一個後輩來管。”

“你以為我很想管,若不是看在秦禹,還有月月跟你有血脈關係的份上,我半句話都不想跟你說。”

喬青青坐在這裏很難受,沒見到女兒,心裏也有些不踏實。

江澤也道:“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孫女親媽的份上,連坐在這的資格都沒有。”

“我倒覺得,你們倆還真像一家人。”張酋長實話實說,尤其是剛才針尖對麥芒的那個勁。

“真不知道,我兒子看上你哪一點。”江澤真沒看上這個兒媳婦,從小沒管過兒子,這娶媳婦的事他也不能過問。

若是以前,喬青青定會覺得,自己是有些配不上秦禹。

現在——

“秦禹除了長得帥些,就沒有一點優點。”她要吐槽秦禹,滿肚子的話要說。“不顧家,不掙錢,沒事玩失蹤。”

江澤打聽過秦禹的事,好像沒這麽差勁。

“據我所知,追求我兒子的女孩非常多。”

“從小就遭人喜歡,別說女孩子,喜歡他的男孩子也不少。”喬青青咬著牙,言語間透著諸多不滿。

張酋長暗示喬青青,不要轉移話題。

喬青青這才意識到,自己被帶跑偏了。

“說說看,你要法器有什麽用?如果能說服我,可以考慮給你一兩件。”

她突然這麽說,張酋長都有些意外,這些在家中並沒有提過。

江澤一聽有希望,態度立刻轉變。“我畢竟是江家人,沒有法器壓身,對我影響很大。”

“平時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她隨口一說,隻見江澤的臉色更加難看。“你想要什麽法器壓身?”

“最好,都給我,我把他們供在家中。”江澤買下這塊地皮的時候,就已經想過,早晚要將祖屋的東西全部搬過來。

他等到了這一天,卻沒料到會橫空跑出來個多事的臭丫頭。

喬青青讀到江澤的心聲,知道這人心思不存,沒想到這麽惡毒。

“你這房子,怕是不行。”

她看向張酋長時,故作深沉。

張酋長也歎了口氣,配合喬青青剛才的話說:“買下這裏的時候,就沒找人看看風水。”

“我找了好多大師,自己也看了下,這裏可是龍息之地,非常適合做祖屋。”

江澤當初為了這塊地皮,用了不少手段,也正因此秦楠才徹底看清他。

“30年前,這裏的確是龍息之地,現在……”張酋長故意不說完,起身走到窗前。“早有人,改了你的這裏的風水,將你的氣運全部偷走。”

江澤知道張酋長非常厲害,想找這個人看風水,可不是花錢就能請得動。

“不可能,我做了封印。”

“華家給你做的。”張酋長一語道破,看了眼江澤,連連搖頭。“難怪這些年,秦禹總是在鬼門關轉悠,月月那孩子從出生就遭遇劫難。”

不管江澤信不信,張酋長今天來,就是要告訴江澤,你背後的那個人靠不住。

江澤臉色變了。

“你可知道,江家世代血脈,基本都是華家人下的黑手。”張酋長更希望,江澤能醒悟。

江澤清楚這些,也質問過華沉香,她保證過,不會傷害江家人,是因為她愛他。

“那是上幾代人的事,冤冤相報何時了,沉香命苦,從小為了這些事吃了不少苦。”

聽這話,喬青青坐不住了。

“那你可知道,華沉香殺了秦楠,一直暗殺秦禹。”

她真搞不懂,什麽樣的愛會導致一個人不辨是非,不明道理。

江澤愣住了。

尤其是聽到秦楠的死跟華沉香有關時,有些混亂的記憶在腦子裏浮現。

“不是她,不是她幹的。”

江澤用力控製自己的情緒,很快恢複了平靜。

就在剛剛那一瞬間,張酋長已經用羅盤獲取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到底都有誰參與害死秦楠,他一定會查清楚。

“今天就到這,我們走吧。”

張酋長提都沒提孩子一句,拉著喬青青就走。

“你們不想要孩子了。”江澤的嗓音突然變了,轉身時身上的戾氣很重。“交出法器,不然我殺了孩子。”

喬青青心頭一驚,被這突然的改變嚇得臉色蒼白,正要回頭時,張酋長捂住了她的眼睛。

“不要看他。”

張酋長將她的身體轉過來,靠著自己,不讓她看到此時的江澤。

“江博士。”

“張酋長好眼力,竟然能看出是我。”江澤整個人的氣勢都變了,重新坐下時,連桌麵上的茶都入不了他的眼。“品位太差。”

說著,直接將茶倒了。

張酋長朝外麵的人使了個眼神,很快有人將帶來的茶葉,茶壺全部擺在了江澤麵前。

江澤看了一眼,輕蔑地笑著:“還是你懂事。”

“知道你愛喝這口,特意從家裏帶來的。”張酋長一直不讓喬青青轉過身,是怕她看到現在的場景會嚇著。

江澤喝了口茶,聞到了香味,整個人慢慢放鬆下來。

“這小子想要長生不老,真是癡人說夢。”

“有你看著,他想什麽都白扯。”張酋長手心冰涼,跟這種陰神打交道非常消耗陽氣。

喬青青體虛,陰氣重,沒說話,沒看見,隻站在這都快受不了了。

江博士看了眼那背影,能為江家生下血脈的人,他都會厚待。

“告訴喬丫頭,以後不要在江澤麵前提起秦楠的事,他受不了刺激,就會放出來我來,這次看在月月的份上,我不跟你們計較。”

“多謝你老,高抬貴手。”

張酋長心裏鬆口氣,還以為這個大魔頭會不放過喬青青。

“月月那孩子挺不錯,留在江澤一些日子也好,讓這孩子多感化下他。”

說完,江博士離開,江澤的身體像是被抽空了一樣,虛弱無力的躺在那。

張酋長鬆開了手,臉色非常差,手非常的涼。

“回去再跟你說,我們先走。”

喬青青嚇得不敢說話,跟著張酋長快速離開了江家,上了車才敢問:“月月留在這沒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