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重生歸來
我上高中時期的學校規定,體育特長生無論走讀住校,每天早上5點半必須到校晨練,早飯在學校食堂統一就餐,因此走讀的不提,就說住校生是必須早起的。
事情的起因是一個我們管他叫小豆豆的練長跑的住學生引起的,小豆豆家不是我市的,因此在我們學校就寄宿住校,小豆豆身材不高也就167,但是一雙大長腿目測就得有一米多。
這廝身材瘦小枯幹,偏偏跑起來像是一陣風,尤其是中長跑耐力還特別的足,我市當時的青少年中長跑比賽,自打他從來我校上學就年年第一。
高一時就是國家2級運動員,高二就成了一級,剛上高三就被東大破格錄取,據說已經無限接近健將級了,當真是穿山甲的心頭肉啊。
因為練體育的住校生起的太早因此為了避免打擾其他同學的休息就把住校生不論年級班級,統一集中到了男寢室樓的一層,整個一層不留其他學生,反倒空下來一多半。
我當時所在的高中分南北兩個校區,後來成了兩個分校,各有各的學校,校址和寢室,兩個分校也各有特色,南校區多是各種特長生,北校區大概都是學習好的。
我所在的是南校區了,當時北校區男生寢室頂層有7到8間寢室漏水特別嚴重,而北校區沒有那麽多多餘的空寢室,就把兩個寢室16個男生送到了南校一樓寄宿。
這幫北校來的尖子生來到南校一樓很不適應體育特長生的作息時間,尤其是早上5點就聽見他們大規模的起床洗漱聲,兩次要求調寢。
不得已校方把體育生全部搬到了一樓的東側,把北校來的尖子生放到了最西側,可這也使得體育生極其的不滿。但離得遠了倒也相安無事,可也還得公用一樓的唯一的一個公共洗漱室和公共廁所。
矛盾還是在調寢兩周後一天早上發生了,那天早上還是和往常一樣體育生起床洗漱後出來寢室,可不一樣的是一樓西側也有一個寢室8個人全都起來了。
他們是一個班的,頭天晚上一起吃的學校對過新開的麻辣燙結果都趴窩了,拉了半夜的稀,舍管連夜給買的藥,也不見好,又帶著出去上醫院打針。
一直折騰到3點多鍾才回來,好容易都睡著了。體育生這一起床就又都給吵醒了,等體育生好像都出去了拉肚子寢的寢室長光頭強就站在樓道裏大聲咒罵。
“你們這幫撒比,沒長那個腦袋學人家念什麽書,早點上工地搬磚多好,不睡覺還影響別人睡覺,你麻了個比的!”
光頭強是北校高三二班的學習委員,家也不是我市的,據說學習成績特別好長的也斯斯文文,偏偏據說是遺傳了他老爹的脫發,年紀輕輕就已經是中間旱冰場周圍鐵絲網了,索性剃了個光頭。
因為怕拉肚子不方便睡覺連褲衩都沒穿,這時被吵醒的他光著全身,手裏拎著個大號鐵製文具盒,站在他們全體拉肚子寢門口大聲的叫罵。
偏偏小豆豆去廁所拉屎了,別人都走了,他剛從廁所出來讓他聽個正著。小豆豆這人別看小,但性子也不是善茬,都是十七八歲,誰怕誰啊。
出來廁所也不讓份,對著比他高出一頭多,又高又瘦的光頭強回罵:“我超你麻,就你長嘴了?”
說著就往光頭強身邊走,看那架勢還想動手教教這尖子生該怎麽說話,這可惹了禍了,打光頭強的寢室裏一下子衝出來7個連褲衩都沒穿的病友,連上光頭強上來給了小豆豆一頓打。
光頭強迎著小豆豆猛地上前一步對著走上近前的小豆豆就是一鐵文具盒,打了小豆豆一個冷不防,一尺長10厘米寬6厘米厚的鐵文具盒結結實實的砸在了小豆豆的鼻梁上。
小豆豆當時疼的嗷的一聲,捂著鼻子栽倒在地,另外七個裸男這時也衝到了近前,各自手拿格式武器:有拿大號三角板的,有拿鐵板尺的,有拿牛津詞典的,還有拿繪圖儀器套件綢緞麵鐵盒的,對著地上的小豆豆就是一頓打。
也虧是小豆豆常年練體育,別看不起眼身體素質好啊,見著個機會從地上爬起來就往我們練體育的操場上跑。
看見我們就開喊:“我讓人打了!給我報仇啊!”穿山甲那年也是剛畢業,也就24~5歲,年輕氣盛。一看是小豆豆被打了叫上我們就要去給小豆豆主持公道。
我其實跟小豆豆也不是很熟,但是都是練體育的,又是一個年級的看見他挨打的慘樣,頓時就覺得感同身受,腦袋裏熱血向上衝。
這時正看見從開著的寢室樓門裏衝出來8個都隻穿著一條校服褲子光著膀子手裏拿著各式各樣家夥的學生,朝著小豆豆連喊帶罵的追了上來。
其中衝的最快的就是高高瘦瘦光頭強,他居然隻穿了一隻鞋,兩隻腳都沒穿襪子。我看了這還得了,我和身邊的幾個同學當時就迎了上去。
我手裏拎著個30公斤練跳推的小杠鈴錯身讓過鼻梁都被打塌的小豆豆,迎上光頭強就是一杠鈴~
也就是這一杠鈴,我被取消了考體育特長生的資格,而光頭強因為雙臂橈骨,尺骨骨折修學一年,我家賠了他一大筆錢。
由於光頭強也打傷了小豆豆,學校出麵三方私了,據說後來傷好後光頭強考上了上海複旦,小豆豆也上了東大,至於我,嗬嗬……
看著穿山甲從街對麵得超市旁走進了一家彩票站,我忽然想要跟他說點什麽,哪怕就是打個招呼。
我快步走下路基,走向街對麵的彩票站,一聲刺耳的汽笛聲,伴隨著一陣急刹車的聲音,我在一陣劇痛中失去了知覺。
伴隨著剛剛那陣令我心悸的劇痛,恍惚間我似乎恢複了意識。
“這他媽的是醫院啊?”
我已然是要氣瘋了,恨不得找到撞我的人給他來個大背跨,就他媽不知道禮讓行人啊。
“那個傻缺撞的我?”我謔的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氣呼呼的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