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想不到的無關痛癢 你想代替我?

葉青嬈的腿如今已然好得差不多了,之前做的訓練很有效,但因為怕摔倒她若是一個人出門還是會帶著拐杖,畢竟她的腿最近還不能接受高強度的走路,用著拐杖會減輕一些負擔。

葉青嬈所有的猶豫在接到俞瑋珊電話的時候煙消雲散。悌

俞瑋珊竟是打了電話向她哀求:“葉青嬈,你見過珧珧了?我不會用他來爭取什麽的,你把他還給我好不好?”

葉青嬈仿佛是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而後咬牙冷聲道:“我是見過他,但他不在我手裏!”

“怎麽可能,分明,分明是你帶走他的!”

“你難道忘了有人和我長得很相似嗎?”葉青嬈冷笑一聲,“你想要的,我還不一定想要。”

“珧珧他……不是……”

葉青嬈喝住她:“不用再多說什麽,是不是都和我無關,對不起,我還有事情,沒法和你多說。”

她猛地掛斷電話,伸手按住自己的胸口,大口地喘氣,終於作出了決定。

她約了梁子越在外麵見麵,終於可以將離婚協議書坦然地移到他麵前,對他說:“我們離婚。”

如她所料,梁子越並沒有打算離婚,態度一如半年前的堅決。

梁子越本來以為,半年過去她都沒有提起這個話題是已經不再念想,可沒想到她居然連離婚協議書都拿出來了,看到協議書的時候,他臉上瞬間閃過一層哀然,轉而的是怒意:“我不會同意離婚!”諛

看著梁子越將離婚協議書撕得粉粹而後大步離開,葉青嬈澀笑一聲,靠在了椅子裏,拿出手機,將一直存著的那些有關俞珧的證明書圖片和照片一張不落都發給了梁子越。

然後打通了他的電話:“梁子越,我說過你會後悔的。”

“我不會!”梁子越的聲音滿是怒意。

葉青嬈輕輕地笑了笑:“我發了東西給你看,看到之後你會不會就後悔了呢?”說罷不欲多說,收了線,放下錢便起身離開了咖啡館,她本來就沒奢望一次就能讓梁子越同意。

梁子越掛斷電話之後便看到葉青嬈發給他的彩信,他原想看也不看就刪掉,可猶豫了一下還是打了開來。

待看到照片的時候他便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翻看那些證明的時候,他差點懷疑自己的眼睛出現了問題。

俞珧,俞珧是誰?

葉青嬈就是因為他才要跟自己離婚?

為了一個他根本就不知道的人?

不對,是一個或許是他兒子的人。

他的兒子?

他和俞瑋珊的兒子?

梁子越心頭湧起了一種很詭異的感覺,好像是哪裏出了錯一樣,可他無論如何都摸不著頭腦,腦中一片混亂。

他咬牙給俞瑋珊打了個電話,卻是占線。

沒有時間可以等,梁子越大步就往回走去,邊走邊打通了葉青嬈的電話。

葉青嬈接起:“怎麽,看到了?”

“就是因為他?”梁子越道,“你一切的不對勁,是因為他?”

“不隻是因為他。”葉青嬈咬了咬唇,覺得心間有些疼痛,“我隻是想為自己活一次而已,我不想再活得那樣累。”如果愛讓人疲累不堪,那她寧願放棄。

“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半年前吧。”

“葉青嬈!”梁子越怒,“如果這隻是一個誤會呢!”

“我隻是表明了我的態度,其實他出不出現都差不多,我隻是覺得累了,所以想走,你懂嗎?”

葉青嬈說著走到了路邊,想打車回去。

不遠處開來一輛漆黑的麵包車,葉青嬈皺了皺眉,有些忐忑,卻也沒多想,隻對梁子越道:“你還是先去搞清楚那個孩子在哪裏吧。”

說完她剛想掛電話,卻見那輛黑色的麵包車停在了她麵前,她有些惶然地往後退了一步,有種想要奪路而逃的欲/望。

可那些人比她快了許多,隻見兩個身著黑色西裝的人迅速地從車子跳了出來,一左一右地便抓住了她的胳膊。

手機和拐杖全都落在了地上,她驚叫出聲:“你們幹什麽?唔……”話才說出口便已經被人用毛巾捂住了口鼻,一股刺鼻的味道讓她幾欲作嘔,隻覺得頭昏沉得厲害,竟是逐漸失去了神智,昏迷了過去。

梁子越還在說話,卻聽到一聲響動,然後便是葉青嬈的驚叫,渾身一凜,大步往咖啡館處跑去。

咖啡館哪裏還有她在,他跑了出來在附近找了一圈,隻在路邊看到了葉青嬈的拐杖和手機。

他心神一震,便知道他們定是又行動了!

梁子越懊惱地踢了腳邊地一塊碎石,恨自己的大意,竟然因為他們將近半年都沒什麽動作而忽視大意,導致葉青嬈再度落入他們的手裏!

葉青嬈昏昏沉沉的,隻似乎聽到旁邊有人在說話,她聽得不是很清晰,卻能知道那是一男一女。

她很想睜開眼睛來看一下,可眼皮重得一點都抬不起來,連帶

著那聲音都似乎越來越遠。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被人帶到了什麽地方,又是被誰帶走的,腦中隻是越來越沉。

忽然,一股清香傳來,她猛地吸了一下,隻覺得腦間清明不少,緩緩睜開眼來,便看到一張和她一模一樣的臉出現在她的眼前。

那人的臉上,還帶著一個嬌媚的笑容。

葉青嬈愣了愣,想說話,卻發現喉間有些幹澀,說出來的聲音竟是幹啞得不行:“是你?”她的手被反到身後捆綁住,腳也是,她根本不能動彈。

“不然呢?你以為會是誰?”岑月笑了笑,坐在她對麵。

“這是哪裏?”葉青嬈皺著眉環顧四周,這裏的氣味很難聞,卻杳無人煙,很像是一個廢棄的煉油廠。

岑月攤了攤手,示意自己無可奉告。

“你想幹什麽?”葉青嬈問,本能地覺得她和之前江彥一樣,目的和梁子越的工作有關。

“這句話問得好,你說,我想幹什麽呢?”岑月拍拍手,“葉青嬈,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對換了身份,會怎麽樣呢?”

“什麽意思?”她這才發現,岑月似乎和她穿著一模一樣的衣服,若不是臉上的痣,怕是不會有人會認得出來。

岑月挑眉看她:“你覺得呢?”說罷便從口袋裏摸出了一把瑞士軍刀,準確無語地將刀尖抵在了她的淚痣處,輕輕地按了下去。

殷紅的鮮血頓時從她白皙的肌膚上滑了下來,滑過她的臉頰,很像是鮮紅的淚痕。

葉青嬈看得心中一個瑟縮,心頭卻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她不由得往後縮了縮。

岑月就拿著那把染了血的刀,緩緩地靠近了葉青嬈的眉心,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按上了她的那顆朱砂痣。

葉青嬈隻覺眉心一痛,便有溫熱的血滑了下來,她猛地閉上眼睛,便有血滑過她的眼瞼,流了下來。

她睜開眼睛,看著臉上有血的岑月,也透過她的眼眸看自己的臉:“你想,代替我?”

岑月笑,拿出一塊白色的手帕擦拭了一下刀刃上的鮮血,然後將帕子扔在了一邊,刀則是重新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裏。

“如果我說是,你會同意嗎?”

“如果我說不同意,你會不做嗎?”

“當然不會。”岑月笑,用葉青嬈慣用的那種表情,“你看,我們像嗎?”

她拿出鏡子,自己坐在了她旁邊,頭挨著她的,然後拿起鏡子放在眼前:“是不是真的很像?”

葉青嬈看向鏡中的兩人,岑月有意在模仿她的表情,兩人幾乎如出一轍。

“你說,當初為什麽他要拋下我呢?”岑月從鏡中看葉青嬈,“我有什麽地方不如你嗎?”

葉青嬈無言以對,隻是微微斂了眸子,這種問題她也不知道結論,頓了頓,她隻說:“媽說,你原先,叫葉青嫵。”

“是嗎?”岑月笑了笑,“名字真好聽,可我卻用不到。”

葉青嬈看著她不說話。

岑月替她擦去臉上的血跡,輕聲問:“你知道我曾經過的是什麽樣的日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