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口水仗也是計謀（上）
從曼徹斯特回到伯利，李察依然記得凱文·基岡的目光，那種目光很詭異。
沒錯，不是弗格森，而是凱文·基岡，現在曼城的主教練。
李察從曼聯走出之後，直接驅車去了曼城，和凱文·基岡簽署了一份關於小舒梅切爾的租借合同，租借時間一年，從下一個轉會期開始，舒梅切爾就會去伯利報道，而李察隻負責舒梅切爾30%的薪水。
同時，李察在曼城見到了舒梅切爾本人，這個不怎麽愛說話看上去有些死板的小夥子很順從的再租借合同上簽字了，甚至都沒有打聽一下伯利的情況……
整件事情最讓李察想不通的是，無論凱文·基岡還是舒梅切爾，兩個人都用同一種類型的目光看著李察，就像是李察仗著家族勢力搶走了他們還沒過門的小媳婦一樣，這讓他無法理解，明明是你需要被租借出去打比賽鍛煉，怎麽像是我上門去搶你的球員？
李察知道這個時候‘他信’還沒入住曼城揮舞著泰銖搶購球員，凱文·基岡依然堅持著小俱樂部的經營理念，盡管這個曾經兩度獲得歐洲足球先生的傳奇球員當起教練來隻打出過一個賽季的漂亮仗，李察依然給與了尊重……為什麽凱文·基岡還好像十分不滿意一樣的看著自己？難道說這個老家夥將他和弗格森的恩怨遷怒到自己身上了麽？
95－96賽季，凱文·基岡從弗格森手裏搶走了希勒，並且憑借著自己的聲望力邀法國創造力十足的中場吉拉諾加盟，幾乎是憑借著一己之力打造出了一支震驚英超的紐卡斯爾。在那個賽季中，紐卡斯爾將曼聯甩下了足足12分的差距，那時的凱文·基岡風光無限！
結果，十分擅長心理戰的弗格森在媒體上公開發表了對紐卡主帥的不信任：“作為教練，他還不具備奪得頂級聯賽冠軍的資格。”
被一句話激怒的凱文中計了，與曼聯的差距被逐步被蠶食，被弗格森將到手的聯賽冠軍生生奪走。並且在球隊表現不如人意時，發表了哀大於死的宣言：“我們要是能贏得比賽就好了……”
……
想起這段往事的李察在斯坦頓公園內的辦公室內甩了甩腦袋，剛喝了一些酒的他必須要集中全部精力去應付下一個難纏的對手，埃弗頓。
聯賽杯第四輪、第五輪、半決賽、決賽，也就是說現在的伯利距離聯賽杯冠軍隻差四場比賽！
贏，隻有一路贏下去伯利才有可能震驚整個英格蘭，隻有一直贏下去，他下個賽季才能擁有說服一些更好的球員加盟的借口。
李察在辦公室內撥通了艾倫的電話：“艾倫，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幫忙，你能不能將我說的話，讓整個英格蘭都知道，就在明天？”
“老板，以咱們球隊的身份，不管是加塞去BBC參加訪談，還是去包下報紙的A1版麵，這個價格都不是伯利能夠承受的。對了，剛才我說錯了，作為伯利俱樂部最大嘴巴的一個，你還是不要打算接受BBC的采訪了，你曾經舉報的兩名主持人全部被抓了。”
BBC？
李察笑了，在電話裏說道：“BBC有競爭對手吧？他的競爭對手同樣是擁有強大資源的電視台對吧？那麽你去聯係那個電視台吧，說曾經揭發BBC著名節目主持人‘猥－褻’的伯利俱樂部主席願意讓他們做一個專訪，想必這家電視台絕對不會放過打擊BBC的機會，對麽？”
“老板，你腦子裏到底裝了一些什麽東西？”
“智商，艾倫，我腦子裏的東西叫做智商！所謂的智商，就是在你沒有絕對實力擊倒對手之前所需要的陰謀詭計，我要是每個賽季有一億英鎊的轉會費，我都懶得去激怒莫耶斯，就算他能成為曼聯的主教練我也會親手打的他起不來床！”李察冷靜了一下說道：“好了，在安排好專訪這件事情之後，我要求將球員‘封閉式訓練’幾天，直到麵對埃弗頓的時候解封。我所謂的‘封閉’，就是不能看報紙，不能看雜誌，不能看有線電視……和不能走出斯坦頓一步。”
艾倫在電話裏說道：“老板，這是囚禁！”
“親愛的艾倫，你想讓我的計劃功虧一簣麽？記住，當我和莫耶斯打口水仗的時候，絕對不允許我的球員得到一點消息，你明白我的意思麽？”
“老板，難道這也是智商？”
“當然！”
“該死的智商。”
“……”
……
艾倫的工作效率很高，當天晚上英格蘭某著名電視台的采訪組就出現在了斯坦頓公園。
“主席先生，我們現在可以采訪了。”
在高強度的照明燈照射下，李察旁邊打著巨大的遮光板，再往前，是某著名節目主持人，在他旁邊，三架攝像機已經準備好了拍攝，節目製作人在一旁不停指揮調度著，直到和李察說完這一句，才算一切準備就緒。
“我也準備好了。”李察麵帶笑容，很無恥的說了這麽一句。
當節目製作人打出了開始的手勢之後，節目主持人率先進入狀態。
擔任今晚節目主持人的美女絕非無名之輩，而是著名的綠茵情人基斯蒂，而這家著名電視台，自然不言而喻。
“主席先生，您的助手聯係我們，說您打算……”基斯蒂今天穿著一襲黑衣，職業裝內套著一件女式襯衫，隻不過胸口開的很低。
李察自然不能厚顏無恥的去盯著對方胸口看，而是直接轉移話題道：“沒錯，我的確有一些事情要再度爆料！”
來了，來了！
基斯蒂自從在某些事件之後，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了，這一次或許是她再度崛起的機會。
在這個絕佳機會麵前，基斯蒂並沒有插話，結果……
“我想說，我們在聯賽杯中真的很幸運，先是碰到了兩支英甲球隊，隨後碰到了英丙球隊，在聯賽杯第四輪，竟然碰到了英超的小俱樂部埃弗頓。不得不承認，埃弗頓在莫耶斯的率領下有所起色，不過這樣的小俱樂部和如今的伯利相比，絕對是以卵擊石……。”
基斯蒂都聽傻了，她懷疑真正傻掉的是伯利俱樂部主席！
對足球行業十分了解的她盡管和埃弗頓不熟，卻也知道伯利和埃弗頓相比誰才是小俱樂部，就算你要以和足球有關的東西當成開場白，也不用這麽沒腦子吧？
“主席先生……”基斯蒂想要打斷李察的話語，卻又一次被李察打斷。
“加拉切爾小姐，如果你們想得到BBC的內幕，就要將今天我侮辱埃弗頓的話一字不落的全部播出去，最好我能夠在明天的《足球90分鍾》節目裏看到，然後，我會將所有BBC的內幕全部告訴你們，當然是在下一次專訪中。”
基斯蒂瞬間給攝影師打出停止錄像的手勢說道：“李察先生，貴俱樂部的艾倫先生聯係我們的時候並沒有說這一點！”
說了你們還能來的這麽痛快？
李察陰險的笑了一下說道：“那不重要不是嗎？基斯蒂小姐，據我所知，你除了在《足球90分鍾》和《基斯蒂家庭錄影》兩個節目中嘩眾取寵，被整個英格蘭當成花瓶之外，對天空體育並沒有任何特殊貢獻，或許唯一值得稱道的就是你憑借臉蛋賺來的收視率……我絕對不是有對你不敬的意思，其實我是想說，你不想成為一個爆炸性節目的主持人麽？第一期節目‘BBC的內幕’，第二期節目是‘某國家領導人的貪汙案件’，第三期節目是‘某國寡頭即將從國內跑路，成為綠茵場大鱷的全部內幕’，而且我保證，全部屬實！”
“做這些節目的代價就是，你的節目要成為我，以及伯利俱樂部的嘴。當我，或者伯利俱樂部想要說什麽的時候，就算是在節目裏罵街90分鍾，你也要在消音的‘嗶’聲中一直持續於節目裏，怎麽樣？基斯蒂小姐？”
基斯蒂要瘋了，好歹她也是明星主持人，今天，竟然被一家丙級聯賽的俱樂部主席脅迫，以前途為前提脅迫！
不過，這個家夥的確捅出了BBC節目主持人事件，現在這件事炒的沸沸揚揚……不如信他一次，就一次！
……
第二天，天空體育的《足球90分鍾》節目內，李察的身影出現了，他用不帶髒字的語言整整侮辱了埃弗頓和莫耶斯90分鍾！
埃弗頓是靠出賣球星為生的小球隊，莫耶斯之所以不用球星是因為他根本不會用，否則加紮為什麽在伯利重生？在他的手下，魯尼根本無法發揮出自己的本事，魯尼的轉會已成定局！
莫耶斯率領的埃弗頓根本就是窩裏橫，隻能在古迪遜公園內耍耍威風……
李鐵？作為上級埃弗頓的主力後腰，莫耶斯會直接將李鐵用廢掉！
為什麽？中國這種足球沙漠的比賽節奏怎麽可能和英超相比？上個賽季李鐵在透支全部體能的情況下，於快節奏高強度的英超已經積累下了傷病根基，這種積累早晚都會爆發出來，或許今年李鐵根本不會出場幾次，明年根本就不會出場！
李察幾乎將埃弗頓全隊上下損了整整89分鍾，用最後一分鍾去稱讚基斯蒂的美麗，然後基斯蒂幾乎在無奈的快要死去的情況下宣布了本期節目結束。
……
接下來的兩天，伯利全體封閉式訓練，而莫耶斯在無法接受侮辱的情況下不得不接受BBC的采訪，在節目中瘋狂抨擊伯利俱樂部，瘋狂抨擊伯利俱樂部的每一位成員。他可不是什麽好好先生，在未來差點和曼奇尼動手以及麵對弗格森毫不相讓的性格都能證明這一點。
緊接著莫耶斯的身邊幾乎每天都有記者詢問關於李察關於伯利俱樂部的問題，莫耶斯幾乎聽到這些提問就會立刻開罵，最後罵的自己都煩了也不見伯利主席出來做任何回應……唯一一次看到伯利主席又一次登上天空電視台的節目，則是在基斯蒂的節目中講解如何發現BBC的內幕。
這當然是李察的一個謊言，比如他連續幾次在某個風和日麗的下午，他看到兩位主持人越好一起帶著一個孩子走進了酒店，恰巧他就住在隔壁……關鍵是倫敦在一年當中有幾個風和日麗的下午？還都讓一位遠在伯利跑到倫敦開房的主席給碰上了？恰巧都住在隔壁？
……
聯賽杯第四輪開始之前，當球迷進入吉格巷之後，李察第一次在更衣室內添置了電視機和錄像機，這一次，他並沒有激勵士氣。
……
根據後來伯利核心納斯裏說，老板在帶領伯利的生涯當中一共‘囚禁’過他們兩次，第一次是在英丙時麵對埃弗頓，另外一次，則是英甲時的足總杯決賽，對陣曼聯。然而，沒有鼓舞士氣的‘囚禁’，卻隻有麵對埃弗頓的一次，因為那一次，根本不用鼓舞。
PS：魯卡庫啊，為什麽要毀了老爵爺的謝幕演出呢？從5:2到5:5看的我心驚肉跳，真怕老爵爺最後一場輸掉，不過西布朗最後半小時的表現真實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