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這條項鏈是誰設計的嗎?”安朵拉小心翼翼地打探道。

徐晨曦搖了搖頭,懶洋洋地看著她,笑了笑:“這不是不記名的嗎?我當然不知道了,隻是我覺得這條項鏈很獨特,想要把它拍下來送給你。”

安朵拉內心有些複雜,她不知道自己心裏到底想不想徐晨曦知道這一條項鏈是自己地作品,如果他真地不知道的話,為什麽一開始就要開這麽高地價格?

僅僅隻是幾分鍾地時間,剛才完全沒人青睞地這一條項鏈,突然之間就變成了眾人競拍的對象。

“一百一十萬!”

“一百五十萬!”

“兩百萬!”

最後竟然有人喊出了兩百萬這個價格,安朵拉簡直要驚呆了,這隻是她自己做的一條項鏈而已,雖然其中的紅寶石也是她花了不菲的價格去珠寶店買回來的,然而絕對不值兩百萬。

主持人簡直激動壞了,剛才大家還嗤之以鼻的這一條無人問津的項鏈居然拍出了兩百萬的高價?!無論這是哪個大師的作品,這都已經算是今晚拍出的較高的價格了,看到大家沒有繼續喊價,他連忙喊道:“兩百萬,兩百萬第一次,兩百萬第二次,一——”

“五百萬。”一個沉靜的聲音在他第三聲還沒有喊出來之前,突然開口。

主持人的手已經拿起了錘子,聽到有人喊出了五百萬的價格,他甚至愣在那裏,手還尷尬地舉在空中,不敢相信這一個喊價。

這已經是今晚出現的最高價格,即便前麵出現的那一些物品,也很少有超100萬的,而徐晨曦居然直接喊出了500萬。

安朵拉也忍不住了,拿手肘撞了他一下,從牙縫裏擠出聲音:“你瘋啦?500萬拍這一條項鏈?”

徐晨曦唇角噙著笑,望了她一眼,看到主持人沒有反應之後,他又重新舉起手來:“500萬。”

主持人這才反應過來,咽了咽口水,朝底下的人喊道:“五百萬第一次,五百萬第二次,五百萬第三次,成交!恭喜徐晨曦先生拍下了這一條項鏈!”

場下的人都鼓起掌來,他們不明白為什麽徐晨曦會花這麽高的價格來拍這一條項鏈,可能它的來源真的不簡單,出自什麽大師之手吧?

然而在徐晨曦喊出了五百萬的高價之後,他們已經不打算再跟徐晨曦進行競爭了。第一是賣徐晨曦一個麵子,既然他喊出了這個價格,就表示他對這一條項鏈勢在必得,那他們也沒有必要再繼續跟他叫價下去,還破壞兩家之間的感情。

第二是他們認為不管這條項鏈怎麽出名,以高達五百萬的價格拍這一條項鏈,實在是太奢侈了。

安朵拉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最終的局麵,心中有些五味陳雜,不知道該高興還是難過還是驚喜,自己這一條默默無聞的手工項鏈,居然能夠拋出了今晚的最高價?她實在是有些受寵若驚。

徐晨曦坐回到原位上,看到安朵拉那一副震驚的樣子,偷偷地笑了笑,自己老婆的東西當然不能夠外傳,500萬對他來說也隻是小意思而已,能買自己老婆一個開心,何樂而不為?

拍賣會結束之後,有記者在會場外麵進行了采訪。相應地大家便知道了今晚的這一個不知出處的項鏈拍出了五百萬高價的事情。

報道出去之後,網友們對這一條項鏈的來源紛紛進行猜測,在想這條項鏈是誰交上去的,又是出自哪位大師之手,能夠拍出全場的最高價?

這從此變成一個秘密,連安朵拉都不知道徐晨曦是因為知道了這一條項鏈的主人是誰,才決定拍下它的,她隻能裝作很高興的樣子,接過徐晨曦送來的這條項鏈,心想自己下次再也不手工製作了。

這太刺激了,她有些承受不住。

拍賣會圓滿結束,通過這一次慈善拍賣會,很多商界上的人也了解到了安朵拉的這一個白血病慈善基金會,也盡了自己的一分努力對這個基金會捐獻了不少錢,安朵拉做到了自己當初的承諾,將所有的錢的入賬記錄都公開透明地放到網上去,讓大家能夠看到這所有的錢款來源和去向。

因為傅司庭和徐枕眠這次回來徐家的原因,徐母想著難得一家人都在這裏,便一起到寺廟去進行祈福。

其實這是徐家一直以來都有的活動,徐母每年都會挑上一個禮拜,專門到S市的一個非常著名的寺廟去住上一段時間,沐浴齋戒,讓佛祖保佑全家的人健康平安。

在之前的幾年,安朵拉因為工作的原因,再加上自己本身不太信這些東西,也沒有跟徐母一起去過。然而自從有了徐十安之後,她就變得比較信這一些東西,覺得善惡終有報,人間有輪回。

所以這一回,她打算跟著徐母一起去,而傅司庭和徐枕眠反正也沒有什麽事做,也就跟著他們一起過去。

最後就變成了全家一起出動,朝s市出發。

在飛機上,安朵拉朝傅司庭調侃道:“你還繼續待在這裏?不怕爸到書房的時候,發現他的硯台不見了?”

傅司庭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一臉雲淡風輕:“不見了他肯定會問我,到時候我就說是寶寶玩的時候摔碎了,他就算生氣也不會拿小孩子怎麽樣。等到最後我回去的時候,將他的硯台原封不動地奉上,這就等於給了他一個驚喜。”

安朵拉嘴角抽搐著,斜眼瞥他:“這都能行,你還真會玩。明明是他自己的東西被你擅自拿走了,最後你送回去的時候,還給了他一個驚喜?”

她頓了頓,又問道:“聽你的意思,爸很寵這兩個小家夥啊……”

徐枕眠在旁邊插嘴道:“何止是寵,簡直是到溺愛的程度了。你不看這一次出來,我們都打算把他們的三觀給重新樹立一下。在家的時候,無論他們怎麽搗蛋,爸都是笑吟吟地縱容地看著他們。弄得他們變得越來越調皮。”

安朵拉完全不敢想象傅航以寵溺的目光看著兩個孩子的樣子,畢竟傅航在她心中的形象就是嚴肅,古板以及不近人情。

他們聊天的過程中,傅司庭狀似不經意地提到:“其實爸爸挺想你的。”

安朵拉唇邊的笑意一僵,半晌才低聲“哦”了一聲。

既然開了這個頭,傅司庭也就不怕繼續往下說:“像經常跟兩個小家夥玩的時候,爸爸就會不自覺地跟他們說,要是你們弟弟在就好了。”他笑了笑,“這不就意味著想你帶著十安一起過去看他嗎?”

安朵拉扯了扯嘴角,雖然跟傅航之間已經不再像以前那麽尷尬,但她還是有些無法直接麵對傅航。

“外公外婆的身體呢?之前我說讓他們過來b市住上一段時間,但外公好像不太願意過來的樣子,我在想他們的身體還好嗎?”

傅司庭點了點頭:“好著呢,每天中氣十足地帶著他們去散步。這麽多年了,別人遛孩子,他們隻能遛狗,有了兩個小家夥之後,還不揚眉吐氣的,每天帶著他們出去炫耀?”

安朵拉一想到那個畫麵,就覺得好笑,幾位老人家出來之後,壯似都在誇讚對方的小孩,貶低自己的孩子,其實都以自己的這個孩子為驕傲,暗中都在較著勁。

徐晨曦因為要過來這邊視察,比他們早到了兩天,此刻已經在機場等著他們。

徐十安兩天沒有看到爸爸,一到接機大廳,看到徐晨曦站在那裏,即便還被安朵拉抱在懷裏,但他已經蠢蠢欲動地想要下到地上,奔向自己的爸爸。

安朵拉覺得血緣這種東西真的很奇妙,徐十安屬於看到女性就挪不開眼,看到男性就嗤之以鼻的人,然而唯一例外男性的就是他的爸爸。有時候安朵拉甚至覺得徐十安喜歡徐晨曦多過自己。

她暗暗地想,如果下次自己不在幾天的話,回來之後,徐十安會這麽激動地奔向自己嗎?

徐晨曦看到徐十安朝自己跑過來,腳上穿的鞋子吱呀吱呀地響著,露出了慈愛的笑容,蹲下身子伸出雙手接住了他,將他舉得高高的,把徐十安逗得咯吱咯吱地笑。

徐十安趴在他耳邊跟他介紹自己新交的兩個朋友:“爸爸,這是姐姐,這是哥哥。”

徐晨曦望著傅司庭懷中抱著的傅叮叮,眼神有些羨慕,他也想要一個女兒,想要一個自己的小棉襖,雖然說他也很愛自己的兒子,但他也挺希望兒女雙全的。

他將徐十安放回到安朵拉的懷中,走到傅司庭麵前,小心翼翼地朝傅叮叮伸出手,看看她是否願意到自己懷中來。

傅叮叮的眼睛長得很像徐枕眠,正確的來說是像徐家的人,帶著一點淺棕色,長長的睫毛隨著她眨動的眼睛撲閃撲閃的,一臉無辜地看著自己,徐晨曦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被萌化了。

最後她似乎判斷出眼前這一個高大俊朗的男人並不像壞人,朝自己的媽媽望了一眼之後,便往前看了一下,將兩隻手放到了徐晨曦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