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上的髒衣服扔到地上準備走出去,卻突然被他的手抓住了,我轉頭看見他,靜靜的在望著我。

他嘴動了動,我以為他要說什麽重要的事情,沒想到他直接來了一句,“你還真是蠢。”

這句話的語氣和之前的語氣一模一樣,而現在則完美的成了我的陰影。

我咳嗽了好幾聲,抬頭看著他恨恨道:“你才蠢,你全家都蠢。”

我伸出另一隻手,想把莫逸晨的手從我的手臂上給抓下來,可沒想到他卻突然把我抱進了他的懷裏。

他終於鬆了嘴,垂眉和我解釋道:“你知道為什麽我突然趕回來嗎?回到這個冷漠的家庭。”

我抬頭看著他等他回答。

莫逸晨笑了,“你以為現在莫家還能在商業界呼風喚雨?”

我轉頭看著他,問道:“莫家的勢力出了什麽問題?”

他抬頭,眼中閃過極為銳利的光,是我都從來都不曾見過模樣。”

“上個月,美國子公司發生了一件小事,以至於母公司進口的一千多萬的貨物全部打回。”

我詫異的看著他問道:“怎麽回事?”

他嘴角微勾,“還不是那個廢物的兄長,他之前本來應該選擇進口荷蘭的,可是他一意孤行選擇了英國,以至於大批貨物滯留讓我們耗費了一千多萬,不過這對於莫家來說,隻不過是九牛一毛。”

莫逸晨斷斷續續的把這些事解釋完了以後,我才知道,原來是他哥哥在外麵的所作所為,讓他父親有些不滿,而且甚至還把他們莫家的名聲給敗壞了,不過想想也是,與其有豬一樣的隊友,不如有神一樣的對手。

“所以你把我帶回來到底是為了什麽?”我和墨家可沒有任何關係。

莫逸晨看著我淡淡的說道:“我要跟那老家夥說出我們的關係。”

我全身的血液幾乎在凝固,我怔怔的看著莫逸晨問道:“什麽,什麽關係?”

他垂眉輕撫著我的頭發,眼底平靜的像深潭,我卻被他看的有些慌張。

“這樣以後我們生下來的孩子,才能算名正言順。”我呼吸一滯伸出手想把他推開,可手卻被他抓住了。

他拍了拍我的頭,“你不想在這裏呆著也沒關係,反正這件事情很快就會結束了。”

“你是喜歡我,還是你對之前那個孩子的虧欠。”

孩子在我心裏也是一根針,無時無刻都在戳著我的心,隻是我不想讓莫逸晨娶我隻是為了我虧欠。

莫逸晨沒有說話,他的眼中有光在閃,整個洗衣房就我們兩個人。

他放開了我往後退了幾步,說道:“給我生孩子的女人多不勝數,可我就喜歡你這一個。”

他突然說的這麽一句話,讓我臉紅的不行,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麽認真的跟我說情話。

我轉過身把地上的衣服撿起來,假裝漫不經心的跟他說道:“可是我不想和你生,那孩子隻不過是個意外而已。”

我說完之後卻聽不到身後的聲音,轉過頭才看到他突然湊近了我。

“之前的孩子是個意外,所以你睡了我,要負責任。”

我睡了他還得負責任?

我睜大了眼睛,“你這是什麽邏輯?難道不是你負責任嗎?”

我話音剛落,就見他點了點頭,“所以你在這裏等了,我一定會讓莫家名正言順的接受你。”

我心一直嘭嘭的跳動著,不過還嘴硬的哼了一聲,“我們兩個隻不過是最普通的朋友而已,所以我不需要莫家接不接受,我跟你以後也沒有可能。”

我嘴強的時候連我自己都歎為觀止,更何況莫逸晨。

他挑眉,揶揄道:“你跟我沒有關係,那你剛才還說讓我負責,你這不是逗我嗎?”

“所以你就不用再說了,這個責任我一定會負。”

“叮咚”

他的手機來了一條短信,他熟練的把手伸入口袋裏,掏出手機看可了一眼,臉色微微變了。

“我現在有點事情。”他把手機放了回去。

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突然衝著他叫了一聲,“等一下。”

他當即停住了腳步,轉頭奇怪的看著我。

我三兩步跑到他的麵前問道:“你當我是酒店,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末了,我轉而說道:“你要走也行,你必須得把我的疑惑全部解開,你和那個大夫人到底是什麽關係?”

“我和她隻是利益關係。”他的眼睛定格在我的臉上。

“為什麽。”大夫人可是莫子辰的老媽,怎麽和男主扯上了關係。

“沒什麽。”他垂下了眉,“這件事太複雜你沒必要知道。”

說完,他轉身就走了。

他認真的樣子雖然冷漠,但是卻讓我心動不已,我站在原地看著他逐漸隱沒在黑暗中,轉頭將洗衣房門關了起來。

洗衣服就洗衣服吧,反正也沒多少。

我以為衣服沒多少,可沒想到這些衣服多到讓我咂舌,我居然用了個通宵才把衣服洗完。

早上陽光照在我的臉上,我以為是躺在自己家的**,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有人在踹我,可是這種感覺並不清晰。

我以為是在做夢,可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卻對上了小五那一雙犀利的眸子。

我嚇了一跳,隻見她又踹了我一腳,大聲的喊道:“誰讓你在這裏睡覺的,我不是說讓你洗衣服嗎?”

我打了個哈奇迷迷糊糊的指著我洗好的那堆衣服說道:“這些衣服都已經洗好了。”說著我還打了個哈欠。

小五看著那些衣服冷笑了幾聲,瞪了我一眼,“你再好好看向這些衣服,哪裏洗好了。”

我睜大眼睛,居然看到那堆衣服又變成了髒衣服。

我嚇得一下清醒了起來,難不成昨天晚上我是夢裏洗衣服。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小五的意思是讓我每天都洗,現在我睡到了日上三竿,外麵熱的不行,早晨八點的時候就有很多的女傭把衣服送了過來。

看來隻是簡單的洗衣服都可能要了我半條命。

我扶著牆站起來,咳嗽了一聲說道:“這些衣服應該有人專門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