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白佳回歸後,就火速撿起了排練。

同一時間,秦杜和白耀雄在醫院天台撕破臉後,也開始與白氏全麵為敵。

白氏原有的好幾個在進行的項目,突然都因為合作方地關係而進入了停滯。不是合作方存在違規行為,被舉報調查,就是合作方遭遇資金危機……

白耀雄開始驚訝地發現,他竟然也有舉步維艱地一天。

“這些已經定下來的項目怎麽也出問題了?!難道又是……”

隻聽哐當一聲——

白耀雄惱怒地砸碎了一個杯子,碎片濺了白立嶸和白立崢兩兄弟兩褲腿,兩人也不敢後退一步。

白耀雄咬牙切齒,一拍桌:“秦杜!他怎麽會有這樣地能力?!”

白耀雄抬眼掃向自己兩個沒用地兒子,見兩人也是神色煩惱,知道他們依舊沒查出關於秦杜地底細,登時更加惱火。

“我們調查了秦杜在國外幾年的情況,除了盛臨,根本沒有其他疑點了。”

白立嶸說罷,白立崢也跟著歎了口氣:“這小子藏得太深了。”

白耀雄皺眉,沉吟片刻,似乎才稍稍冷靜下來,沉聲道:“聽說下星期,雲琛國際的老板會來京都。”

話一出,白立崢兩兄弟同時一驚。

雲琛國際,是與天信國際齊名的世界前三大財團之一。

隻是相比起天信,雲琛顯得更加神秘。

有說雲琛和天信相似,背景黑白均沾,也有說它後台老板有好幾位,甚至與英倫百年名門有關係……單是雲琛的老板身份,外界就有許多猜測。

但其實力的確深不可測,單是遍布全球的品牌和子公司,就數不勝數。

白立崢道:“爸,您這消息是……”

白耀雄道:“年底的全國商業論壇,地產開發這方麵,今年是由京都商會舉辦的,那邊我比較熟,所以提前知道了參會名單。”

這種商業論壇,一般是邀請某一行業的幾大龍頭舉辦會議,討論行業發展。

每年,大量業內人士和小公司擠破了頭想要進入宴席。

他們為的不是聽會議,是為了能見上那些很難得見上的大佬。更別說每年都會有國外的大企業會派人過來旁聽,尋找合作機會。這簡直是難得的應酬良機。

但沒想到,今年來的竟然是雲琛,而且還是老板親自來的!

“據說是和天信國際東海岸地皮開發的項目有關,這兩家向來有些競爭。雲琛在我國的地產開發上市場占比不大,這回估計是有想要擴大市場的意圖。”

說著,白耀雄目光冷電一般掃向了白立崢兩兄弟。

“這意味著什麽,不用我詳說了吧?”

白氏就是做地產開發起家的,在國內也是龍頭之一。

若是能與雲琛有一兩個項目的合作,最近因為秦杜的攪局而陷入的困境,定然能迎刃而解!那還費心去查秦杜的什麽背景?

與其防備,不如強大起來,主動出擊!

白耀雄肅然道:“在論壇開始之前,務必把雲琛的老板找出來!姓甚名誰,長得什麽樣,我要拿到第一手信息!明白了嗎!?”

白立崢兩兄弟連忙應聲,原本稍稍萎靡的心情,突然都有些振奮起來了。

……

一星期後的晚上。

白佳帶著幾個小師弟參加學校新年晚會的第一次彩排。

不過,彩排候場時,她卻在想點別的,想得直傻樂。

貝斯手尚岑看不下去了,走上來問她在發呆想什麽呢,白佳卻突然小臉一紅。

小師弟們驚呆了,他們心目中的大師姐氣場比女王還女王,甚少看見她這小家子氣的樣子。

倒是秦芷雙一眯眼,道:“柒柒,你該不會是信了學校那個神叨叨的迷信吧?”

白佳小臉更紅了,小師弟們倒是好奇了:“什麽迷信?我們怎麽不知道?”

秦芷雙斜了他們一眼:“因為這迷信很傻,估計隻有女生會信吧。”

尚岑忙追問起來,秦芷雙就解釋了一通。

據說之前,華英有一對羅密歐和朱麗葉,兩人同時考進A大,就偷偷地拍拖。

後來被家裏人發現,一對鴛鴦就被拆散了。

但被拆散那天,正好是新年晚會,兩人在被各自家裏人派來的人手追堵時,意外混進了正在倒數計時跨年、顯得十分狂熱的學生堆裏。

知道很快要分開的兩人就趁著這混亂,來了個分別的深吻。

幾年過去,兩人原本都該被抓回去聯姻,孩子都能打醬油了,但兩人再次見麵時,竟然都已經離了婚成了單身,連孩子都沒有……

仿佛老天爺隻是為了給他們一個考驗,才開了這麽個玩笑。

兩人經過幾年,都已經有了各自的事業,家裏人再無法阻止,就順利在一起了。

後來這事不知怎麽傳的,A大就有了個迷信——

隻要一對情侶在新年晚會跨年時親吻,兩人就能排除萬難,永不分離。

說罷,果然見幾個小師弟都一臉嫌棄,表示,師姐你的女王形象毀了!

白佳小臉爆紅,瞪秦芷雙:“你、你都說隻有女生信了!還跟他們說幹嘛!”

秦芷雙捂嘴嘿嘿直笑:“你也好意思!這是小情侶專用的!你跟我哥都老夫老妻了,還信啊?何況這故事也不怎麽美好啊,兩人可是被迫分離,還再娶再嫁了!”

白佳哼哼地一撇嘴,就不吭聲了。

主要是聽很多人說挺準的,加上秦秦說那晚會來看表演,她就心癢癢了。

見幾個小師弟突然纏著秦芷雙,要聽她和秦杜的事,白佳剛好要去衛生間,一時無語,隻得嗔怒地警告秦芷雙不準亂說,這才噠噠噠跑走了。

……

新年晚會向來是露天進行,就在體育館外大操場上搭了個台。

體育館作為隊伍的候場區,場地大,裝的人也多,距離最近的衛生間爆滿了,白佳就上樓去了遠點的衛生間,空****的,也清淨。

出來時,走廊上,清潔工剛好推著車走過,不小心撞到了她。

白佳嘶地一聲,彎下腰去,那清潔工連忙道歉,過來查看。

白佳低頭見腿上隻紅了一塊,正要說沒事,一抬頭,口鼻突然一重,柔軟濕潤的布料按上來。

她一瞪眼,眼前就一黑……

清潔工緊張地看著地上昏迷的人,手裏還握著濕噠噠的手帕。

他看了看四周,隨即一把將白佳抱起來,打開推車上的大塑料垃圾桶,裏頭卻空****嶄新嶄新的,把人塞進去,推著車快步走了。

秦杜正在商業論壇現場,公開會議剛結束,接下來是宴會。

這次論壇,盛臨也是國內到場的巨頭之一,他沒辦法提早離場。

隻抬手看了眼手表,自家小貓咪的彩排十點才結束,她知道他今天有事,就約好了說十點之後過去接她就好。

這時,林特助走上來:“先生,剛剛會議中,您有沒有看見台下有個人,很眼熟?”

但等了幾秒,沒等到回複。

林特助看向自家BOSS,就見秦杜從手表上緩緩抬起眼來,看過來,那眼神——再說一次。

林特助哭唧唧:“……”

敢情這完全沒聽見他說話啊!?

您老要不早點把江山賣了,帶著小可愛夫人遠走高飛吧啊?

林特助快速拿出24k黃金微笑,仿若無事地再說一遍。

秦杜並不驚訝,隻朝著會場中某個方向掃去,顯然是早就知道了。

他眸光漸漸冷了下去:“的確是宋濂。”

宋濂,就是當年綁架白有晗,逼白有萱就範,還把秦杜打得去了半條命的地頭蛇!

宋濂原本是從時家的地下勢力裏叛逃出來的,時家一直在找他這個叛徒,也正是因為綁架這事,驚動了時家,宋濂在京都待不下去了,就又逃走了。

這些年,秦杜也一直在找宋濂。

但宋濂仿佛突然銷聲匿跡了,時家那邊也始終沒有任何消息。

沒想到,十幾年過來,他竟然搖身一變,成了什麽宋氏集團的老總,還明目張膽地來參加商業論壇!

林特助都覺得不能忍了。

“廷深!……”

林特助正咬咬牙呢,就聽一個驚慌又壓低了的女聲傳來。

一抬眼,隻見白有萱一身精致的小禮服,快步走來,慌張著,姿態依舊優雅。

今晚,白氏也是受邀的龍頭之一,她自然也跟了過來。

白有萱仿佛隻是來應酬的,手上還端著酒杯,但眼裏分明帶著害怕和乞求,看著秦杜,低聲道:“廷深,能不能讓我待在你旁邊?我……”

說著,濕漉漉的杏眼似有若無地朝不遠處看去。

……正是宋濂的方向。

秦杜還沒開口,宋濂竟突然朝著他們走過來了。

“哈哈……這不是秦總嘛!好久不見了!您還記得我不?”

白有萱小臉一白,當即躲到秦杜身後,一把抓住他的袖口。

秦杜眉頭一擰,這動作,是柒柒常做的……

他抬手一扯,白有萱手一空,臉色更白,就低頭咬了咬嘴,帶著哭腔道:“抱歉,廷深,我害怕……讓我躲一會兒就好……”

秦杜臉色微沉,最終是沒趕她,隻因為宋濂已經走到了跟前來。

宋濂方才那豪氣地一喊,許多人都看了過來,在場還有不少媒體,這論壇又帶有官方背景,若現在發生什麽衝突,事情實在不好收拾。

上回白有萱擋槍時,也是類似的情況,後來的一係列麻煩,還曆曆在目。

秦杜極輕地睨了宋濂一眼,“宋總,我當然記得你,十二年前見過一次,我可是印象深刻。”

宋濂嗬嗬道:“我說的是前幾年,我也參加過這個論壇,隻不過,那時候我還是個小人物。既然秦總這麽記掛我,那前幾年怎麽沒發現我呢?”

林特助聽得真恨不得上去揍他一拳。

秦杜卻是不動如山,淡淡道:“也不能怪我,我是沒想到,宋總這些年被時家追殺得越發不像個男人了,改了名字,還整容了。”

說著,目光忽如冷刀子似的,緩緩地切割宋濂的臉。

“可惜了,我還是認出了你。”

宋濂心頭一凜,竟感到有些退卻。

嘖,這小子,十幾年前就不是個好惹的,這些年是越發可怕了。

未等他開口,秦杜已經對這種口舌之爭沒了耐心,隻冷聲道:“宋濂,直說吧,你是為什麽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