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皓鑭是誰,自然能夠察覺出來了秋望舒的氣息不穩,不過他沒有說什麽,甚至身體更加貼近了秋望舒。

聲音故意低沉了兩份,“毛筆字是有技巧的,首先,腳應該這樣放,腰要用力。”

手輕輕的撫上秋望舒的腰肢,滿意的感受到人在自己的手下瑟縮了幾分。

“手應該這樣放。”

趙皓鑭的手從她的胳膊上慢慢的移到她的手上,握住。

一個沒有認真教,一個沒有認真學。

就這樣,兩人度過了一柱香的時間。

秋望舒深呼一口氣,聽到趙皓鑭的聲音,知曉這都是他故意的,是故意用這種語氣來撩他的。

將氣息沉澱下來之後,嘴角微微勾起,反手握住了趙皓鑭的手,帶著人將筆放下,隨後轉身靠著石桌,與他麵對麵。

伸出手勾住人的脖頸,麵帶笑容,仰頭微微湊近,速度特別的慢。

她能夠感覺出來趙皓鑭的氣息低沉了許多,唇慢慢的送上去,就在快要碰到的時候,突然轉身從他的懷抱裏退出來。

唇悄悄摩擦了一下趙皓鑭的唇,帶著陣陣的酥麻。

秋望舒快速的走到對麵,伸出手拿起來那張紙,上麵隻有六個字,趙皓鑭秋望舒。

“嘖嘖嘖,我的小侯爺啊,我自己的名字我還是知道的,所以你就是想讓我寫你的名字嗎?直說便是。”

趙皓鑭看著這個樣子的秋望舒有些無奈道,“好了,不鬧了。”

秋望舒切了一聲,坐到趙他的對麵,小聲嘟囔道,“誰跟你鬧。”

“好,是我不好。”趙皓鑭輕笑。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在這期間趙皓鑭發現秋望舒一直在看他,有些疑惑的皺眉。

“舒兒,我臉上可是有汙漬?”趙皓鑭不解。

秋望舒趕緊搖頭,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在快要說出來的時候又閉上了嘴巴。

讓趙皓鑭更加迷茫。

“舒兒可是有事要求我?直說便是。”

秋望舒抬眸,眼巴巴的看著趙皓鑭,“你還記不記得,你答應了我一件事?”

“什麽事?”趙皓鑭被這突如其來的轉移話題給弄懵了。

秋望舒睜大眼睛,“喂!趙皓鑭,你該不會是忘了吧?!”

“沒有,答應舒兒的,自然不會忘。”趙皓鑭趕緊說到,“不過舒兒,可是要我做什麽?”

“啊,嗯,那個三天之後,你能不能在城北斷恒橋那等著我?有東西要給你看。”秋望舒笑眯眯的說道。

“可以。”趙皓鑭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是三天後才給他看,但是秋望舒既然這般說了,他去便是。

秋望舒在內心給自己比了個耶,隨後一臉正經的看著趙皓鑭,“出去走走?”

“好。”

書齋書房。

秋望舒看著外麵,捧著臉,臉上帶著笑意。

“小姐,小姐!”青梅在旁邊小聲的叫了一下秋望舒。

“啊?怎麽了青梅?”秋望舒眨巴幾下眼睛,隨後抬眸,一臉疑惑。

然而青梅心中的疑惑,比她的還要多幾分,“小姐,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啊?自從小侯爺走了之後,您便時不時露出來這種笑容。”

秋望舒輕咳兩聲,拍了拍有些紅潤的臉頰,站起身,“這個,不告訴你,好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對對,是這樣的,今天王小姐來了,她現在在小亭子裏麵等著小姐呢。”青梅趕緊說到。

“雁冰姐姐?”

青梅點頭。

秋望舒輕撇一眼青梅,“你不早說。”

隨後將桌子上的東西快速的整理了一番,朝著外麵走去。

她走到小亭子不遠處的時候,看到了亭子裏麵的人,王雁冰好似比上一次見麵的時候,清瘦了幾分。

而且眉眼之間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愁緒。

這,是為何?

難不成是府裏出了什麽事?

“雁冰姐姐。”秋望舒走過去。

王雁冰露出來一個笑容,隨後伸出手抓住她的手,兩人坐下。

“雁冰姐姐,今日是怎麽了,怎麽突然來我這了。”秋望舒歪了歪頭。

王雁冰笑了笑,“是這樣,家裏覺得悶得慌,就跑你這來串串門,怎的,不歡迎我?”

“哪敢呢,隻不過,姐姐可是有什麽煩心事?為何眉眼之間全都是落寞?”秋望舒不解的說道。

王雁冰愣了一會兒,似乎是沒有想到竟然被秋望舒一眼給看穿了,歎了口氣,“不瞞你說,確實是有事。”

秋望舒看了看身後的青梅,青梅點頭,與旁邊王雁冰帶來的丫鬟一起走到了小亭子下麵。

這片空間就隻剩下了秋望舒與王雁冰兩個人。

“可是出了什麽大事?”秋望舒皺眉,到底是什麽事情,惹得王雁冰如此苦大仇深。

王雁冰輕笑,點了點秋望舒的額頭,“逗你的,也不是什麽大事,隻不過是想問問你,過幾天可有時間陪姐姐出去逛逛?不如就三日後吧,我帶你看看京城的燈會。”

她自然是知道秋望舒是今年的時候才來的京城,之前一直不在這邊。

京城這般繁華,她自然是想讓秋望舒看看的。

“你今年才來的京城,之前待的地方肯定不如京城繁華。”王雁冰似乎是來了興趣。

“三日後?”秋望舒眨了眨眼睛,微微抿唇。

“難不成三日後是與小侯爺有約了?”王雁冰看著秋望舒這個模樣,突然開口。

秋望舒輕咳兩聲,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瞧我,倒是忘了那天是什麽日子。”王雁冰終於從眼底深處散發出來了笑意,輕輕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三日後。

是燈會,一年一度。

晚上的時候,在斷恒橋周圍,會有很多的商販,有情人會在斷恒橋下放花燈,祈禱愛情美滿。

但是現在,燈會像是成了一個節日,不僅僅是有情人祈禱愛情美滿,很多人都在這一天晚上去放花燈,祈禱家人身心健康。

秋望舒還是前幾天的時候聽幾個丫鬟聊天的時候,才知道的。

她腦海裏第一個就想到的是趙皓鑭,她想和他一起去看。

而且,她之前一直是在現代,從來沒有見到過古代的燈會,更何況是京城這麽繁華地方的燈會。

肯定是十分熱鬧的。

“雁冰姐姐就不要取笑我了。”秋望舒臉頰微微紅了紅。

腦海裏想起來那天發生的事情,趙皓鑭好像是不知道三日後是燈會。

不過,這沒關係,她已經讓趙皓鑭三日後在斷恒橋那邊等著了,以趙皓鑭的聰明程度,到那個時候,肯定能夠想起來是什麽日子。

王雁冰伸出手戳了戳秋望舒的腰,微微湊過來,“望舒,那麽你可有準備好那天送給小侯爺的禮物?”

“啊?”秋望舒有些懵,約會,還需要準備禮物嗎?

王雁冰嘖嘖兩聲,“望舒,你這樣可不行,那天那麽好的氣氛,你總要給小侯爺準備個禮物才行吧?”

秋望舒眨了眨眼睛,心裏麵想到,難不成送禮物是燈會的習俗嗎?

伸出手摸了摸下巴,腦海裏冒出來很多想法。

這是古代,送什麽好呢?

在現代,送給男朋友什麽禮物無外乎是手表,車,遊戲機,皮膚英雄啥的,不然就是親手做的圍脖,手套,衣服,鞋子什麽的。

前麵那些,好像古代不太支持,後麵的,好像時間不太夠。

秋望舒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王雁冰看著秋望舒糾結的模樣,歎了口氣,伸出來食指輕輕戳了戳秋望舒的小腦袋,“你啊你啊,不如送個香囊如何?花樣你自己設計,還可以在裏麵放一些香料之類的。”

秋望舒猛地睜開眼睛,一拍大腿,“對啊,我怎麽沒有想到呢。”

不過,做個香囊,還不如做個圍脖什麽的呢,好像兩個都差不多難。

隻不過,好像古代的圍脖同現代不太一樣。

“雁冰姐姐,我好像,不太會秀香囊。”秋望舒咽了咽口水說道。

“嗯?”聽到這句話的王雁冰,腦袋上緩緩的打出來了一個問號。

女紅,不是每個女人都應該會的嗎?

秋望舒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那個,估計原主會,但是她好像不太會。

“你先畫一下草稿,我去讓青梅去找一找有沒有香囊,後續我教你一下。”王雁冰說道。

秋望舒點頭,也不好意思說她不行。

隨後吩咐人拿過來了紙張和筆,捏著下巴想了半天,等王雁冰拿過香囊過來之後,才開始下筆。

王雁冰幹脆就站在不遠處看著。

就這麽,約莫過了一柱香的時間,起草的草稿已經出來了。

秋望舒十分滿意的看了看。

“舒兒,這是什麽?像貓又不像的。”王雁冰指了指紙張上胖乎乎的東西。

“咳咳,雁冰姐姐你這就不知道了,它呢,叫做叮當貓,你要硬說它是貓也可以,它有一種能力非常逆天,那就是無論什麽東西它都能夠給你,能夠實現你的願望。”

秋望舒笑嘻嘻的說道,眼底深處卻帶著別樣的情緒。

王雁冰沒有發現。

叮當貓,能夠實現人的一切欲望。

她雖然現在不是很清楚趙皓鑭想要的到底是什麽,不過也猜的差不多了。

她想讓趙皓鑭的願望,或者說是欲望,全都實現。

祈禱一切都按照他的想法進行。