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嚴重,不丟人嗎?

關鍵是,這也不是誤會不誤會的事!

看看人家姑娘的男朋友那麽浪漫,再回頭看看自己地男朋友……

標準鈦合金直男工藝,世界第一浪漫絕緣體!

原本以為她們家二爺開竅了,因為林曼曼地事兒帶她來滑冰,然後順道準備一個小驚喜哄她開心。沒想到人家真的是純純地滑冰,思想一點兒都不帶歪地!

她站定腳步回頭瞧著季昱寒,咬唇。

長得帥有什麽用?

有錢有什麽用?

不解風情最要命!

白佳聳著鼻尖,甕聲甕氣地說:“你剛剛幹嘛去了?”

季昱寒揚了揚手裏的奶茶:“排隊給你買奶茶去了。你不是說渴了嗎?滑冰場溫度低,當然得喝點暖和的。所以我給你買了最愛喝的奶茶。還是熱的,喝喝看。”

白佳:“你喝吧!我不喝!”

喝喝喝,她尷尬都尬飽了,哪裏有心思喝?

季昱寒:“真沒什麽大不了的,反正人也不認識你。”

白佳:“……”

你不是認識我嗎?

這笑料估計能夠你收藏一輩子了!

季昱寒把手裏的奶茶往她麵前送了送:“珍珠奶茶,你的最愛。喝點,壓壓驚。”

白佳雙手捂耳朵:“不喝,不喝,不喝!今後我戒珍珠戒奶茶!”

白佳轉過身去,負氣繼續前行,卻被閃身而至的季昱寒阻擋住了去路:“生氣了?”

她逞強:“我生什麽氣?不就是丟點人嗎?我從小丟人丟到大,臉皮是練出來的。生那氣幹嘛?”

季昱寒彎著唇角追問:“你在生我的氣?”

白佳口氣心扉,繼續講逞強:“沒有。二爺那麽完美,我怎麽會生你的氣?哪裏來的資格?我膨脹了吧?”

“是嗎?”

季昱寒勾上了她的肩膀:“可我怎麽覺得你就是在生我的氣?”

“是在氣……求婚的人不是我?”

白佳:“……”

她心事被戳中,小臉瞬間漲紅。

但她嘴硬,愣是死不承認:“才沒有!”

季昱寒:“我看你當時的表情很激動,喊你你都沒反應。”

“……”白佳:“那是……那是因為我被嚇到了!”

“今天就算是你跪下來跟我求婚,我也是不會答應的!我這麽年輕,才不會自掘墳墓!”

“我……其實我當時是在琢磨,怎麽拒絕你!”

季昱寒:“真的?”

白佳跺腳回敬:“真的!”

她甩來了季昱寒的手臂,直奔停車場。

到了車子前,白佳斜直接開門上車,想想剛剛在滑冰場內發生的一起,腦袋還在嗡嗡作響。

自己這是怎麽了?

都說戀愛的女人智商為零,以前不信,現在不得不信。

竟然能自作多情到這個程度,也是醉了。

白佳心情沒平複,不想坐副駕駛,直接鑽後來車後座。

上車後,她捏著眉心,緩緩神。

季昱寒緊隨其後上車,啟動了車子。

白佳緩了半晌,這才長長的吐了口氣。

正在這時,她眼角餘光忽然飄到了身旁一個精美漂亮的盒子。

她瞬間被盒子上精致的燙金logo給吸引了全部心神。

這……這不是她關注了很久很久的那款包包嗎?

但也僅僅是關注,眼饞了打開手機看看網頁,卻從來沒敢奢想過。

畢竟這款包包的跟她的身份出入太大。

三個字,她不配!

目前來說,這款包包仍舊是她心裏的“白蓮花”,隻可遠觀,不可著手褻玩。

隻是,這牌子的包包怎麽會出現在季昱寒的車上?

難道……

白佳下意識抿了抿出,吞了吞口水。

不過有了剛剛的教訓,她也不敢貿然再多抱幻想。

她故意看向季昱寒:“二爺,你的車上,怎麽會有一款包?該不會是送給林曼曼的禮物吧?”

季昱寒:“當然不是。”

白佳聞言,抿唇,不由得暗自生喜:“那……是送給誰的?”

季昱寒:“之前跟你提過的來公司考察的社長和社長夫人你還記得吧?”

白佳:“……”

季昱寒:“他們夫婦明天就到。這個包是我讓秦杜給社長夫人準備的。對了,你明天好好準備一下,接待社長夫人的事兒,就交給你了。”

白佳:“我不要!”

季昱寒:“為什麽?”

白佳:“因為今天我滑冰話的腿疼,辟穀疼,全身疼!我怕到時候失了體麵,給您跌份!所以,我要請假!”

白佳雖然心裏有氣,但談及工作卻是一個非常有原則的人。

她嘴上嚷著請假,但第二天還是認真的接待了社長夫人。

白佳的性子本來就熱情,風趣,很討長輩喜歡。

而且她之前專門做過功課,把社長夫人的喜好一一記載了心裏,一邊追劇的時候,一邊順帶學了些討巧的韓語。

這一趟行程下來,社長夫人對白佳誇讚有加,直言她漂亮,能幹。

社長夫人臨走前還送給了白佳一張金卡,說如果將來白佳到他們家國去玩,一定會熱情接待。

白佳欣然接受,並道謝。

這次合作愉快,季昱寒自然開心。

送到走了社長夫婦後,他感念白佳陪社長夫人有功,準備帶她去個地方好好犒勞一下。

但是人還沒到白佳跟前,就被白佳給扒拉到八丈遠。

“我不去!”

白佳自顧自的低頭去收拾桌子上的東西,把手機裝進了背包裏。

想到昨天的滑冰,她就來氣:“我昨天摔得結實,現在全身正疼著呢!”

其實身上那點疼沒什麽,關鍵是臉疼。

白佳隻要一想到自己昨天在眾目睽睽之下犯傻,就覺得這臉頰像是被人打了一樣,火辣辣的燒。

季昱寒:“那我陪你去做SPA?”

白佳:“謝謝,不用了!”

裝好東西,她抬手抄起了包包看著季昱寒:“我說過的,我要請假!”

季昱寒:“……”

白佳也不管他準不準,轉身就走。

季昱寒:“打算什麽時候回來?”

白佳:“看心情!”

季昱寒:“……”

“對了……”白佳站在原地並沒回頭:“林曼曼的事兒沒搞定之前,就別打擾我了,影響我心情!”

說完,白佳包包甩在背上,直接出了辦公室。

留下季昱寒待在原地,抬手捏著眉心……

秦杜木樁一樣杵在一旁。

他可是全程目睹了白佳跟季昱寒硬杠,這冷戰的場麵雖然不起硝煙,倒是殺傷力十足!

“二爺……”

他拿著文件弱弱的蹭到了季昱寒身旁:“您昨天不是跟小葉子約會去了嗎?帶她看煙花了?今兒怎麽瞧著她像是吞了火藥?”

季昱寒抬頭橫了他一眼,秦杜訕笑招招手討饒。

我不問了成嗎?

秦杜心說,我還是閉嘴吧,萬一二爺把矛頭指向自己,那他一準又成了一捧炮灰!

——-

“你怎麽一個人來的?”

白佳心情不好,不想呆在家裏給三叔添堵,就在電話裏約了白一舟組局。

其實,她私心裏想著是通過白一舟把霍安昕喊出來,一起坐下來聊聊。

可白佳窩在日料餐廳的包間裏左等右等,卻隻等來了白一舟,不免有點失望。

白一舟把手裏的車鑰匙往桌子上一拍,抬手給自己灌了一口清酒。

酒水下肚,他抖了一個激靈,一邊搓著手一邊直喊冷。

之後,就盤腿坐到了白佳對麵:“我一個人來,咋的了?”

“你也不瞅瞅外麵是什麽天,又是大風又是大雨的,我凍得跟龜孫兒一樣眼巴巴的跑來,你不感動到算了,還在這個挑三揀四,過份了啊!”

白佳:“感動,感動!我這不是想著如果安昕能來就跟好了嗎?”

她抬手幫白一周添了些酒水:“她怎麽拒絕你的?”

白一舟脫了外套,疊整齊放到一旁,搖搖頭:“她沒拒絕。”

白佳疑惑:“沒拒絕?那怎麽沒跟你一起來?”

白一舟:“我壓根也沒給她打電話!”

白佳炸了毛:“什麽?你把剛剛那話再說一遍?”

白一舟摸過酒水抿了一口,特淡定的說:“我說了,我壓根也沒給安心打電話!”

白佳急眼到直拍桌子:“為什麽啊?我一上午電話裏頭忙忙叨叨跟你叮囑了那麽多遍,為的是什麽?不就是讓你把安昕約出來,好好跟她解釋之前誤會地嗎?”

“這事兒你答應的好好地,為什麽……你這是隻說人話,不幹人事啊!”

白一舟:“你能不能先聽我把話說完,別這麽激動?你瞅瞅你,你說除了我,這世界上還有那個男人能忍受的了你這暴脾氣?”

白佳氣鼓鼓道:“別廢話,你就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吧!你最好給我扯靠譜的理由,要不然……咱倆也完了……”

“安昕出國了。”白一舟忽然打斷了她的話。

白佳:“哦,原來是出國了。難過沒來。這個丫頭的生活真是讓人羨慕!”

她摸起酒盅送到嘴邊忍不住感慨:“想走就走,想買就買,想怎樣就怎樣,這才叫人生嘛!”

不像她,好不容意截了朵桃花,還蔫了吧唧能把她氣夠嗆。

白佳抿了口清酒,繼續喃喃感慨:“以前我倆沒鬧那一出誤會的時候,安昕每次出國都會提前通知我,問我代勾什麽。現在理都不理我了……”

“安昕這次不回來了!”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白一舟打斷了。

白佳先是一怔,以為自己聽錯了。但看白一舟的表情,不像是胡說。

她攥緊了酒杯:“什麽意思?”

白一舟:“說是要去國外定居了。”

白佳:“國外定居,為什麽?不是,這都什時候的事兒?”

白一舟:“就最近吧。”

白佳:“什麽叫‘就最近吧’?”

白佳一聽霍安昕出國了,整個人受到了衝擊,想到這麽大的事情,霍安昕竟然不告訴自己一聲,這是真的不打算跟她處下去了!

她情緒。激動,雙手撐著桌麵就撐起了架子……

剛好趕上服務生上菜,人家拉開隔斷門一看白佳這張牙舞爪好像要變身的架勢,嚇得一愣一愣的。

白一舟輕輕的敲了敲桌麵,給她使了個眼色,白佳這才縮了回去。

服務生走後,白佳急著追問:“你到底有沒有譜?她通知你的?你去送她了?這事兒你怎麽沒告訴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