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安朵拉聽到床頭鬧鍾響的時候,嚶嚀了一聲,拿起枕頭將自己的耳朵給堵住,昨晚她被像煎餃子一樣被翻來覆去折騰到後半夜才睡去,如今整個身子像散了架一樣,她連手都不想抬起來去關掉鬧鍾。

突然,她聽到了一聲輕笑聲,她將耳朵上地枕頭拿開,微微睜開眼睛,看到徐晨曦伸出長臂,將床頭地鬧鍾給關掉,然後又將她摟進了懷裏。

安朵拉瞪了他一眼,然而她剛醒來,眉眼還惺忪著,這一個更是毫無威力,反倒讓徐晨曦下腹一緊,望著她這一副慵懶的樣子,直接低頭親上了她地紅唇。

感覺到徐晨曦地手又在自己地身上不規矩起來,安朵拉立即拿手推開他的胸膛,雙手做投降狀:“不要再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徐晨曦挑眉笑了笑,望向她:“別啊,我這樣子的話,待會你又認為我們失去了**怎麽辦?我得讓你看到我對你有多熱情。”

安朵拉眼裏淚汪汪的,一副知錯的樣子看著他:“我錯了,我知道你很有**,但是我真的受不了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以後再也不這樣胡思亂想了。”

徐晨曦直接趴在她的身上,安朵拉僵直著身子,怕他又對自己胡作非為,卻感覺到他在自己的耳邊悶聲笑著,肩膀一抖一抖的,似乎被他的反應給逗樂了。

安朵拉感覺到他的心情似乎又變好了,有些疑惑地問道:“心情這麽好,難道事情已經搞定了?”

徐晨曦從她身上挪開,朝她遞出一隻手,將她拉了起來之後,拿起旁邊的衣服給她一件一件的穿上:“今天早上我醒來就看到短信了,他們已經把事情辦妥了,這個劇本現在的著作權是我的了。”

安朵拉“咦”了一聲:“不是說這個東西是我創作的,著作權是我的嗎?怎麽又變成你的了?”

徐晨曦捏捏她的臉頰,將安朵拉捏出一個鬼臉之後,看到她一副滑稽的樣子,才笑了笑鬆開手:“因為我要避免我的妻子再次把我賣了,必須要把這個著作權放到我手裏,而到底我是怎麽達到的,你就不需要管了。”

安朵拉撇了撇嘴,但不管怎樣,徐晨曦做出這個行為,也是因為對自己在意,反正他們都是一體的,這個東西是誰的又有什麽所謂?

徐晨曦將著作權買了下來之後,便答應了她跟導演進行合作的事情。導演開始準備拉投資,但其實最大的投資商晨曦影視公司已經敲定,導演也隻是準備一下剩下的其他事情而已。

安朵拉便趁著這個時間舉辦了一個慈善晚會,算是為她剛剛公開的白血病慈善基金會吹響號角。

徐晨曦給他生意上的一些朋友派發了邀請函,如果有意願的人,可以將自己的一些東西拿出來作為拍賣,最後現場拍賣所得的款項將會全部作為捐助款,去幫助這些白血病患者。

因為大家都想跟徐家攀上關係,即便知道這一次是出錢,而且沒有任何回報的晚會,但基本上收到邀請函的都願意出席參加,甚至有部分人用盡了所有辦法,就是希望拿到一張入門券。

而正在國外度假的傅司庭和徐枕眠也因為安朵拉的這一次慈善晚會專門趕了回來。

徐十安一看到傅司庭家的兩個寶貝,就立即挪不開眼了,他特別喜歡傅叮叮,甚至產生了極大的占有欲,每當傅當當想要靠近妹妹的時候,徐十安都會上前去擠在他們中間,一副自己的東西不讓別人覬覦的樣子。

安朵拉不由得哈哈大笑,看來自己兒子喜歡美女的這一個習性是毋庸置疑的了,看他對待男女的這一副差別態度,自己都不知道應該高興還是唏噓感慨。

慈善晚會很快開始,傅司庭和徐枕眠澤拿出了一個硯台作為今晚拍賣的物品,據說這一個硯台是清朝乾隆皇帝用過的,十分珍貴,安朵拉覺得他們簡直是太給麵子了,出手這麽大方。

安朵拉作為主辦方,一個晚上都忙得停不住腳,她要在來賓入場的時候上去寒暄兩句,並且迎接他們入場,並且在人到齊之前,讓他們在宴會上能夠玩得開心。

徐晨曦看到她一個晚上連一口水都沒有喝過,有些心疼地來到她身邊,攬著她的腰,朝麵前的兩位來賓點了點頭,就拉著安朵拉走到餐台那邊,要求她歇息一會,吃點東西之後再重新回到場內。

安朵拉本來也忙得夠嗆,便也暫時歇息下來,在那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跟徐晨曦聊天。

“我看到他們拿出來拍賣的東西都好珍貴啊,有什麽限量版的藝術品,民國時候的旗袍之類的,大家這回還挺捧場的。”安朵拉抿了一口果汁,朝徐晨曦說道。

徐晨曦自然知道他們把這拿出來拍賣的東西是作為一種投資,就是讓徐家看到他們積極配合的這個樣子,以後能跟他們在生意上有更多的來往。他們拿來拍賣的這個東西跟以後他們所能得到的相比,絕對不虧。

他突然扭頭問安朵拉:“那你呢?你今晚拿出來拍賣的是什麽?”好像從來沒看安朵拉提過她自己拿出了什麽東西。

安朵拉笑了笑,顧左右而言他:“今晚不是不記名的嗎?就不要太在意這些東西啦!”

徐晨曦緊緊盯了她半晌,才輕輕笑了笑沒說話,既然安朵拉要保持神秘感的話,那就隨她吧。

人到得差不多之後,拍賣會正式開始。雖然說是不記名的拍賣,也就是拿出一樣東西之後,不會說出這件物品的所有者是誰,讓大家根據自己的想法和欲望去叫價。

然而大家都是一個圈子裏的,對於誰家有什麽珍貴的物品,大家都比較清楚,所以這一次的慈善拍賣,也就多多少少變成了一次商業互捧。看到自己合作夥伴的東西開始拍賣的時候,大家便意思意思地喊出一個適當的價格,將那件東西拍下來。

安朵拉看著拍賣會的氛圍鬆弛有度,大家似乎都挺滿意的樣子,便鬆了一口氣,這畢竟是她舉辦的第一次拍賣會,她可不想第一次就是最後一次。

而最讓安朵拉無語的是傅司庭和徐枕眠的那一個硯台,居然又被他們自己以高價拍了回去,也就是他們拿出什麽東西來,最後又收回去什麽東西。

傅司庭接收到安朵拉無語的表情,嘿嘿一笑:“這是從爸爸的書房裏拿來的,到時候還得還回去,可不能讓他發現了。”

安朵拉:“……”

還能有這種操作?傅航知道之後估計會被他氣死。

拍賣會即將進入到尾聲,然而徐晨曦依舊不知道哪件東西是安朵拉要進行拍賣的東西,突然,台上的主持人拿出了一個盤子,盤子中央放著一條項鏈,主持人左右望了一下,看不出這條項鏈是屬於哪一個知名品牌。

他隻能含糊地對它進行介紹:“這一條項鏈看起來設計得十分獨特,細細的鏈子,中間一塊紅寶石,寶石的周圍還有一些碎鑽在鑲飾著,看起來熠熠生輝。起拍價依舊是一萬元,現在開始起拍!”

然而台下的人在那議論紛紛,交頭接耳,這是哪個品牌的項鏈?都不介紹清楚,雖然看起來設計很獨特,但他們不可能來這裏花上幾十萬,買一條來源不明的項鏈吧?

大家都認為不是自己的合作夥伴的物品,也就沒有這個興趣去進行商業互捧,拍下這一條項鏈。

所以等了一會都沒有人開始喊價,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尷尬。

在這條項鏈出現的時候,徐晨曦就很明顯地感到身邊的安朵拉坐直了身子,微微向前探著一副緊張的樣子。

當看到在場的人沒有人進行喊價的時候,她的身子僵了一下,徐晨曦扭頭朝她望去,看到她麵上露出了失落的神色,耷拉著頭,有些沮喪的樣子。

徐晨曦頓時明白過來,這條項鏈估計就是出自安朵拉之手,難怪最近她總是一個人呆在書房裏,不知道在搗鼓些什麽,每當自己進去的時候,就立即謹慎地看著自己,將桌麵上的東西都擋起來。

原來她自己專門設計了這一條項鏈,徐晨曦輕笑了一聲,在主持人有些尷尬地打算停止這一條項鏈的拍賣,準備下一件物品的時候,緩緩舉起手來:“一百萬。”

在場的人嘩然,有些坐得比較靠後的人,根本不知道是誰對這一條來路不明的項鏈喊出了這麽高的價格,甚至站起身來望了一下,當看到是徐晨曦的時候,他們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難道這一條項鏈是出自什麽大師之筆?看來是我們有眼無珠了,這條項鏈價值絕對不低於一百萬。”

“對呀,如果價值不高的話,徐總為什麽要花這麽高的價格去拍?”

“趕緊喊價,不然就顯得我們剛剛的行為慧眼不識珠。”

安朵拉聽到身邊的徐晨曦喊出價格的時候,猛地扭頭望向他,一副他是否吃錯藥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