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月也清楚在這跟林桃酥叫嚷沒什麽用,她就是故意惡心自己才讓林秀萍過來住的。
扭頭跑出去上許大海的屋找許大川去:“林秀萍住家裏你知道嗎?”
許大川沒搭理她,滿屋子的找他的東西:“哪去了,昨晚明明放在口袋的啊?難道是老炮那王八羔子給順走了?”
“許大川,我跟你說話呢!”
“哎呀,別吵嚷,我找打火機呢,你見著沒,就昨天我給你看那個,程老板送給我的,80塊錢一個呢。”
曾小月剛剛去許翠陵的屋也是想找打火機,昨晚她準備去點火時去夥房結果找不到火柴。
林桃酥擔心家裏小孩玩火柴,火柴都是藏起來的,她找不到火柴就想到許大川那個打火機,結果昨晚點火的時候慌慌張張,她自己也記不清東西落哪去了。
現在肯定是打死也不能承認。
“我不知道你說什麽火機火鴨的,我就問你林秀萍住這家裏你管不管?!”
“管什麽啊,你不也讓文麗嬸住進來了嗎?”許大川當然不管,林秀萍肚子裏有的是他的種,肯定得讓她住著,不過這事不能跟曾小月說。
“那能一樣嘛,那林秀萍是你前妻!”
“那文麗嬸不也在打我爸主意你以為我不知道呢,除非你讓文麗嬸搬出去,否則你沒立場讓林秀萍走人。”
曾小月說不過許大川,就幹瞪著:“那我不管,她要在這我就走。”
許大川找他的東西都不願意搭理她,現在曾小月把鄭文麗領家裏來住,他得跟鄭文麗分開睡,這算哪門子夫妻,曾小月愛回娘家,回娘家,他不管。
“許大川,我跟你說話,你聽沒聽見。”
上前扯著許大川的肩頭:“我看你這意思是想跟那林秀萍複婚呢,要麽我成全你。”
許大川將她手甩開:“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明白了,除非你把文麗嬸弄走,否則林秀萍住在這裏誰也沒話說,我去說頂用嗎?我爸聽我的還是聽老四的?”
“行,那她留著,我走。”
曾小月氣呼呼地出去,仔細琢磨不行,她這一走就便宜了那林秀萍,要是她趁虛而入,那自己所有的辛苦不都白費了。
轉身又回屋去:“你那打火機別找了,我還給程老板了。”
“你瘋了啊,人家送的東西你又還回去。”
“拿人家這麽貴重的東西你心裏沒負擔我有,你也別去問程老板,省的人家以為你是個貪圖蠅頭小利的人,你想跟他做成大事,就別盯著那些小東西。”
許大川不說話,就是在心裏暗自嘀咕這程前進也太娘的小氣,給人的東西還帶收回去,他都沒顯擺夠呢。
曾小月還要多叮囑許大川幾句,看許言生走進來,她趕緊閉嘴。
“爸…”許大川打聲招呼,規規矩矩站在一側,他不清楚許言生怎麽突然進屋來,卻看見許言生把手機掏出來。
“這是誰的東西?”
許大川的打火機失而複得,高興的要上前認領:“這我…”手臂被曾小月狠狠掐一下。
她搶著開口:“爸,這什麽東西啊,沒見過。”
許言生可沒這麽好糊弄,看兩人這反應他可以確定許大川跟這場火沒關係,心裏也算有些安慰。
“這是打火機,在二丫那屋找著的,昨晚二丫那屋的火就是這玩意點起來的。”
“什麽?這…”許大川瞪著曾小月,有些話許言生在他不好問。
“你們是自己承認,還是我找公安來,故意縱火是要蹲大牢的。”
曾小月的腿已經隱隱開始發抖,可就是死賴著不想承認,又沒有抓到人贓俱獲,隻要她不承認,就沒人敢拿她怎麽樣。
“爸,你這意思是我們點的火呢?這玩意我們見都沒見過,咋使用都不知道。”
“嘴硬是吧,我可警告你們,現在承認頂多就是家務事,等公安來誰都救不了你們。”
許大川一聽就慌了:“爸,你先別急,有事先好好說,這打火機是程老板給我的,我也不知道怎麽就在二丫屋裏了。”
許言生不說話,直直盯著曾小月,看她低著頭還不主動坦白,也不願意再給她機會了。
“大川,收拾她的東西,讓她回永東村去,我們家不留這樣心術不正的人。”
“爸,你無憑無據的憑什麽說是我點的火,我還說是那林桃酥點的呢,她想單獨跟你過日子,這一把火燒下去,把家裏所有的拖油瓶都燒死了,就剩下她跟你過清靜日子了。”
許言生聽她還狡辯,氣的都想自己動手:“都這個節骨眼,你想的隻是誣賴別人,你簡直無可救藥,大川!”
許大川被吼得虎軀一震,趕緊拉著曾小月回屋去:“走吧。”現在跟許言生對著幹,他都‘難逃一死’。
“我不走,火又不是點的,就是那林桃酥誣賴我。”
林桃酥在西屋都聽不下去了,她走進來,一把拽著曾小月往外扯:“我誣賴你是吧,行,咱倆就走公安局一趟,看看是公安要抓誰。”
曾小月當然不敢去,跟林桃酥拉扯著,力氣不如林桃酥扯不過她,哭著喊著讓許大川幫她。
許大川哪敢啊,以前曾小月沒什麽過錯,他倒是不怕頂撞許言生,因為他知道許言生也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
現在曾小月竟然還點火險些燒到許翠陵,這事在自己這都無法容忍,別說許言生。
拉扯間,曾小月突然捂著嘴幹嘔起來。
林秀萍從屋裏頭往外看,心中已經猜著些大概。
林桃酥沒經驗,隻覺得她是在做戲,一把將她推開:“不願去公安局是吧,那就閉上你那臭嘴,再聽到你胡說八道牙都給你打掉。”
曾小月蹲在地上拚命要吐,許大川等大夥都散去才敢去扶她:“你說你發什麽瘋要點火燒二丫,你現在說什麽也沒用,先回家住幾天,等爸跟老四氣消了我再替你求求情。”
曾小月嘔的整個五髒六腑都牽扯,又痛苦又生氣,什麽也說不出來,隻有眼淚在不停地流。
她使不出力氣,隻能任由著許大川攙扶她回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